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323 蓬皮杜艺术中心 Centre Georges-

作者: layilayo | 来源:发表于2015-03-26 06:15 被阅读213次

    昨天跟老公去学校餐厅吃饭,从他同学那里得知这些天巴黎雾霾,结果交通管制周末公共交通免费。马上兴奋起来,哎,还是改不了‘免费’情结呀,下次在外人面前要克制点。

    老公去上学,恐怖的考试周开始了。我照例等他走了再起床,我美其名曰‘怕耽误老公早上看书’,其实心底里知道这是给自己放懒找借口。突然这个交通免费的念头一闪而过,索性查查今天是否还延续周末的交通管制。果然不出所料,因为雾霾天气没有好转,周一照例免费。时钟滴答走着,我能去的范围逐渐在缩小:雨果故居周一不开门;拉雪兹公墓坐车来回3个小时,来不及回来去超市、做晚饭;最后纠结着选择了比较方便在RER B上的蓬皮杜艺术中心,虽然知道以后还会再去,但是觉得这里很可能是需要去上不止一回的地方。

    起床,穿衣、洗漱、吃饭都充满动力。走出家门9点多,到了车站跟售票小mm再次确认今天不要票。开心的走出售票厅,等那个20多分钟才来这次我却没抱怨的RER C。不一会儿,一个拖着行李箱学生模样的mm过来看看售票机,凑过来问我是不是今天真的不要票。我很自信的说是。她很愉快的说了声谢谢,便往站台中间走去。我好奇心起,想看看这自动售票机怎么提醒人们今天不要票呢?太高级了吧?!正在我研究售票机,觉得它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串法语。我转头,一个漂亮年轻mm,我说English? 她用英语说今天交通不要钱。我说,哦,我知道,我就是想看看这个售票机,刚才有个mm过来看了售票机发现交通免费,我也来瞧瞧它能不能用(汗死,我怎么解释这么多)。她给我按了按,能用呀,但是今天不要钱,不用买。我说,我知道,但是售票机能用不公平呀,万一有人不知道买了票怎么办?她指指屏幕旁插卡孔上覆盖的一张写了法文的A4纸说,上面有写很清楚呀。我这时才看见,而且发现屏幕上方也挂着一张,之前一直在盯屏幕看,居然没有发现这么多张纸在上面贴着。我顿感不好意思,连忙道谢,转头也往站台中央走。心里暗地怪自己又犯太注重细节忽略了整体的老毛病。我总是说,我和老公的职业在向反方向塑造我俩的做事和/生活习惯。他编程,整体架构最重要;而我生物实验,细节决定一切。这样造成了我往往不太关注大方面,因为细节错误意味着再耗时的实验也需要重做,而每天面对的往往就是谨慎的设计好每个实验,但也因此有些时候会忽略大方向而做了无用功,很多结果并不一定能用上。老公做的更像用编码盖房子,蓝图要先有,一砖一瓦再遵循某种规则慢慢的垒,程序能运行就好比质量过关能住人,beta阶段有问题再改,有bug再升级就像做内装修,无非有的漂亮有的丑。当然,我的比喻没有很恰当,只是借此来比较我俩的职业是多麽的不同。这往往让我对他做饭时候的随心所欲抓狂,总是愤怒的拿着上次记下的菜谱找他比对,而他总是不屑的说做饭嘛,加多加少看心情!我经过这么多年实验室里的训练,给生活带来的负面影响就是不会变通,遇到变化常常会抓狂,内心纠结不已。科学家这个职业要做好真是需要付出太多,因为无论你多么不希望,它在精神或者物质方面都会给你带来非常大的影响。我常常在想,有多少人对科学的热情都在‘对自己这辈子没有回报’的想法中消失殆尽,不得不选择放弃。想起在英国参观达尔文故居的时候,印象最深的也是他的家谱,华丽丽的富二代身份很大程度上成就了他对自然科学的贡献。如我这样没有天赋又没钱的科学家,如果还对科学抱有一腔热忱的话,最好是把科学这项使命安排在老年阶段以富一代的身份去献身,既对得起自己这辈子也待‘全人类’不薄。

    跑题跑的太严重,回到站台。不一会儿车来了,三站后Massy Palaiseau换RER B开往市中心。熟悉了几次这个线路后,发现巴黎的地铁也没有那么无章法。其实往往新规律的建立仅仅需要的是人们慢慢来熟悉,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困难。29岁的一整年我都在琢磨是什么对自己产生了这么深远的影响,让自己总是对新鲜事物说‘不’?虽然这个毛病总是被爸爸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来,甚至有时言辞激烈,但是不到自己意识到这对自己会造成多么大的危害时,是不愿意面对它和选择痛苦的改变的。我能肯定自己知道的是,让我下决心并帮助我改变的是:快要奔三却没有成就的自卑感和有幸结识了哈佛幸福课。我想在29岁这个转折点上,很多人都会纠结吧,至少我和老公都是。回想自己的20岁,没有几个人会满意吧?

