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新,我不让你走。别离开我行吗?我为了你什么都没有了,婚姻,孩子。"
只穿了一件水粉色吊带睡衣的刘思蕊,从后面紧紫搂住王雨新的腰,脸贴在了他的后背上。
"放手,我要回家,红云在等着我。思蕊放过我吧?我有我的家庭。我是不会为了你离婚的,那样我妈会被气死的。"
王雨新用力掰开了刘思蕊的手,推开门走了。
"王雨新,你会永远再也见不到我了……你会后悔的。"
刘思蕊撕心裂肺的一声叫喊,响在午夜寂静的小区里。
王雨新和刘思蕊是初中的同学,初中毕业后,王雨新就开始学理发,出徒后在街里开了理发店。
刘思蕊从小父母离婚,在姑姑家长大,后来经人介绍认识了和王雨新同村的李大朋。
两年后嫁进了李大朋家,结婚那天,王雨新没来李大朋家参加婚礼,刘思蕊并不知道自己嫁的这个村是王雨新所住的屯庄。
“刘思蕊?你是李大朋家的新媳妇儿?”
这天傍晚,村子小卖店前,人山人海锣鼓喧天,吃完晚饭的人们都湧向了这个可称之为:小广场的地方。
“王雨新?你家也在这个屯?这是?你对象?”
刘思蕊吃了一惊,这个自己上中学时就有好感的男孩,居然和自己成了邻居。
“是,我媳妇,张红云。”
王雨新手牵着结婚两年的妻子张红云,笑得有些不自然,对视了一下刘思蕊。
王雨新和张红云一直怀不上孩子,可能是婚前长期同居用避孕药造成的,婚后四处求医问药,一直没有反应。
“噢!好漂亮。”
刘思蕊借小卖店窗前挂着的一串彩灯,上下打量着张红云。
“谢谢!哪有你漂亮。雨新,回家吧?我困了。”
张云红有些讨厌这个打份得入潮,看上去有些轻浮的女人。
“我们走了,你……看吧?”
王雨新觉查到妻子的神情不对,赶紧拉着她回身往家走。
“等我一下……我也回家。”
刘思蕊小跑的追了上来。
李大朋婚后一个月,就出去打工了,家里底子薄,为了娶媳妇拉了几万元钱的外债。李大朋的父亲在他一年前订婚的头一天,因不同意他俩的婚事,喝多了酒,骑摩托车从公路上摔下去。差一点要了命,等被人发现时已是第三天了,上医院救好后,反应变迟钝了,原来是个成手的木匠,如今只能闲在家里,连力工也没人用的一个废人。
“大朋……又上工地了?”
王雨新只好站住,天很黑,只有小卖店灯火辉煌的。
“嗯!”
赶得有些气喘的刘思蕊只说了一个字。
“妈,咱屯的王雨新两口子在家干什么呢?”
吃早饭时刘思蕊问了一句。
“你是说王金家的小雨吧?他在街里开了个理发店,媳妇在广大卖服裝。”
婆婆盛了一碗饭放在了刘思蕊桌前,自打结婚,刘思蕊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腰不弯来身不曲,是活不干。饭也不做一顿,农活更是不铲一锄。
“王雨新,这是你开的店,给我整整头发。”
三天后,刘思蕊以上街去看姑姑为借口,找到了王雨新的小发廊。
“欢迎光临,老同学。”
正在给一个男士理发的王雨新今天少了拘谨,和推门进来满面春风刘思蕊打了声招呼。
“欢迎下次光临,你想做什么样的发型。”
王雨新送走了那位男土,回身盯着两眼放光的刘思蕊,发现她的头发很短。
“我……就想让你给我洗洗。”
刘思蕊的脸上出现了两朵红云,说话的声音也嗲嗲的。
王雨新的手指触摸到刘思蕊的头皮的那一刻,他的呼吸有些失匀,自己都可以听见心跳的声音。
“轻点……你弄疼我了。”
刘思蕊娇滴滴的一声轻音。
“噢!对……不起,好了,你可以起来了。”
王雨新用毛巾裹住了刘思蕊的头。
“你的手好有劲。”
刘思蕊起身站在了王雨新的对面,眼晴里有一团火。
“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刘思蕊放在沙发上的挎包里传来了手机的铃声。
“妈说你今天上街了?”
晚上李大朋从工地回来了,一晃离开新婚的妻子二十几天了。
“嗯,整整头发。”
刘思蕊的脸色绯红,刚刚和李大朋的一顿激情,让她有种兴奋。总会把眼前的李大朋看成王雨新,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和妈商量好了,过几天买个180,多揽些地,不出外干活了。”
李大朋在工地天天想刘思蕊,不放心让这么漂亮的媳妇自己在家。闲聊时,听工友们经常说:谁谁家的媳妇和谁谁私奔了。女人不能常时间和自己男人分居,不然变了心的女人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
“我好像怀孕了。你什么活也别指望我干,能多种些地也好,日子好了,咱也上街里投楼。我不爱在农村,一进屋,一身土的,碎柴火沫子满院。”
刘思蕊发现自己这个月的例假过了十几天。
“真的,我要做爸爸了。你为啥不早说?刚刚会不会弄掉了?”
