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和我是一个镇的老乡。
我们一起从练潭回家的路上,骑车骑到练潭上街头往北下坡的路段,是一段很长的斜坡,习惯性的双手撒把背在身后,任凭自行车自己下滑,引得路人不断地侧目。我们更加的熟视无睹,一直到坡下平缓地段它自己快要停下的时候才双手扶把,猛踩几脚,自行车又重新飞驰起来。
阿苏比我小一岁,但是为人处世比我老道,性格活泼外向,跟我的性格完全相反。也不知怎么的我们还处的不错,难道单纯是老乡的原因或者还是老乡的原因?
我们不在一个工段,有过一段时间在一个班次,大夜班吃饭的时候可以串会儿门,总看见他往有女同事的精炼分析室里跑,我是吃完饭回工位的时候看见的,路过哈!
阿苏人长得高大帅气,一米八的个头,白净的面容,往女孩堆里一钻,很讨人喜欢的那种。我们楼层就住着几位女生,他有事没事就爱往那儿溜达,女同事虽没有跟他产生爱慕的那种,却也把他当弟弟看,送他一个外号:苏小毛。好像是来自黄梅戏哪个故事里面的人物。
阿苏上楼的时候经常跟女同事在一起玩玩扑克什么的,我因性格原因不擅与女孩交际,只是偶尔的被动参与者之一。玩扑克的人里面有被誉为“厂花”的女生,她的房间里布置得也是香气四溢,追求的人当中不乏高端大气之人,有自以为“厂草”的美男子,有中层管理干部,当然还有阿苏之类顽劣之徒,凑凑热闹而已。
阿苏的家在金神高观粮站的附近。有一年我跟我妈拉着板车去粮站交公粮,检验员把铁纤往袋子里一插,斜着倒出一小把稻子,掂起几粒稻子塞进嘴里,两秒钟后,“噗”地吐出来,白眼珠一翻:“重晒!”,抬腿就走了。
我们无奈拉着板车去寻找晒场,粮站的室外水泥地上早就铺满了需要再晒的稻子,有的听说还是昨天没来得及晒留在粮站的,没有空地,只能拉回去,要不就得留在粮站。一大板车的稻好几百斤,拉来的时候金神姑姥岭那么大的坡度,可费劲了,没有人在后面推着根本上不去,这要再拉回去,明天再拉回来不得累死人。
突然想起来阿苏家就在附近不远,我因为去过他家多次,知道他家的住处,拉起板车就往他家走,他家的稻床离他家有点距离,是田埂路,板车还过不去。我先去他家跟他的父母说了,两老人客客气气的说没问题,不但如此,因为下午还要拉过去重新检验,中间得不停地翻动,所以就不能回家了,二老还叫我们去他家吃了中饭。
后来阿苏跟我说,说我没早跟他说话,粮站一个收粮的跟他是同学,顶替他父亲上班的,早说肯定没问题。确实也是,我就见过有人把收粮人员拉到一边,嘀咕几句,然后随便看看就收了。
再后来就不用交公粮了。
阿苏挺时尚的一个人,穿者打扮总是很前卫。某年不知从哪里借来一部傻瓜相机,拉着我们到处拍照,我还有一张翻拍的老照片,放在电脑里暂时没找到。
厂子倒闭以后,阿苏去了上海,他哥在上海的某个修船厂,好像是哪个部门的主任。头两年过年我们还见个面叙叙旧,听他说一些上海的新鲜事,尤其是说到过江隧道时,眉飞色舞,头头是道。后来他哥回调到了县城某部门,他也就跟着回来了,一段时间后就在城关居住了,因当时的通讯不便,我们之间也就失去了联系。
当年的小帅哥,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
故事,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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