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黑龙江怎就那么冷呢?不是冷,是冻。黑色的冻梨、红色的冻柿子都化在一个大水盆里,想吃带冰晶儿的要早点拿,牙口不好的要等到最后吃软软的冻梨。儿时的年味就是一大家子人和狗都坐在一起,眼里嘴里都是真心的欢喜。
是啊,小时候的年很冷,瘦弱的我和弟弟妹妹却最喜玩火,大大的雪堆前面蹲着三个小背影,一人一块,一人一个小火坑,用放完的烟花作底,至于上面加什么佐料,全靠个人喜好,我最喜欢加蜡油,火苗摇曳,照亮了小脸,暖了脏脏的小手,三个人互相看啊看啊,一脸满足。火光闪闪,多想一直这么烧下去,等到实在无东西可烧,拍拍屁股的雪,对雪堆上烧出的三个大黑坑依依不舍,吵吵闹闹的跑进屋。
我和弟弟(看他吓得)小时候,每到年关,母上都会和她的弟姐妹们打牌,动作幅度很大,大家都会默契的挥起胳膊重重的把牌砸下,霸气展露无疑,我们几个弟妹倚在各自的妈妈身边,帮忙拿钱,一块的放在最上面,然后是两块的、五块的、十块的,赢了进账,输了也痛快的往出拿,我记不清那是哪年哪月,我只记得那些个夜晚我们笑啊笑。我想啊,虽然画面难以定格,但是那摔牌带出的风就是年啊。
小时候的年啊,我呆呆坐在教室里呢喃着,怎就没留下一张完完整整的全家福呢,现在怎么照,都是少人了呀。
今年回家一定要照全家福。
#羽西X简书 红蕴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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