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小魏妈妈在小区给他捡了条小狗,别人说是边牧,但我觉得是中华田园犬。”一上车,小蓝就噼里啪啦说个不停。但是这次不像以往那样语气里充满了羡慕妒忌恨,因为她已经有了一只宠物——兔子。
年初,她的班群里有家长问有没有人要兔子,春节给来家里做客的亲戚家的小朋友买的,现在小朋友回老家了,兔子需要一个新的小主人。当时我就想到两姐妹每次看到别人的猫猫狗狗两眼发光的样子,但考虑到自家空间有限而且她们爸爸对猫毛过敏,我也不喜欢家里到处是动物的毛发,一直不肯给她们养宠物。此刻,我想着兔子有笼子应该好一些吧,攻击性也不强,于是要了回来。
养了一段时间后,小蓝姐姐说:“有了兔子,现在对养狗也没有太大的欲望了。”其实兔子主要是爸爸在打理的,姐妹俩多数负责观赏或者折腾它。不管怎么说,在父女仨的悉心照顾下,不到两个月,不满1斤的兔子现在都要3斤了。
下午,二宝心血来潮又扯着兔子的耳朵将它按在笼子里,她爸爸看到了,居然没有像平时那样大吼一声,而是摇摇头说:“好像我小时候。”因为这个话题,我们忆起了那些年我们养过的宠物。
小时候,他每天都跟着奶奶去市场,每天都会折腾一些小东西回来,说是折腾是因为他必须得得到手。买得最多的是小鸡或者小鸭,但是那么多小鸡鸭里只有一只小鸡挺到第二天。有时候,看到活的鱼虾,他也想要。要是奶奶拒绝给他买,他会在地上打滚!直到得到它。有时候,乡下的表哥们来城里做客,会带一些溪里抓来的鱼给他们,基本上,也是养一段时间后就反了肚的。
然后他又谈到了小时候有段时间会养蟋蟀。我以为在城里是抓不到蟋蟀的,他居然说是自己亲手抓的。说是看到了一个拱起来的洞,就拿来水往洞里灌,直到蟋蟀跑出来。听他那样说,我差点笑翻了!给他当宝贝一样养着的根本不是蟋蟀,而是体型像蟋蟀的一种昆虫。听我这样一说,他也给自己当年的“无知”笑翻了。
蟋蟀我是非常熟悉的,因为我二哥当年是抓蟋蟀的高手。童年的印象里,二哥几乎无所不能。天上飞的鸟他能用弹弓打下来,水下游的鱼他能徒手摸上来;白天会到树林里摸鸟蛋,挖土神(我们本地的一种蜥蜴),甚至打蛇钓蛙,夜里能捕田鼠,带我们掰竹虫,或者抓一种黑色大大只会飞的甲虫;炎热的夏天,白天会到处粘知了,晚上会拿着手电筒到田边抓蟋蟀。
炎热的六月,正是收获花生的季节。白天人们将花生拔出来摘了花生后更将花生藤堆一边晒,以便晒干后可以搬回家堆牛栏里,在没有青草的季节就可以当作牛粮了。而这个时节,白天滚烫的大地到了晚上便凉风习习,满天星星,鸟语虫鸣。二哥有时候会带上几个小伙伴拿起手电筒到花生地里,掀开花生藤,在还带着闷热的花生藤下面寻找蟋蟀。多年的经验告诉他,黑色个头大的往往叫声最响亮,也是斗蟋蟀的“好战士”。基本上,他抓的蟋蟀每次比赛都是雄赳赳的。每次战斗完,就会将那宝贝放进宽口玻璃瓶里,盖上网盖放得高高的,怕我们会打破他的宝贝。
而对于宠物,我没有什么欲望,因为从小家里就是动物成群。不但家里鸡粪牛屎落脚便中招,而且从小我们就得担起喂养它们的任务。我们兄弟姐妹到了六七岁,每个都会切猪食和喂猪放牛这些工作了。时不时还会遇上一些鸡疫时期,家里一不小心就会看到僵死的小母鸡(养公鸡的人比较少),最怕的就是老妈让我拎这些死鸡去扔,我总像拎着一团不散的鬼魂一样背后阵阵发凉。
居然找到一张十年前挖泥鳅的照片如果说那些年的鸡鸭鹅带给过我乐趣的,就是当有些还在毛绒绒时期的小鸡突然就“不想活了”,我们小孩子看到有发蔫的小鸡,就会拿来一个脸盆,将小鸡倒扣在脸盆里面,接着我们拿着小石子或者小瓦片在倒扣的脸盆面打圈圈,一边念念有词,就像是用魔法去挽救那些小生命一样。折腾十多分钟后,脸盆在我们万众期待的眼光下缓缓掀开,居然有些小鸡是站起来的。当然,绝大多数时候,小鸡是更晕或者直接伸直了脚在脸盆里了。
那时候我们当宠物一样悉心养着的反而是家里的牛,一头牛相当于一个家庭里的顶梁级的劳动力。即使在没有什么农活的季节,还是得一日三餐将它服侍好了,要是能将它养得膘肥体壮了就像家里有个孩子考了好学校一样是值得骄傲的事。但是毕竟是畜生,始终没能陪养太多的感情出来,遇到更壮更好使的牛就将它换了。
这些年,种田的人少了,机械也代替了很多过去由牛做的工作。现在养狗的人倒是多了起来,基本上家家户户都养条狗看家门。可能我不常回家,我家那些狗都不待见我,每次都是对我各种吼吠。家里倒是长年有养猫,但基本上我每次回家看到的都不是前面那只。
说起猫,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些关于猫的往事。据说母猫产猫仔的时候,属虎的人不能去看的,说是虎比猫大,对幼猫不利。这些传说是真是假我们也无从追究,就知道有一次一只母猫在阁楼上产猫仔,属虎的二哥好奇地搬来梯子爬上去看了一下,那一窝仔猫只有一只活了下来。
事过境迁,现在的那些动物们,基本上到了“翻身做主”年代,以前都是随便一些剩饭余羹就能打发的猫狗们,现在都变成了得好生服侍着的“主子”了。
过去还写过关于牛的往事,有兴趣请点击《童心未泯——老牛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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