    总共将近一小时的路程,我庆幸自己挑了一本有意思的书读,是老罗介绍的predictable irrational(中文‘怪诞行为学’)。读到ownership的章节做了笔记,还顿悟了一些现象背后的心理依据。为什么一些破产的人选择结束生命?明明其中很多可以选择过回普通人的生活;为什么第一(前几)印象那么重要?etc. 这两天看完后会写读书笔记。

    意犹未尽的我差点错过了在Chateau de halles下车。出站后是很大的4层的地下商场,惊喜的发现上次老公带我来muji的地方原来是这里,禁不住‘女人逛街的诱惑’四处逛了下那些自己不知道的牌子。第一次用麦当劳里的自动点餐机点了午饭,吃完又赞了一下这个好点子,为不懂法语的游客提供了很多方便。

    不舍的跟地下商场告别,走到了地上。跟着googlemap向蓬皮杜方向走去,路上遇到了临时的open market,大部分是美食,嗯,有点后悔刚才吃了麦当劳。一转身,一眼就被各种叶子形状的金银手工饰品吸引,然后就是试戴,选择综合症,语言障碍,付款。心满意足的同时在想摊子的位置是多么的重要,对于我这种没有时间逛完集市人,往往只会考虑路上视线所及的一些摊子上的商品--酒再好也怕巷子深呀。经过这一路终于是来到目的地了。联想又涌来,这女人要去什么地方真就好像打怪兽呀,前面一堆障碍(其实都是自己设的),要各个击破才能到达目的地呢。突然又想起周五跟楼下韩国妹子去Le Bon Marché,快离开了我才想起来问她‘你不是要买墨镜么?我们还没去看!’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说,下次吧,嘿嘿。我现在还记得她那表情,估计我自己也很多次露出这样的表情,呵呵,这种‘男人来自火星,女人来自金星’的差异不是一般的大呀!

    突然觉得,写这篇游记也像打怪兽,写了一堆还没到重点。慕名而来,脑子里能跟蓬皮杜联系上的词儿是‘后现代’,‘现代艺术’,‘图书馆’ 和 ‘反传统’。我先是围着建筑绕了一圈,因为有特色的钢管结构在背面,拍了很多照片,都不是很满意,周围建筑太近,相机广角有限,无法尽收整个建筑。这座被巴黎人民戏称为‘市中心的炼油厂’的建筑坐落在巴黎市中心的四区,是法国总统乔治·蓬皮杜在1969年为了纪念戴高乐带领法国在二战时击退希特勒所建。1977年才竣工的这所建筑命名却采用了提议修建他却早在1947年因癌症辞世的蓬皮杜总统。这个由建筑师理查·罗杰斯设计的建筑里面容纳了当今最著名的现代艺术博物馆,现已吸引1亿5千万人次的参观。它的建成,正如之后80年代落成的埃菲尔铁塔和卢浮宫前的玻璃金字塔一样,建造之初遭到了巴黎市民的强烈反对,然而这些被称作‘最丑陋’ ‘与环境不和谐’的建筑后来却都成了他们的骄傲和城市地标。可见,改变人们的固守观念是多么的难。建筑背面中段一堆管子中间排着长龙,从人们的行头上判断大概是排队进入图书馆,感叹到这么多人要去图书馆。据说,建筑外的管道系统可以用颜色区分:水管被涂成了蓝色,绿色的是空调控制系统,电子线路封在黄色管线中,自动扶梯和维护安全的设施(i.e.灭火器)则采用红色。既容易区分,又完成了撞色的视觉艺术效果。