李大朋有些担心刚才的鲁莽。手不停的抚摸着刘思蕊光滑的肚皮。
“好了,睡吧!我困了,明天去医院化验一下。”
刘思蕊觉得李大朋太不善解人了。
一年后,刘思蕊生了一个女儿。
“思蕊,今天我和妈爸上地,中午你能不能趁慧慧睡觉时,做口饭,省得妈回来现做。”
这天,李大朋见妈爸先出去了,他看了一眼正在炕上喂孩子奶的刘思蕊。
今年李大朋包了四垧地,妈爸替他挨了不少的累。老爸的身体基本恢复了,可还是不能上工地,干农活还可以。
“我跟孩子两的,能做吗?别指着我。”
刘思蕊没好声的回了一句。
“电饭锅你不能焖吗?妈都给米泡好了。白菜土豆你不能做吗?煤气罐做,你不吃呀!”
李大朋第一次冲刘思蕊吼了几句。心说:看人家四保子媳妇,家里外头一把手,带个大肚子还上山掰苞米呢,饭也不扔一顿。
“我就是不能做。嫌我是不?这家我不呆了,我上我姑家去。”
刘思蕊说完,把正吃奶的慧慧,放在了炕上,任凭她一顿嚎叫。她只管翻找孩子的东西,找好后装进了一个大塑料兜里。然后把孩子的小花毯子铺在了炕上,回身抱起哭得几乎断了气的慧慧放在了上面。
“那行。我让李辉送你。”
李大朋无奈的拿出了手机。
近一个秋天,刘思蕊没有回李大朋家,可一有空她便把孩子交给姑姑,自己则去王雨新的小发廊呆着,一坐坐一两个小时,不管王雨新理不理她,和她说不说话,她都会满眼柔情的盯着王雨新看。
“你不用回家照顾孩子吗?”
这天,王雨新送走了最后的一个客人,见刘思蕊还坐在沙发上没走,他有些不耐烦,刚刚接到妻子的电话,让他明天关了店门,回家收秋,全村的块块地,就剩他家打狼了。
“我奶水不好,这两天我给她借了,喂奶粉了。姑姑照看呢!不用我。”
刘思蕊的脸在灯光下格外的红,她今天几乎一整天全在王雨新的发廊。
“那你干嘛不回家秋收,我明天要关门了,回家收秋去。”
王雨新看刘思蕊的眼睛时,心在狂跳。
“那……我也回去……”
刘思蕊忽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几步站到王雨新身前,一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眼睛火辣辣的盯着他看。
“你……干嘛……”
没等王雨新把话说完,刘思蕊的嘴唇吻在了他的唇上。
就这样,刘思蕊的主动,王雨新的难以抗据,两个人终于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没有不透风的墙,三年后,李大朋搬进城里的第三个月,和刘思蕊离了婚。孩子送回了老家,由爸爸妈妈照顾上幼儿园。自己买了辆出租车,春秋回家种地秋收,闲下来开出租车。
张红云忍气吞生的和王雨新继续过日子,孩子对她来说成了永远的期盼。
“我想给你生个儿子。”
在小出租屋里,刘思蕊又一次提出让王雨新离婚,自己可以给他家传宗接代,毕竟王雨新家他是独子。
“我不可能离婚的,婚前,她为了我打了几次胎。”
王雨新其实有想过和张红云离婚,娶刘思蕊。可被爸妈骂了个狗血喷头:那不是个正经玩意,根业不正,爹妈都是那路货,结不出好苗苗。刚和李大朋结婚没几天,就勾引你这个有妇之夫,将来也有背叛你的那天。红云哪样配不上你,病咱一定能治好。离婚休想,这个不要脸的货休想进咱老王家。屯里咱还咋在人前站等等数罗了一顿。
从小就孝心听话的王雨新当然不可能背叛父母和他还十分疼爱的妻子。
这就是开始出现的那一幕。
“王雨新,我让你这辈子也休想再见着我……”
刘思蕊进了卫生间,洗去了脸上的泪。回身坐在了梳妆台前借着灯光,浓妆艳抹的仔细打份了一番。打份好后她来到立柜前,找出了一团红毛线,那是妈妈给她买的,织毛衣剩下的。
盘腿坐在了床上的刘思蕊,把红毛线捋开套在两个膝盖上,来回缠来几下,弄成个圈,放在了床上。
随后她又在立柜里找一套自己结婚时穿的那身红套裙穿在了身上。停在立柜的镜子前照了一下,里面的自己真的很美,可自己喜欢的男人却不肯娶自己。
刘思蕊一回身从床上拿起了那缕红毛线,搬来了一个凳子,挂在了立柜门的一个角上,把头伸了进去,脚使劲把凳子一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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