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恬恬*前几日来寻我写稿,奈何近日有点忙。寻思了很久应该写些个什么故事,正好最近听到一个故事,这个故事不长,却耐人回味。
由此特地记录下这个故事,希望故事外的你们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
昏暗的酒吧,明灭的烛光,抱着吉他的民谣歌手在沙哑的唱着些什么。今个儿客人少,我找了个小铁锅,寻摸着给自己弄一碗酸辣粉吃吃。下雨天,还是酸辣粉有意思。
叮铃叮铃,一阵风铃响,我条件反射地戴上一个商业微笑的面具。
“您好,请问……”
“玛格丽特。”
话未说完,面前的这傻妞就坐在了我面前。鸡窝似的头发,浓厚的妆容也盖不住眼下的乌青。她生来唇色浅,此时抑郁的姨妈色在她苍白的脸上显得有一丝妖艳。
我心疼道:“这考试已经快把你折磨地不成人形了。你看看你,还有没有点血色。”说着,我便嘱咐人去调酒。
考虑到这丫头酒量太差,我正想嘱咐调酒师给她做无酒精的,没成想这丫头如同魔音一般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边:“酒精要重。”
我一回头,看见丫头似乎在心不在焉的拨弄着手机,一颗泪珠儿在眼角仓皇逃出。我心一惊,想着大概是这丫头压力大了吧,也好,反正考结束了,放松一下也好。
不一会,丫头最爱的玛格丽特就做好了。在灯光下,粉红色的酒精散发着迷人的芳香。
她猛灌了一口,说:我和T君整理结束了。
我了然,这才发现她在删和T君的所有联系记录,一条一条地删。
我有些心疼她。T君是她的大学好友,两人从认识起就特别聊得来,成天腻在一起似乎也不觉得腻。有人曾经打趣过他们,两人也只道是好朋友。
一句“好朋友”似乎成了两人间的裂缝,在裂缝中,有些不一样的情愫在生根发芽。T君是个很细心的朋友,对谁都是暖暖的。
丫头在熟人面前有些小孩子脾气,而这些T君也都宠着。无论丫头多晚有事,T君都会出现。丫头曾说:“得此一人,足矣。”
我们这群基友,都曾劝说过丫头,要么成为恋人,要么就整理好就做朋友。丫头说:“我害怕连朋友都做不成。”
就这样,他们拖了两年。有时候也会有争吵,无论是什么情况,只要丫头低头,他们就不会再争吵。T君说,丫头太争强好胜,她都低头了,还有什么不能消气的。
就这样,两年的时间,一晃而过。T君有时候也会去见别的女孩,丫头每次都知道,就是憋着不说,还想去见的人不是T君。
我曾想过,他们最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结束这一段关系,没想到来的这么决绝。
丫头摆弄了会手机,说:“今年3月的时候,我的右腰上长了颗青春痘一样的东西,不冒脓,但是摸上去硬硬的。我挤了很多次都没办法弄掉。”
“后来我想,要不去用刀挖了吧。路过好几次医院,都因为怕疼所以没有进去。前两天,他又去见了新的女孩,我在家里心思飘忽,洗澡的时候发现,这颗青春痘从一开始的粉红色,变成了后来的灰黑色,到那天竟然黑中带红。”
“我想着大概这个痘熟了,真的得挤掉了。我到处找挤痘子的东西,一转身撞上洗漱台。然后痘子就破了。”说到这里,丫头哭了。
豆大的泪珠跟不要钱似的低落下来,我习以为常地给她找面纸。她摇了摇手,说“最后一次。”
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看到这个场景了,我拿着面纸在旁边默默地看着,看着她的眼泪从乳白色变成灰黑色,再变成透明色,看着她的脸从苍白变成暗黄,看着她从细声啜泣变成嚎啕大哭。哭了会,她伸出那粘上白色粉底,黑色眼线的手,说:“面纸。”
我好笑地看着她摇摇晃晃地去洗手间擦脸,果不其然,又听到了那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我妆都哭没了啊。”
我笑了笑,这丫头真傻。对于她来说,T君就像是腰上的青春痘,已经习惯了在身边,就没有了再离开的理由。
所谓的整理干净就像是挤痘子一样,把内里的腐败都挤干净了,这块皮肤才能有基础修复。她怕疼,怕挤出来的瞬间受不了那肮脏的东西,所以一直就让那个痘子长着。
这痘子越长越大,长得越久,怕是挤出来的时候流出的东西越多,也越疼。可是不挤掉,就没有任何可能性说是重新开始。
晃神间,丫头洗干净了脸回来了。暗黄色的皮肤,灰青的黑眼圈,浅色的嘴唇,这才像是个刚从考场下来的姑娘。也才真正是我眼里的女孩。
丫头见我发呆,一仰头把剩下的酒喝了。我滴个乖乖呀,我的内心似乎有无数头羊驼跑过,这下子又得我背她回家了,这下子又得我挨淑姨的骂了,这下子我又得挨我妈的政治教育了。这丫头,真不省心。
果不其然,她撑着头,斜睥着眼,脸上氤氲着两朵高原红。她结结巴巴的说:“苏苏,其实挤掉一点都不疼,就像蚊子咬了一口。挤出来的东西也不恶心,没有我想象的那样。其实这样也好,没有死亡哪有新生。”
我看着这丫头慢慢趴在了酒吧台上,默默叹了口气,顺带问候了她全家,拾掇了一下我的酸辣粉,无奈地送她回家。
成长的过程很痛,但是如果不早点选择,以后会更痛。
一开始的痛就像是蚊子咬一样,让人漫不经心。
可一旦酿成无可挽回的结局,那么这痛就会被放大十倍,百倍,千倍。在还能笑着说再见的时候,选择好正确的轨道,不要挨到了最后一刻,才感觉心痛难忍。
后记:
写完这个故事,已经是凌晨1点,好在明天工作很简单。哈哈,老板,求放过。
我们知道在毕业的时候,会遇到很多问题和选择。最不能要的就是“拖”啦。
无论是毕业时还是工作后,“拖”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也只会让问题越积越大,到了不可收拾、不可挽回时,就会懊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做好选择。
所以呀,毕业的时候,好好做个决断。把想说的、想玩的、想做的都去试一试。人生不就是这样嘛。想做的先去做,如果有后悔,那就留给明天。
-end-
注*:恬恬是小编的小名
图文//阿九
一只梦想着开一间咖啡厅,过着赌书泼茶、青梅煮酒生活的小狐狸
编//安田里
一个特里独行的人,曾居日本的杂食工科僧。
微信号:安田里的小窝,这里有一堆小姐姐在认真的记录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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