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极端退缩
婴儿遭受极度刺激或痛苦时,只需进入睡眠便可解脱。因此,退缩至另一种意识状态是可观察的、人类最基本的自我保护措施。
婴儿本性喜欢采用退缩来处理应激;根据研究者发现,越是敏感的婴儿越容易产生退缩行为。此类素质的个体有丰富多彩的内心幻想,并认为外部环境艰难险阻,因而望而却步。养育者及其他早年重要客体的过度关注和情感侵入都将强化个体的退缩;反之,对儿童的要求置若罔闻,任其自流,也使他们只能依靠自己的内心想象去应对外部刺激,这种忽视和隔离也将加速退缩的形成。分裂型人格正是长期依赖退缩性防御而产生的恶果。
退缩的明显弊端在于,它阻止个体去积极寻求解决人际问题的方法。
退缩的主要优势在于,能使个体在较少扭曲现实的情况下逃避县里压力。个体通过退缩来逃离现实,获得内心慰藉。因此,他们通常需要对现实危机异常灵敏,这经常会令那些认为退缩者迟钝且隔离的人刮目相看。尽管他们对自身情感普遍缺乏表达,但却对他人的感受超乎寻常地敏锐。心理量表也限时:具有这类特质的人常常具有非凡的创造能力。
二、否认
婴儿早期用于处理不愉快体验的另一种方式,是拒绝成人负性体验的存在。否认是所有人面对灾难时的本能反应;个体面对突如其来的灾难的第一反应通常是:“啊,这不可能!”(心理是对客观现实的反映,良性的应对是根据现实调整自己的认知;非良性应对是根据认知调整现实)
若个体在明显消极的环境中,反而产生欣喜若狂和过度愉悦的体验,那么我们认为这是否认防御机制在起作用。
多数人偶尔会用否认来抵御生活中的不快,许多人也频繁利用它来应对无法抗拒的压力。
无论如何,“否认和““退缩”一样通俗易懂,这一精神分析术语已经融入我们的日常生活。
其实许多成熟的防御机制的应用中也可以看到否认的影子。
否认防御机制的典型病理例证便是躁狂现象。个体在躁狂状态下会用匪夷所思的方式否认自己的躯体限制、睡眠需求、财政危机、个人弱点,甚至即将到来的死亡威胁。若说抑郁是将痛苦无限放大,那么躁狂是将事实看得无足轻重。
成人自然而然的否认与大多数原始防御一样,都源于抵制焦虑和痛苦。
三、全能控制
在新生儿的严重,自己与世界融为一体。
相信自己能够影响周围环境、具有自主能力,是个体自尊的关键。这种感觉可能源于婴儿期的不切实际,但又是发育必然的全能幻想。发育成熟的儿童将无奈接受现实:全知全能的人实际是不存在的。长大成人的前提是意识到人的局限性,颠倒婴儿期的体验。婴幼儿期的安全环境能让人自由幻想——自己能够掌控世界,之后,自己的养育者是无所不能的。
成人心中多少会保留一丝婴儿期的全能感,以唤发我们的胜任感和效能感。
四、极端理想化和贬低
婴儿早期对自我的全能幻想会逐渐被养育者是全知全能的信念所代替,这一观点如今依然很有价值。我们可以看到,婴儿确实强烈需要相信自己的父母能够保护他们远离生活中的所有危险。帮助我们抵挡这些难以忍受的恐惧的有效方法之一,便是当时即相信那些无比仁慈且能力超群的权威正在掌控全局。
对父母而言,被年幼的孩子视作无所不能是一把双刃剑。
每个人都有理想化倾向,我们习惯将儿童期全能感的残余赋予我们情感依赖的对象、正常的理想化是成熟爱恋的必要条件。然而对着个体逐渐发育长大,将童年时的依恋对象逐渐去理想化,也是分离——个体化的必要程序。成熟少年过度恋家,当属异常。有些人似乎不愿改变自婴儿期沿袭的理想化倾向,这说明个体用原始的心理结构孤注一掷地对抗内在的恐惧,不断确认自己的依恋客体是全知全能的,并通过自己与理性客体的心灵合一来确保安全无虞。理想化还能有助于摆脱羞耻,使自我的缺陷通过与理想客体的融合,可以得到很好的补救。
总之,个体越是缺乏独立,依赖感越强,便月哦仍以诱发理想化。
具备理想化特征者也具有自恋型人格特征。他们终其一生根据自我价值评价他人,并通过依赖理想客体来努力使自己完美,与丑恶形成鲜明对比。确定自恋性人格全体心理构造的主要依据是他们对原始性理想化和贬低的习惯性使用。他们只有依靠这样的防御,才能持久的保持住自己的吸引力、权力、名誉和对他人的价值。
理想化防御将不可避免地导致原始性贬低的结果。因为人生不可能十全十美,所以理想化注定带来失望感。理想化后的客体越是伟岸,优点越是丰满,幻想的破灭越彻底。
改变原始性理想化的防御,是所有长程精神分析治疗的共同目标,但这一目标的实现常常与改变自恋性人格休戚相关,与自恋型人格的生活满意度,以及其社会支持系统的状态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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