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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五月上旬,海边防护林的那一大片老槐树,雪白的槐花会沉甸甸的挂满枝枝桠桠。几千棵几十年树龄的老槐,在槐花盛开的时日,醇香绵厚的槐花香气在城市的上空弥漫、流淌,芳香了每一个过往的人。
每年的春天都记挂着这些老槐,盼念着它们花期的来临,等候那阔别的花香归。今年的春天来的迟了些,槐花也开得比往年晚了几日。上个周末寻了半日空闲,急切切赶往几百米外的槐树林,赴一场与槐花的约。
远远地就闻到了那浓郁熟悉的槐花香,待进得林中,香气更重。抬头仰望那高高的槐树,蓝天下,枝头绿叶间尽是一串串素白的槐花了。这样瞧着,那原本最普通不过的槐花也很是好看的,虽远远无法和一树白月光的梨花相媲美,但那朴素无华的香气沁人心脾,也能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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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儿时家乡的遥想里,也有槐花的记忆。那时最常见最普通的树种就是槐树了,遍长于家家户户的房前屋后、巷口村头。每至春天,那槐树也一样开花,飘香。但光阴里那个懵懂稚拙的自己,还不懂花开、不识花香,只记得顽皮地拽歪一根树枝,撸一把白白的槐花放到口中,慢慢嚼碎留在心中的那一点淡淡的香甜。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家乡那么多的槐树竟然都没了。春天里再也没有槐花了。
白云苍狗。很多年后,在另一个我落脚安家的地方,我和槐花再一次结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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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年,沉醉甚至迷恋上了槐花的香气,太熟悉太亲切,带着儿时久远的记忆。每一年,槐花携香归来,每一次重逢,江湖露重,它从未改变,还是去年一样的味道。只一缕缥缈的香气,已足以让我清晰地识出故人的气息。
今晚,夜的穹空繁星闪烁,月满如盘。月色里琼花开满枝头,晚风中走在一路芬芳的槐花树下,再匆忙慌张的步履,也会不由自主地放慢、放缓。这样春天的晚上,想必会醉了许多人。
这一片槐林,昔日是荒芜杂乱的防护林,只为阻挡冬天来自大海的风与沙。前几年规划改造成了休闲的公园,林中枯死的老树残枝全数清除殆尽,又遍植了供人观赏的花花草草,而今这里就是一个美丽的大公园。老槐树们也算苦尽甘来,想必它们也会心怀感恩与喜悦吧。
槐林中的槐木众多,树之间挨挨挤挤,横向的空间实在有限,想要更多地接受阳光的照射,每一棵槐树只有向纵向发展、向天空的方向生长。这些槐树树干高高瘦瘦,树冠皆高达几十米,比别处的槐树要高上许多。
这是一种生活的选择,也是一种生活的态度。阳光在上,一棵树,就要努力向上。向太向生,向天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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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如水
晚风里都是槐花香
绵绵 沉沉
今晚
想醉在月光下
醉在花香里
眼前 时节芬芳
心间 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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