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去外婆家,没事就和小猫玩。所幸两只猫儿还记得我,不然看它们一副生人勿扰的冷酷面孔还真和它们亲近不起来。
从什么时候起喜爱上猫的呢?
没有具体的时间,正如友情亲情爱情产生前后没有明确的界限一般,某些感情不经意间野蛮生长,转头抬眸,已是参天的模样。
高一的时候朋友曾给我们出了一道题,她说:“凭你的第一感觉,用一个词形容你对猫的看法(各位也可以试一下)。”
我们四人想了一下。
“烦人”“娇贵”“好看”
最后她问我:“梅子,你的答案呢?”
“勇者!”
“哈哈,我跟你们说这是一道心理题。对猫的评价其实就是你对自己的评价。”
“我竟然说我自己烦人,自嘲啊!”
“你又从哪弄的心理题?逗我们玩的吧!我那么吃苦耐劳好养活的人怎么可能娇贵?不准不准!”
听着她们叽叽喳喳地吵闹,我在旁边为自己回答的勇者乐开了花。那时候脑海里浮现的是一往无前的勇士猫。
高二每周五都会上两节课外阅读,身为课代表的我总会行使点特权如提前选好自己喜欢的书来犒劳一下上上下下来来回回送一摞摞课外书的我劳累的心。话说我这只小苍蝇大家就别拍了,再说你们也拍不到啊!
那段时间就喜欢上了作家一只特立独行的猫,当然喝了不少她的励志鸡汤。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对鸡汤已经产生了抗体,所以就给自己下了一剂猛药,爱上了毒鸡汤。
理想化的励志催生理想化的向往,让人一味沉浸在温暖中,反倒忽略了充满戏剧性的现实;而毒鸡汤自带现实磨人功效,当头一棒更能醍醐灌顶:你觉得今天很糟,明天会好?不,孩子你太天真无邪了,明天可能会更糟!
事实证明毒鸡汤可以提高人的抗击打能力,有益于人的身心健康。不过适用人群有限,心脏不好承受力不好的人就去喝点鸡汤暖暖心吧。如果你想借此对症下药一针见血,那就来吧!毒鸡汤等着你!保证没有最毒只有更毒!
扯远了,回到正轨上。爱屋及乌,猫就跃然纸上。
快高考时,免不了压力,学不下去时爱在操场上跑了一圈又一圈。那次看到一只很肥的黑白大花猫,当然胆子也很肥,旁若无人地在跑道上趴着晒太阳。我看着它慵懒散慢的安静样子,有种即视感。生命中许多似曾相识的时刻,或是孩提时代或是梦中场景或是关乎未来。此时的即视感是关乎童年时的那只大花猫。
五六岁的我有着模糊的记忆,关于猫的故事是从奶奶口中得知的。那只猫是三爷爷(排行老三,故称)放工干完活在路边捡的。当时它又瘦又小,与他同行的工友劝他别理这猫,认为它那么小养不活。三爷爷是个执拗的人,把它带回了家。一年之后这只小花猫变成了大花猫,肥肥胖胖的它每天在下午5点多都会去村头的公路上迎接三爷爷下班。三爷爷骑着自行车在前面,大花猫小跑跟着。
我想这也是一种幸福吧!
后来三爷爷去了福建打工,把猫交给朋友养。可这猫不在别人家呆,仍守着三爷爷空荡的院子,饿了出去找东西吃,累了困了回自己的窝里睡觉,它仍在每天下午5点钟的时候去村头公路上迎接三爷爷下班。邻居说每天都会在七点左右看见猫回来,它走得很慢。
猫也会失望吧。它的失望不比人少,即使它不会言语。
如此日复一日。
孤零零的猫孤零零地等待。
听奶奶说大概半年后再也看不到找不到猫了。
再后来奶奶听路人说,猫接三爷爷下班过马路时被车撞死了。
扬长而去的汽车不带走一片落叶,血肉模糊的马路被尘埃掩埋。
听三爷爷的朋友说每次三爷爷打电话时总会问花猫怎么样,那次还说到夏天他就会回来看看花猫长胖没有,还会记得他吗。那时花猫已经死了两个月。
快到夏天的时候,三爷爷下矿时死于矿底。
天堂里花猫终于等到了它的主人。
人都说狗很忠心,但我所知道的猫忠心起来一点也不比狗差。
对于外婆家的两只猫每次我去都要拿着小鱼干去讨好它们,这样它们才会让我抱抱摸摸它们。有时吃饱的猫对我是不理不睬,那冷漠的眼神好像在说:“我和你很熟吗?”
猫是骄傲一族,眼睛里流露出的一览众山小睥睨众生是无声告白。它不会讨好别人,特立独行,孤独游荡。一猫楼顶望月,一猫冬日晒暖,一猫窗台独立。骨子里些许不屑,骨子里如影孤单,骨子里天性使然。
和朋友发消息时,一言不发就斗图。每到发猫图时,朋友总说我卖萌。显而易见,猫无时无刻不在卖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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