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我跑的天昏地暗,感觉头部缺氧,下一秒就要裂开,我觉得自己随时都会倒下去,但是我不能停,我追着前面模糊的背影,拼命向前。
“快点!”他回头,脚步不停,“不然我自己先走了。”
“快追!他们在那边!”不远处一片嘈杂。
他加快脚步,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我拼命赶上,散乱的头发几乎挡住我的视线。
穿过人群,拐过街角,他看也不看,进了一家富丽堂皇的酒店,我连忙跟进去。只见他大步向前走,边走边脱下风衣,扔给侍者,拐进旁边的通道,“在十楼之上,给我开间房。”
我跟过去,已经不见人影。正要返回,听到一群人吵吵嚷嚷,“刚进来的一男一女,去哪儿了?”
只好继续向前走,那群人的脚步越来越近。
太好了,我看到电梯了,进到电梯里才发现最高只到九楼,那就先到九楼吧。
电梯缓缓上升,我想不出对策,到底是谁要抓我们?算了,还是先找到他,显然他对着里很熟悉,而我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知。
下了电梯,一个人也没看到,走廊里空荡荡的,我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过一条一条走廊,路过一间一间客房,一点人声都没听到,我猜整个九楼都是空的,想到着里,不由有点害怕。
我一边走,一点回头,恐惧一点一点加深,我连自己的脚步声都听不到。
好不容易看到一扇打开的门,连通的是楼梯间,我快步上了楼,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楼上楼下两个世界。
竟然有音乐,不过声音不高,可能是怕吵到客房里的客人,优美得旋律,伴着一个悦耳的女声轻声呢喃,听不清楚唱的什么,但我的心一点一点平静下来。
不时有穿着白衬衣,条纹马甲,打着领结的侍者单手托着饮食经过,虽然他们看到我表情变化不大,我猜,在他们的眼里我仪容不整,与他们常见的客人大相径庭。
这样可不行,我想,如果追我的人找上来,他就麻烦了,我和别人的区别太大了。我脱下风衣,用手指梳理梳理长发,打算先找到洗手间,整理好自己。
路过前台的时候,一个穿着西装身材中等的中年男人正在和两个侍者说话,看到我过来,停下来问我,“你干什么?”
“我找人。”
“你找谁?”
“他刚上来,开了间房。”
中年男人转身拿起听筒,播出一个号码,电话很快接通了。
“有人找你。”
“我可不管,我忙着呢。”电话里穿出他的声音,还有女人的调笑。
“他不见你。”中年男人挂了电话。
“他在几号房间?我自己去找他。”我在着里只认识一个人,所以绝对不能放弃。
中年男人让一个侍者带我去找他。
这名侍者也穿着衬衣马甲,他的头发用发蜡打理得油光呈亮,一丝不苟,他说,“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注意到你吗?”不等我回答,他又说,“因为十楼之上每个房间都配一名女侍者,这里来的,都是寻欢作乐的,你没发现,你看到的都是男人。”他轻笑,目光轻佻,上下打量这我“你很危险。”
我撇了他一眼,没理他。
下了电梯,没走几步就到了,侍者用钥匙打开门,示意我进去。
我推开门走进去,随手关上门,一男一女正靠在床头说说笑笑,我听出是他的声音。
他看到我,从床上下来,裸着上身,穿着酒店里的白色睡裤,从桌子上端起一只到了酒的高脚杯,慢慢的喝着,“要不要来一杯,这酒不错。”
“让她出去。”我指指床上的女人。
他超床上的女人抬抬下巴。女人不情不愿的从床上下来,挺挺胸,看我一眼,眼神流转,然后扭着屁股走了。
“接下来怎么办?”我真的很着急,“这里安全吗?”
“你过来看,”他放下酒杯,拉我到镜子旁,从背后环住我,抬起我的下巴,我下意识的挣扎,他的手臂微丝不动,“别动,看镜子里。”他用下巴在我头顶蹭来蹭去。
一梦千里——他是谁我看向镜子里,一张苍白得脸,眸光滢滢,唇色滟红,因为背后的人身材高大,显得纤细柔弱。
我抬眼想要看清他的容貌,突然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声音低沉轻柔,一声接一声。睁开眼发现我刚才睡着了,哦,原来是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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