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狼,走在垠的旷野上……不为别的,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听!多么熟悉的歌词,多么熟悉的旋律,多么熟悉的苍凉,多么熟悉的歌者——曹同学,你看他小眼睛一眯,长头发一甩,小酒窝一露,电吉他一弹,张口就来,配合着丰富的肢体语言,迷倒了多少同学……
85年齐秦推出专辑,随之风靡大江南北,一时间,有在阁楼作业之余的少女偷偷唱“凄厉的北风吹过……”,有在放学路上的少男歇斯底里地“报以两声长啸……”,有在晚会上集体高唱“咬着冷冷的牙……”大有北宋“凡有水井处,皆能歌柳词”的盛况,这阶段诞生了多少“齐迷”“费迷”“邓迷”已不可计,数量相当可观吧!似曹同学这般能弹会唱者捕获芳心(嘘!小点声,老师听到会骂的,不准谈恋爱!)收获无数羡慕的眼光、热烈的掌声、高声的尖叫当在情理之中,一众吃糠喉咙们,只配在想象里站在舞台中央捧起鲜花、收割学妹们迷离的眼神……
三年光阴,且歌且行,曹同学是匹独狼!独享美丽的草原。
20 09年听说他在“节节高”做帮厨,一下没反应过来,这跨界有点大,很快也就想通了,都是艺术:一个是听觉的,一个是味觉的而已。2010年自立门户开了“牛头馆”当上了老板,记得我们几个同学送了一块匾,以示庆贺。自此挂起了牛头卖起了猪、羊、鸡、鸭、鱼肉,因为吃牛头的人不多,可能牛太大了怕吃不下吧!
将近8年里,这里成了同学们的一个据点,有牌局、麻局,热闹时多达二三十人一起耍,晚上散步路过有两个盼头:三楼还亮着灯吗?一楼曹同学还在电脑前吗?一支烟、一杯酒、一局球或者一款新游戏就是最好的消遣。有时他能喝几个小时,小杯的红酒,中杯的啤酒,一碟花生,喝到微醺,偶尔哼点老歌,缅怀一下如烟的过往。他人缘好,老也搭,少也搭,都能相安无事。
《茶馆》上演悲喜人生戏,饭馆也不例外,在这里将出场巧言善辩的“百搭”,几经沉浮的多面手,给人当头棒喝的智者,直爽豪气的人生赢家,魂牵梦萦的那个人,默默无闻的背包客……
言归正传,印象里最搞笑的是“太婆来电”,“太婆”是手机上他夫人的姓名,每当十一点左右,夫人查岗,我们就会喊“太婆来电接不接?”“不能接,勿要乱串好哇!”于是急匆匆到离店不远的家里,用固定电话回一下,大家都能猜到大意:老婆大人放心,老公我在家,正要睡觉之类的。十多分钟后又坦然到店和我们一起学习件,“碰”“胡”,“不要,过”“炸煞你”。时间随星月西坠,岁月如此这般静好。
可能是地点偏僻,可能是装修老旧,可能是门口停不了几辆车,可能是菜味道不好,不对,这个不对!曹同学的厨艺是绝对赞刚,这点嘴刁的老婆向我郑重保证过的!饭店生意仿佛《大约在冬季》了。我思来想去,终于找到了答案,问题出在厕所上!
厕所者乃《西游记》中大圣说的“五谷轮回之所”——连八戒也用脚招图图捂着猪拱拱笑了半天,感佩猴哥真乃雅趣之人,愣把解决三急之地,冠以这么个好名字!这里有玄机,饭店不仅要管进口,做出色香味俱全的菜,让人大快朵颐,还要管好出口,既对得起五谷、六畜让它们有尊严地去“轮回”,也要尊重消化它们的饕餮客。所以不奇怪高档宾馆有洗手液,有香纸巾,有檀香之类的,看来已是深得古人精髓,曹同学终于领悟到这一层,换地换名再次开张,“东哥的锅”已大为改观。
有件事值得一提,都说小处见大义。筹谋开张前,算房租、服务员等支出,算一天要有多少营业额才能保本,算来算去他一拍脑门说差不多就行吧!旁观者说:老板,你工资还没算进去。“嗲家,我还要工资?我倒真佬没想到。” 斯人如此!
“甜蜜蜜,我笑的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喂!曹同学,曹同学,且住,这么甜丝丝的歌还是留给女同学唱吧。你还是唱《冬天里的一把火》”“嗯,……熊熊火焰温暖了我的心窝……”
风又飘飘雨潇潇
老歌一曲新唱罢
顾客云集指日待
宾朋满座话桑麻
歌者厨王歌者厨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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