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五,我就要返回工作地方,临走时母亲给我装了一些馓子,酸奶和牦牛干。这些食品现在看来非常普通,但在我记忆里却是非常罕见。那些伴随我成长的每一个春节,母亲都是省吃俭用的来安排,包括炸馓子的胡麻油也是非常难得。
大约在我七八岁的时候我就明白了过春节是怎么回事了。过节最忙的人要属母亲了,从节前准备开始到过节的这一段时间母亲都非常的忙碌。办年货时,母亲总是非常的谨慎,坐在炕上思虑半天,表情时而凝重时而严肃,然后数着手里不多的几块几毛钱,算好一斤柿饼、花生和瓜子多少钱,然后拿上我的小书包出门办年货。
那时,从母亲出门到回来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而我总是非常焦急地等待。总盼望着可以有些好吃的,或者母亲买的年货稍微多一点。母亲办年货回来,总是先把花生和瓜子混合起来,然后把柿饼单独放好。做完这些,会给我和姐姐分一些,让我们先尝尝。而母亲已经算出了这些年货可以吃到哪天。初一中午吃过饭后母亲给姐姐、哥哥和我每人分一些瓜子、花生和柿饼。我最喜欢吃柿饼,因为柿饼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能吃上,而且每次母亲分给我的也只有两三个。即便如此,多年后的今天回想起来,我依旧觉得幸福和甜蜜。或许是那个年代特殊分氛围所致,或许是今天的美食太常见的原因。

今年的春节,母亲依旧做了馓子、蒸了馒头、买了花生和瓜子。相比以前的春节,年货里多了饮料、酸奶和牦牛干。炸完馓子的油母亲习惯性地存放在一个盆里做菜时用。尽管现在家里不缺吃穿,但是母亲多年来养成的节俭的习惯却一直没有改变。每一个馒头、每一碟饺子、每一碗臊子面,母亲总是吃地干干净净。用母亲的话来说是不能浪费,这些都是在地里劳动得来的。而对于穿过的旧衣服,母亲也喜欢洗干净,剪成一块一块的拼对起来缝制门帘用,用不完的也一起存放起来。有时候,我觉地母亲太过节俭,这些用过的东西扔了就行了,但又拗不过母亲,只好随母亲的意了。
随着生活水平越来越高,节俭并没有因为物质丰富而消失,而是渐渐伴随着皱纹一起隐藏在了母亲的性格中。不知不觉中我也受到了母亲的感染,无论在家还是单位,从吃的、穿的到手机、电脑等电子产品,都是能用的继续使用,不能用先维修,实在坏的不行了才换新。渐渐我发现这样的习惯一旦形成,就像呼吸一样渗透在生活中的每个方面,它无处不在又时实存在。今天的节俭早已成为一种思考方式,影响着我的生活和工作,也影响着我的为人处世。或许,节俭就是一种珍惜一切、最大化地发挥物有所值的态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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