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 Writing丨简历(21-26)

作者: 胡诌白扯 | 来源:发表于2019-02-12 19:21 被阅读45次

    文/风往北云向南

    21

    我打的就是这场战争

    老金的母亲很喜欢林顿的《贫穷之战》。“我打的就是这场战斗。”她有时会这么说。私自用“战争”代替了“战斗”,因为战争给我的感觉是更加漫长,更加艰难,伤亡惨重,贫穷之战,恰恰如此。

    金读高三时,曾有参军写书的念头,母亲觉得凭他那点视力肯定第一个被子弹打倒。“你要是死了就没法写了。”

    你要找到自己的定位,你要与贫穷苦难战斗到底。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老金申请了奖学金和助学贷款,在沃伦博纺织厂找了份工作,又脏又累又枯燥。另一边,帮《周刊》写些报道,收入微薄。

    我这样度过了在里斯本高中的最后几个礼拜:七点起床,七点半上学,两点半上完最后一节课;二点五十八分在沃伦博三楼打卡上班,连续八小时给织物打包,十一点零二分打卡下班,大概十二点一刻到家,吃一碗麦片粥,上床睡觉,第二天一早起床,重复以上日程。我偶尔会值两个班,赶在上学前在我的一九六零款福特车里睡上一个钟头,然后午餐后的第五和第六节课之间在护士的小房间里睡觉。

    老金将纺织厂工友口中“狗那么大的老鼠”,写进了故事《墓地轮班》,卖了两百美元,他高兴坏了。

    22

    初遇妻子塔比莎

    1969年夏天,既美妙又恶劣,老金得到一个在缅因州立大学图书馆勤工俭学的机会。时代背景是尼克松在越南实行停战计划,“把东南亚全部炸成狗粮一样的碎片”,还有嬉皮士反战等等。

    那年六月底的一天,我们这帮蹲图书馆的小子在学校书店后面的草坪上吃午饭。一个不错的妞儿坐在保罗·希尔瓦和艾迪马什中间,她染着红头发,笑得很放肆,一双我平生见过最漂亮的长腿撑在一条黄色短裙下面。她拿着爱尔德里奇·克里佛写的《冰上的灵魂》。我从没见过她,我不相信女大学生能发出那样美妙、无所畏惧的笑声。况且,她也许喜欢读书,但满口骂人话,更像个纺织工人而不是女学生(我做过纺织工,对这事有发言权)。她的名字叫塔比莎·斯普鲁斯。一年半以后我们结了婚。我们现在仍然在一起。我始终不曾忘记,我初见到她时,以为她是艾迪·马什在城里的女朋友。也许是当地披萨连锁店里一个爱读书的女招待,那天下午不用上班。

    插些题外话:

    这段一个字也不舍得删,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自己的“塔比莎”,她是“杨绛”、“芸娘”、“李银河”、“方淳珍”,他是“钱钟书”、“沈复”、“王小波”、“林清玄”。不管他(她)是谁,也许他(她)并不完美,但他(她)有一些闪光点深得你心。你们在一起可以是爱人,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情人。你们相伴成长,彼此打气,互相点拨,感受美好。

    偶然间读得一段毕淑敏的鸡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鸡汤成了贬义词,不加点砒霜猛料都嫌没味道。鸡汤也好,毒鸡汤也罢,不过是多了一些选择。

    她在《成千上万的丈夫》里讲道,不管是女人选择男人,还是男人选择女人,都是选择一个类型,何必抓着“唯一”不放。在一起的时候互相扶持成为彼此的“唯一”,分开了互相成全成为彼此的“之一”。就像某些人某些事陪我走过了一段美好时光,可以是老金,也可以是杰伦。

    选择是一方面,磨合与默契又是一方面。选择并不等于一个非好即坏的结果,磨合与默契会让结果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和朋友讨论过男女彼此相爱的概率问题。概率很低,更别提“唯一”的概率了。我问她:你选择男人最重要的标准是什么?她对我说是相似的兴趣爱好和价值观,但我觉察到她有提到一点长相的部分。想了一下自己的标准,应该是交集很大的独立思想,它意味两个人的默契和爱情的可塑性。没人不喜欢俊男美女,但人是一个整体,灵魂和肉体分开,便不是一个鲜活的人。

