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有很多姓氏,不像其他村,比如隔壁李社村,基本都是姓李的。隔壁的周桥村,都是姓周的。我们方北村,都是杂姓,这些人基本上都是战乱跑来定居的。
我们村就我们两家姓x。其实我爷爷的父辈之前都是一家,也就是我太爷爷和另一家的太爷爷是亲兄弟。我太爷爷他们有个妹妹,嫁给了国民党军官,后来去了台湾,直到90年代才回大陆探亲。
上一篇介绍到了,我到了二年级和隔壁的朱大雷、魏明贵成为了同班同学。
朱大雷比我们大两岁,小时候个子长得高高壮壮的,所以大家都有点怕他。因为打架打不过他,所以还是有点怕他的。
他母亲是一个很强势的女人,老远就能听到她教训自己的老公。朱大雷的父亲朱小三是换亲娶到魏红巧的,他内心中是谦让自己老婆的,所以平时他都是很少说话的人,默默的干着农活。
不过,就算老实的干着自己家的活,也不能就认为他就是老实人。
有时候,老实人也干龌龊事。我们那儿用“龌龊”形容干卑鄙的事情。
朱大雷是家里唯一敢和他母亲魏红巧顶嘴的人。
朱大雷母亲红巧基本不会给钱朱大雷的,在90年代,大家都很穷。
那时候,我父亲在上海工作,赚的还可以,当时村里都以为我父亲有几十万存款。
90年代的农村,农民的负担很重,那时候我们上小学,周末和农忙还要给家里干活。那时候,自己家种的水稻,都要自己用电机带动脱粒机来把稻穗上的稻粒打下了。那时候,种麦子,由于整个村就一台机器,所以只能每家去找自己相处不错的人家帮忙一起“脱粒”。
那时候,每个村都有个空地,专门用来存放每家的稻杆和麦秆,成捆的摆放在这个空地,我们也叫做“草场”。
我们小时候,周末会经常在那些草垛中玩躲猫猫,当然也会玩老鹰捉小鸡游戏。
那时候,每当农忙完了,干部就会下来催收“两上缴”,这种“两上缴”可以看出农业的税收。在当时的背景下,其实就是农村补贴城市。很多人家没钱交,就直接卖粮食。那时候真的很多人家种地勉强忙完农活,交完税就剩一点不富裕的口粮。
我父亲,赶上浦东大开发,在浦东还算赚到点钱。
每次农忙,我父亲都会回来帮我母亲一起干农活,每次父亲回来都会带大白兔奶糖。在那个时候,大白兔奶糖也是很贵的礼物。此外,父亲会给我带最新的故事会。
90年代的故事会还是很好看的,现在提到故事会,估计很多人都没印象或者没听说过了。
那就是最甜蜜的时光,那时候的故事会真的比现在故事会好看太多,也就是那时候,我父亲也会去旧书摊买一些旧的故事会,80年代的那种。
父亲,有时候还会给我带玩具。有一年,给我带了一把电子枪,扣动扳机,可以发出动听的声音还有灯光。
第二天,我去村子的水渠玩,把枪弄坏了。后来害怕被教训,自己偷偷把枪藏起来,没过几天,忙完农活,父亲就回上海了。幸亏没发现,不然少不了一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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