    蓬皮杜正面 标志性的背面 全景走廊

    绕回到正门,对着那三面玻璃+红底、从地面直通5楼顶的滚梯狂拍一通。正门进入,宽敞的大厅被各样霓虹灯装饰,左右楼梯上二层。发现不要票能逛的只有一个书店和纪念品超市,东面又联通图书馆出口。索性买了票决定去看看博物馆,自从在伦敦的Tate modern看过现代艺术展后,已经对能欣赏这个分支的艺术不抱有幻想,随便看看就好。上了全景滚梯,随着慢慢上升的海拔,右边的广场在视野中越来越开阔。可是看着看着就感觉不妙,头开始发晕,恐高症又犯了。马上在换滚梯的地方放缓脚步,头也转了过来只敢看地面,看着后面的人慢慢超过自己,而自己心跳加速、手心出汗,后悔这地方不应该自己来。本来想从4层就逃进馆里,但是看着人们纷纷奔向5层,觉得自己买了票不能浪费,悄悄换成左边考里的位置抓着滚梯登顶。终于到了,悄悄的抬脚落地,巴黎的全景尽收眼底,这时候才看出来有些雾霾,但是程度跟国内的比还差得远,法国人PM10过了50就红色警戒了。这里望去,远处左前方的铁塔和右前方地势渐高的圣心大教堂突出出来,鳞次栉比、高低错落的灰白色建筑构成了这个繁华的大都市。我只敢离窗户远远的扫一遍,真是扫兴。真不知道这毛病什么时候形成的,怀念上小学坐在5楼外窗台唱歌时候的我。

    五层南边为可以尽享巴黎美景的餐馆,虽然我不得不打消在这里享受美食的念头。北面则是临时展区,现在正在展出的是杰夫·昆斯(Jeff Koons)的作品。我开始的感想是完全摸不着头脑,其他的什么展品类似义乌小商品等的外行话我就省略一千字吧,总之艺术本来就是谁懂谁交流嘛。话说这位在世作品卖价最高的当代美国艺术家的作品很是反主流,他很大胆的承认自己喜欢金钱,也一直把艺术品当做商品创作。这也是他吸引人们眼球的地方,虽然对他作品的评价经常呈现两极化,但这完全不影响他成为当代最著名的现代(波普)艺术家之一。他的作品中最有名的当属那只气球狗的,桔色版以5840万美元的售价当之无愧成为在世艺术家中价格最昂贵的售出作品。

    气球狗

    其他一些作品:

    鲍比与杰克逊(售价560万) 悬挂的心(售价2360万) 鲜艳完胜实物

    临时展览出来后,我选择了做直梯下去看永久展览,为了尽量避免让自己看外面。没想到蓬皮杜里面的直梯到了也不开门,非要人走到门口感应才开。意识到这点,我已经到了一层又再折回了四层。进门是一面用各种语言写着‘open’的霓虹灯装饰墙。发现这个是蓬皮杜的特色,喜欢用闪烁的霓虹来吸引眼球。进去永久展览的正式展厅,看到第一件带有翅膀的玻璃制展品时,我才猛然发现,我原来并不喜欢这样的一个挨一个的去欣赏他们。忽然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对博物馆一直没感觉,却总是喜欢大老远跑去看一件东西以及对临时展览情有独钟。当这么多优秀的作品被放在这相对局促的空间里一起陈列的时候,应接不暇和审美疲劳往往让我忽略掉了它们应有的光彩。这是与你跋山涉水来到一个角落,欣赏这里唯一一件珍品的感觉是很不一样的,虽然他们的价值并没有任何差别。在博物馆里它没有了周围环境的衬托,仿佛缺失了一部分灵性;它不再显得特别;它不再被人格外重视,或者就是因为这一切来的太容易了。

    喜欢博物馆里的蓝色落地窗外的巴黎

    只能说自己对现代艺术欣赏能力有限,没有对哪个展品有特别的感觉。倒是发现了一个给小朋友讲艺术的法国帅哥,那专注的眼神、充满激情的肢体语言,把完全听不懂的我都感染了,禁不住偷拍了很多张,还被发现了。回到来时下车的地铁站,这个时候已经很疲惫了,然而突然发现一个超大的药妆店,还是没忍住进去逛了逛,开始羡慕巴黎人所拥有的便利。不过最后还是要吐槽一下法国:博物馆要钱,上个厕所也要钱,被英国人民鄙视是应该的哈,这点我坚定的站在英国一边。

    晒太阳的狗狗 干涸的史特拉汶斯基喷泉,照常运转的话肯定很有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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