    我们只是太过追求完美,不肯去试着了解一下,去试着改变一下。

    23-26

    从爱情到婚姻

    婚姻很成功。我们的婚姻长过世界上所有领导人的婚姻,除了卡斯特罗。而且,我们只要继续谈天、争吵、做爱,跟着雷蒙的音乐跳舞——嘎巴嘎巴嘿——这桩婚姻可能还会继续下去。我们的宗教背景不同,但塔比莎是个女权分子,一向对男人说了算(还有上帝指示做爱永远不戴套)、女人洗内裤的天主教不那么狂热……我们都来自工人阶级家庭。两人都吃肉,在政治上都是民主党派,都有点像典型的北佬,总有点怀疑新英格兰以外的生活。我们性生活和谐,天生喜欢一夫一妻。

    但两人之间最结实的纽带是词句、语言、以及我们一生的工作。

    我们是在图书馆工作时认识的,我爱上她是在一九六九年的一次诗会上,当时我读大四,她读大三。我爱上她部分是因为我理解她当时作品的意义。我爱上她更是因为她理解自己当时的作品。我爱上她还因为她当时穿了一件性感的黑色连衣裙,还穿吊带丝袜,系吊袜带。

    划重点,吊袜带的定义,这是一道历年高考的必考题。

    让我们来赏析一下老金和塔比莎在诗会上作的诗:

    我闭上眼睛

    在黑暗中我看见

    洛丹          兰波

    在黑暗中

    我吞下

    孤独的布

    乌鸦我在这里

    渡鸦我在这里

    金不想令当时的朋友感到尴尬,拼凑了一首诗,作为表现当时所谓文学的范例。这首诗到底是什么意思?很多诗人自己都不知道,只说是情感的喷涌,别管过程,别管是什么意思,只管去挖掘它的深度好了。老金和塔比莎都不认可这种态度,我也不太喜欢这样的无病呻吟,尽管我总能看到,也许曾写过一些。

    再看一首塔比莎的诗:

    《渐进的圣歌为奥古斯丁作》

    最瘦的熊在冬天惊醒

    被蚱蜢睡着的笑声,

    被蜜蜂梦里的叫嚣,

    被沙漠的沙尘甜蜜的芬芳惊醒

    那是风从她的子宫带来的

    带到遥远的山里,带到香柏木的殿宇。

    熊听到一句可靠的承诺。

    有些词句可以吃,有营养

    胜过银盘盛雪

    或是金碗溢冰。冰片

    出自爱人口中未必尤佳,

    沙漠中的梦也不一定是蜃景。

    起身的熊唱一曲渐进的圣歌

    由沙尘织就

    沙尘缓慢一转,征服城池。他的颂歌诱惑了

    一阵过路的风,风往海上去

    那里有条鱼,困在精心布下的网里,

    听到熊在雪清凉的芬芳里歌唱

    老金相信:“好的文学创作既可以感染人,又启发人。……作家为什么就不可以即发神经又保持理智?”至于“冷若磐石者做爱被你逮个正着会发狂”的事我们就不提了。

    经过分析之后你会觉得这首诗很妙:

    这首圣歌之所以是渐进的,也许是因为熊是渐渐觉醒的。熊既强壮又肉感,但这一只却因为违背时令而瘦削。大家请她做详解时,塔比莎说,在一定意义上,可以把熊理解为人类一种既令人困扰又美妙的习惯,那就是总在错误的时间做正确的梦。这样的梦很麻烦,因为它们不合时宜,却又充满希望,所以很美妙。这首诗还表现出,梦很有力量——熊的梦强到足以诱惑风将他的歌带给一条困在网中的鱼。

    老金还有一些小细节的描写,实在很美妙:

    塔比莎有个习惯,微笑时常会压低下巴——这让她显得既聪慧又可爱得不得了。我记得她当时就做了这个小动作,说:“再说,我喜欢熊。”

