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时节,凉爽宜人,记得临下班,往你口袋里悄悄揣了两块糖。没曾想,你飘然随后而来,当时,心底有‘心有灵犀一点通’。可故意问道:‘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要赏春吗’?
我们顺田埂而上,一望无际的麦苗破土而出,绿油油的韭菜长势喜人,‘呵呵,好清香呀’。我狠狠地做了一个深呼吸,你却在旁边取笑道:‘干脆常住这算了’。‘哼难不住我,天做被,地做床,还有你陪着我’。“唰”,我的脸一下红到了耳根。
我们默默地走了好一段路,‘瞧,那是什么’?我顺着你指的方向一看,‘嗨,好漂亮吆,谁家的别墅’。四周还用红砖砌起来的花围墙。走近,爬到墙头上一瞧:‘我的妈呀’。吓得我舌头伸出了好半截。‘要不要我把你扔过去享两天清福啊’。‘别,你可别吓唬我,我最怕鬼了’。‘哪有鬼,现在农村暴发户,有俩钱,赛着修建坟墓’。‘啊?坟墓,糟蹋了钱,我要是有这些钱,办一个企业,做一个女厂长’。‘好啦,别大白天做美梦了,等下辈子吧’。‘你,小瞧我,走,不在这呆了,怪瘆人的’。
‘哎哟,好臭啊,你带的什么路,一会儿猫腰,一会儿钻树杈,一会儿又要跳渠埂,现在又到了这么臭的一个地方’。‘“咕咕咕咕”‘,‘听,你猜是什么’?我支起耳朵,摇摇头,赶紧捂住鼻子,‘快走,快走’。‘别慌,你过来瞧’。‘啊?猪,你坏死了,真坏死了’。‘你应该感谢我,让你体验生活,我们已经走到农家小院了’。‘可我是回民’。‘我又不让你吃了㸰,干嘛冲我噘着嘴’。
四周全是住户人家,房子参差不齐,土坯房,一砖到底的砖瓦房,这会炊烟袅袅,飘来了饭菜的清香。‘喂,你说这儿住的是汉民还是回民’?‘不知道,我又不是查户口的,挨家挨户的跑去问’。‘不用,这村庄住的是汉民’。‘为啥?’‘刚才,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猪’?‘对头,家家都有个猪舍,生活中许多事情,不必领悟的那么深,表面上已经告诉了你。你瞧,这家的门幅是‘幸福美满’,这就不一定了,难道他们家没有一点嗑嗑碰碰,没有烦心事,凡事没有绝对的,“幸福美满”那只是一种吉祥的象征’。我睁大眼睛,楞楞地瞧着他。‘干嘛,我脸上又没爬上树虫’。‘奇怪,你象换了个人似的’。‘对,我不否定,我爸说我沉默寡言,朋友说我是个怪人,亲戚说我不可理喻,不怕你笑话,现在就我经人介绍处的这个女朋友,论身材,长相都很好,不知怎么,别说是聊天,连俩人接吻的激情都没有’。“噗哧”,我笑了,‘你笑什么’?却莫明其妙嘟囔了一句:‘汉民,回民隔着一重山,历经千辛结合后结局为什么总是悲剧呢’。
我们俩坐在半截树槎上,望着渐渐落山的夕阳,惊诧造物主如此万能,一瞬而逝,留下了辉煌的余光,使世人产生了多少无穷的遐想。沉默,望着余光出神。
半响,你沉吟道:‘你吃过葡萄吗’?‘神经病,从小吃到现在,水果中,它是我最喜欢的了’。你不理我,继续说道:‘生活中,大多数人喜欢先捡熟透的吃……而我则喜欢先捡酸透的吃,有些人认为我背道而驰,可他们怎么能领悟到其中的奥妙呢;更有些人吃不上葡萄,反说葡萄是酸的。毕竟,这种人生活的很洒脱。大狗叫~小狗叫,各有各的生活方式’。‘呵呵呵,哲学家,可以做老师了’。‘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行啦,别给点颜色当大红使,不就咱俩吗’?‘不知道,不知道,时常很迷茫自己,并不是他们所说的铁板一块,跟我投缘的人,我是畅所欲言,无所顾忌,噢,象你……’你定定地望着我,眼光柔和得令人心醉。“你”?我望着你的眼睛,在它深处看到了我。突然间,我好想去吻它,吻瞳孔中的我。可是,回民~汉民,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拉开了渐渐靠近的两颗心……我是回民,家里绝不容许我找个汉民对象,尽管……哎,不能由着自己的意愿而主宰。
置身于大自然,与万物融合在一起,与你似近似远,阵阵失落感袭上心头,不知不觉已到家门口,“再见”!望着你渐渐消失的背影,茫然若失。
韵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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