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初,报纸、刊物上陆续出现了纪念知青上山下乡三十周年的文章和作品。而特别引起我注意的是一本由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知青老照片》。看着那一幅幅泛黄的老照片,勾起了同为知青人的我对那段知青生活的无限感慨:是对那段下乡锻炼过程的留恋?是对知青之间彼此结下情谊的难忘?还是对经历过的酸甜苦辣生活的回味?
也许,这就是知青情结。
我在县里的地方志部门工作多年。我觉得,我应该为安远的老知青们的那段经历做些什么。之前县里不少部门、单位编写和出版过部门志。这给了我启发:知青办虽然早已不存在了,但我们可以运用志书的形式把知青这项工作的整个过程完整地、详尽地记述下来。这对于今后研究这一地方的知青历史,不谛是一项有意义的工作。
这一想法得到了县领导的支持,同意我们开展这一编写工作。于是,我和我的团队立即投入到知青志的资料收集和编写筹备工作之中。
赣州安远老知青座谈会在县档案馆、在县劳动人事局档案室,留下了我们搜寻资料的足迹;在原知青办工作人员、在部分老知青人的身边,有过我们寻访他们了解知青历史的余音。
在劳动人事局档案室,我们找到了原知青办的全部文书档案。而更让我惊喜的是,在一个档案袋中,存放着百余张的知青老照片!我迫不及待地翻看着这一张张刻录着历史,记载着知青生活的画面,我无比惊叹。我感谢摄影者记录下了知青们的历史瞬间,为我们留下了珍贵的图片资料,也为《安远县知青志》增添了厚重的份量。
在此之前,我们还没有发现全国以行政区域范围采用志体形式记载知青工作的范本,因而无从借鉴和参考。而我下乡期间借调在县知青办一年半的工作经历给予了我帮助。通过我们团队的不断模索,以及向上级业务部门专家请教,编写工作有了较大的突破和进展。期间县委书记、老知青欧阳锋多次亲临办公室看望和鼓励我们,并欣然为书名题字。这给了我们工作干劲和信心。在短短的三个多月时间内,完成了近二十万字的初稿编写任务。
紧接着我们下赣州,赴上海,和老知青们见面,征求意见,核对史实,尽可能地保证所记述的内容和资料的真实性和准确性。在经过严格的评审和认真的修改之后,最终完成定稿。当年十月,凝聚着我们编辑团队全体人员对当年曾经在安远这块红土地上奋斗过的广大老知青的浓浓情谊,《安远县知青志》书稿終于交付印刷了!
安远县老知青座谈会(陈罗昌摄)1998年12月初,在毛泽东主席 “知识青年上山下乡”
指示发表30周年前夕,《安远县知青志》终于与老知青们见面了!
随即,我们在当地邀请了有关领导,老知青代表,原带队干部代表,原知青办领导,以及关心知青工作的长征老红军唐进新等人士,召开了纪念上山下乡三十周年的座谈会。
通过与上海和赣州两地老知青活动组织者联系,分别于12月下旬和1999年1月初在上海和赣州召开了老知青座谈会暨《安远县知青志》发行仪式。
这些活动都得到了县委书记欧阳锋的支持,他还分别出席了上海、赣州和县里的座谈会,和当年在安远这块红土地上奉献青春的老知青们共叙知青情。
在各地的座谈会上,老知青们手拿着 《安远县知青志》 ,迫不及待地翻看着,神情是那样的专注,目光是那样的集中。是浓浓的油墨香吸引了他们,还是精美的装帧吸引了他们?都不是!看着那一幅幅的老照片,也许正是这五味瓶,搅动着他们心中曾经的酸甜苦辣咸……
我无法更准确地描述他们此刻的心情,我能做的就是不停地按动快门,记录下这一个个的瞬间……
在上海——
上海老知青座谈会剪影
在赣州——
赣州老知青座谈会剪影
在安远——
(陈罗昌 摄)安远老知青座谈会剪影
(以上图片除署名外为作者拍摄)
2018年8月3日于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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