    那天晚上,塔比莎坐在吉姆·比肖普家的一张摇椅上,我坐在她旁边的地板上。她讲话时,我把手放在她小腿上,握住她丝袜里面温暖的肉体弧线。她向我微笑,我报之以微笑。爱情有时候并非偶然。我几乎确信如此。

    结婚三年后,他们有了两个孩子。塔比莎快要临盆的时候,老金正在汽车电影院,当他接到消息赶回家,发现塔比莎异常冷静,已经收拾好东西,这一点让人印象深刻。养育两个孩子并不轻松,但他感到很快乐。

    金在母亲的鼓励下考了教师执照,可以有条退路,毕竟要养孩子。他是这样形容教师执照的:好比一只金毛犬叼着一只死鸭子浮出水面。他找不到教职,去了洗衣房工作,赚的薪水跟四年前在纺织厂的薪水差不多。一家人住在不大可爱的阁楼间,俯瞰的是不大可爱的街道。

    老金经常面对臭气熏天、爬满蛆虫的桌布,还有医院的床单桌布——“瘟疫袋”里总有些怪异的“小异物”、“小奖品”。

    小两口的生活很拮据,一个在洗衣房干活,一个在甜甜圈店上班。即便如此,老金仍在坚持写作,下班后,午饭休息时间见缝插针,他乐在其中。

    有一段工头哈里的描写很有趣:

    哈里在二战期间跌进衣物搅拌机,失去了双手(他当时在机器上方清扫房梁,不慎跌落),装了一对钩子代替手。这家伙爱搞怪,心底很有喜剧气质,有时候会偷偷溜进浴室,开冷水冲一边的钩子,开热水冲另一边的钩子,然后趁你忙着往机器里塞洗涤件时溜到你背后,用两只铁钩子钩住你的脖子。

    当然,他也和工友洛奇,琢磨过哈里怎么完成某些特定的个人清理工作,调侃“他至少不用洗手”。他也会怀疑:

    有些时候,尤其是夏天的下午,我吞盐丸时会想,自己无非是在重复母亲的生活。这种想法通常会让我觉得很可笑。但是我如果碰巧很疲惫,或者如果又多出些账单我却没钱付账,我想到这里会很难过。我会想,我们的生活不应该这样过。然后我会想,半个世界的人会有同样的想法。

    金除了在洗衣房做工,有时也会给一些男性杂志写故事,赚些微薄收入。要养育两个孩子,入不敷出,小两口经历了最低迷的时刻——完全破产。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金收到了一封来信。里面有张五百美元面额的支票,女儿有了看病买药钱,一家人好好吃了一顿晚餐。

    我记得,孩子们一睡着,我和塔比莎大概就亲热了一番。我想我们那时候有过不少快乐,也经常担惊受怕。我们自己比孩子大不了多少(俗话是这么说的),亲热帮助我们暂时忘却可恶的赤字。我们尽己所能照顾自己、孩子,还有对方。

    我不知道你看过老金夫妇这些经历作何感想。在婚后生活最艰难的时刻,他们没有获得父母一分钱的帮助,靠的是两人共同努力,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中美有很大差异。

    许多中国父母的做法是,无条件给予和逼孩子早婚;许多中国孩子的做法是,理所应当接受父母的给予和被逼无奈结婚。中式教育习惯用家庭来“捆绑”孩子的一切,让孩子失去独立自主的能力,然后无条件给予和控制。美式教育更注重给予孩子人格自由,在家庭教育中给予孩子独立生活的能力,独立之后一切都要靠自己。

    结婚是两个人的事,不是两个家庭的事,需要两个人共同承担,而不是两个家庭。

    结婚早晚不能用年龄来衡量,而要用成熟度和人格独立来衡量。

    结婚不是一个一劳永逸永远幸福的结果,而是一个相互磨合共同成长的过程。

    婚姻面前横着的最大一道坎,不是家庭,也不是金钱,而是思想观念。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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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风往北云向南

    简介:做过电企、家装、新媒体,考过翻译硕士,文理都通那么一点点。对大千世界充满好奇,视写作阅读为此生信仰。算是书迷、影迷、乐迷、金迷、杰迷、球迷,似乎这也是个迷。

    寄语: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到哪里,只知道那是更广阔的天地。我只是迷恋这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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