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类型:如何把人分类?》读书笔记(十二)
2012年3月17日
第三章 太阳神精神与酒神精神
尼采早期的著作《悲剧的诞生》中与席勒在希腊主义与美学主义方面有着共同之处,这也正是作者感兴趣之所在。
在另一方面,叔本华所走的东方之路作者也不吝溢美之词,认为他的拯救学说可以看成是佛教的,是东方的,是对西方情境的反抗。
对尼采而言,希腊为东西方交汇之处,与席勒不同的是,他看到了隐藏在希腊光明的黑暗背后,直至今天这一观点仍存在并成为了反对道德审美主义的重要证据。对于属于人性背景的和人性不可能触及的底层的一切,席勒是排除了的,而尼采却并不阻止此类东西被神圣化。
尼采的基本对立是太阳神精神与酒神精神之间的二元对立,作者选取了一部分引文,认为从直觉的直接确定性出发揭示了:艺术的持续发展离不开太阳神精神和酒神精神这种二元性,存在着短暂和解的永恒冲突。
从阿波罗与狄奥尼索斯两者体现出来的希腊世界的强大对立,两者持续对抗又共同发展,但两者之间的沟通必借助艺术,只是最终以希腊人的”意志“这个形而上学的奇迹相互匹配,也正是这种兼具太阳神精神与酒神精神的创造性结合,最终导致了雅典悲剧。
对于两种冲动,尼采认为太阳神精神的冲动产生的状态与梦幻的状况相似,与醉狂类似的则是酒神精神产生出来的冲动状态。
本质而言,”梦幻“是一种”内向的幻觉“,”可爱的梦幻世界的表象“,太阳神具有全部造形能力,代表的是数量、尺度、界限以及对一切野蛮与野性之物的驯服。
酒神冲动代表的则是不受拘束的本能的自由放纵,是放荡不羁的兽性与神性的原动力的自由与迸发,既感到恐惧又有”狂欢的兴奋“,个体融入集体本能和集体成分中,通过集体冲破了孤独的自我,失去了个人化,人在酒神精神的状态中便成了自然的艺术品。
尼采认为德尔非的阿波罗与狄奥尼索斯的和解象征的是文明的希腊人内心当中诸对立物的和解,但他忽略了,太阳神与酒神的和解只是一种美的幻象,是一种文明的希腊人在与自己的野蛮而相抗争时所迫切需要的东西,狄奥尼索斯状态时会爆发这种野蛮因素。
作者认为对任何一个民族而言,宗教与其实际生活方式之间总是互为补偿。对基督教而言,博爱精神就是世界史上最大的血腥屠戮的有益补偿,在希腊德尔非式的和解的象征中也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
狄奥尼索斯状态中,个性被剥夺,野蛮性控制其自身,放弃个人目的而与集体无意识”类的才能,甚至与自然本身“融为一体,对极温顺的精神而言这是极可耻的,所以两种冲动之间的激烈冲突不可避免的会爆发出来,因在心理知识上的极度无知,热心于文化的人士将这种本能释放的情景看成纯粹的美的流溢,所以说文明人的本能力量更具破坏性。低层次的原初人总是生存在不断超越其负面本能的状态中。
尼采认为太阳神精神与酒神精神的和解,”凭借“的是”形而上学的奇迹“,源于恐惧的生存感受。
但作者认为尼采与席勒都有一种将艺术当作调解和救赎角色的倾向,甚至于野蛮与罪恶也因而更具魅力,所以对尼采而言,太阳神精神与酒神精神只有通过”艺术“这一共同的才能相互沟通。尼采忽视了宗教观点,用审美代之,从这个角度而言阿波罗与狄奥尼索斯之间的冲突就被转化成了一个彼此对立的艺术冲动的问题,也因此而无法得到正确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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