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琪玛与肖玲的合作如期顺利的进行了下去。虽然刚开业的时候由于其他的种种原因,两个人发生了点肢体上的接触,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所以也就一笑而过,并没有影响到彼此的合作。肖玲虽然有些事情对沙琪玛有所隐瞒,但儿子高考是确有其事,所以店铺这里沙琪玛走上正轨后大约半个月,肖玲便离开了省城回了老家。时间大约在十一月中旬吧!
沙琪玛对于做这些小商小贩生意确实是非常出众,原本都快关门大吉的鞋店在短短的一个多月时间里扭亏为赢。加上沙琪玛的皮鞋是温州第一手货源,价格合理,他还开发了几个二级销售店,自然是财源滚滚。此时的沙琪玛,生意上顺风顺水,爱情和生活上有了爱华的存在,一切都非常顺利。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肖玲回到县城后,在儿子的学生边上租了个小房子,照顾儿子的生活起居,自己呢!由于有开店卖鞋的经验,便在县城的一个鞋店里做起了店员,每个月工资800元,外加销售提成,算起来也有近1000元收入,额外沙琪玛每个月还有800的分成,这样的收入够她们母子俩在县城生活了。
转眼到了2003年的元旦,这天一早,肖玲早早起了床。因为今天新年,儿子虽然高三,但学校还是放了半天假。于是肖玲便打算带儿子出去放松一下,顺便给儿子买点新衣服,毕竟元旦过后离春节不远了。
母子俩正在商场里挑选衣服时,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印入她的眼帘。不是别人,正是她家那个让她恨之入骨又让她极度害怕的男人,孩子的父亲。
“玲,你回县城了,怎么不回家呢?”男人率先开了口,
“我不是要照顾儿子生活吗?哪像你这个做父亲的,不管儿子”。肖玲没好气的说到。
肖玲的儿子也非讨厌这个男人,虽然自己身上流着他的血液,但却从未让他感受到父爱的男人。
“儿子,长这么高了,都赶上老爸了。”男人见儿子在试衣服,嘻皮笑脸的走上跟前。
儿子并没有理会他,只顾自己试着衣服,然后把头转向一边。过了一会,他走到肖玲身边,拉着肖玲的手说到:
“妈,我选好了,就这套吧。”
“服务员,多少钱,麻烦帮我装起来。”肖玲拉着儿子边问边走向柜台。
“大姐,一共480元,刷卡还是付现”,柜台妹子见肖玲问到,赶紧回答到。
肖玲从包里拿出钱包,抽了五张递给柜台小妹。接过衣服拉着儿子朝门口走去。
正走到门口处,身后的男人突然快步跟了出来,一把抢过肖玲的包,撒腿就跑。边跑边说:
“臭婊子,挺厉害啊,这么有钱,500块钱的衣服说买就买。”男子边跑也打开包,开始拿里面的钱包和手机。
肖玲刚想喊,捉小偷啊!但一看到孩子,想起以前这男人的行为,又有些害怕,硬生生咽了回去。
肖玲的儿子就在旁边,血方十八,血气方刚,他忍这个男人太久了。虽然说是自己的父亲,但从来尽过父亲的责任。见此情况,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男子见状,加快了逃离的速度,肖玲一看儿子跑了出去,也紧跟其后,边跑边叫到:
“小健,回来,随他去吧”
小健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现在的心目浮过的全是之前的画面,他恨这个父亲,一个好吃懒做,除了赌博一无是处的父亲,一个从来没有关心过自己的父亲,一个只会期负母亲的父亲,一个让他抬不起的父亲。
男子见儿子追了出来,赶紧掏出钱包和手机。得手后,转过身将包恨恨扔在地上。他此番来只是为了向肖玲要钱,他需要钱,他需要扳本,别的他一概没有兴趣。这几天他输惨了,他要本金去赢钱。
小健捡起包,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追下去。不一会儿,肖玲也赶了上来,见儿子手里拿着包,男人已经离去,父子两个人没有打起来,肖玲心里的石头顿时放了下来。
“妈,看看东西少了没?”小健把包递给肖玲,没再说话。
由于家庭的原因,父亲的好赌,原本就家境不好,更是雪上加霜。母亲为了赚钱,独自支撑这个家。在小健三岁的时候就外出务工,小健是跟着奶奶长大的。初一那年,奶奶去逝后,小健只得住校。母亲常年在外,父亲又不着家,长年累月,小健性格孤僻,不善言语,也不怎么与人交流,在学校也是独来独往。
肖玲接过包,发现钱包和手机已被拿走了,为了不让儿子担心,遂撒谎到:
“小健,谢谢!东西都在,不然又被那个男人拿去输掉。累坏了吧!我们休息一下回家了”说完拉着儿子在路边的椅子上坐下。
“臭婊子,臭不要脸的,敢给老子戴绿帽子。”突然,有人站在肖玲面前破口大骂,原来她最讨厌的男人又回来了。
“你回来干吗,钱包你不是拿走了吗?你还想干嘛?”肖玲战战兢兢的回到。
“我回来干吗,你心里没个事吗?你告诉我少琪玛是谁,这个男人连续三个月每个月给你钱,我说呢,怪不得过的这么滋润。原来背着我,外面找了男人。”男人义愤不已。
“你看了我手机,再说我的事情你管不着。”肖玲站起身来,准备抢回手机。
“我管不着,老子可是你男人,我的女人绝不允许别人碰,快说,沙琪玛是谁?”男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步步进逼。见肖玲想过来抢回手机,拿起手机便往地上砸去。
“啪”的一声,手机应声落地,手机碎片四处飞贱
“离婚,我要跟你离婚,你这个流氓,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肖玲被气的不行,语无论次。再回想些这些年所受的委屈,泪水不知觉的流了下来。
“操,外面有人了吧,想跟我离婚。离婚可以啊!叫那个臭男人拿十万块钱过来,老子就放了你。”男人有时候真的厚颜无耻,而肖玲的男人可以说是没脸没皮。
肖玲面对这个男人,实在无计可施。如果不是为了小健,如果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十年前,甚至十五年前,肖玲就要离婚了。现在孩子长大了,她也可以放下了。
小健在一旁看到两个人的争吵,无动于衷,就像在欣赏电视剧中的表演,这孩子对于父亲有怨恨,对于母亲呢,虽然知道这些年母亲属实不容易,但他心里也有怨言。每次学校开家长会,他的家长永远是缺席的。所以,面对两个人的争吵,小健就像在观看路人甲乙的纷争,跟他没有关系。直到这个男人扬起手准备向肖玲挥去,这才激起了小健心中的仇恨,毕竟在母亲和父亲之间做选择,小健内心依然还是感谢母亲的。如果没有母亲,或许他会更悲催。
两人越吵越凶,虽然就在路上,但正值大中午,路上行人也不多,再说对于这种街头上吵架,没有多少人会真正去关心。男人砸完手机,还不解恨 ,听到肖玲说要离婚,一步上前,拉起肖玲的头发,就准备挥手打耳光。正在这时,一旁边的小健,对着男人的腰飞来一脚,男人的小健,年值十八,这一脚把男人踢倒在地,男人没有任何防备,应地倒地不起。小健一把骑在男人身上,挥着拳手就打。肖玲被这突如其来的画面惊呆了,一面是心酸,一面是高兴,自己辛苦养育了十几年的男子长大了,会帮自己了。男人被小健打的满脸是血,挥舞着双手,大声喊到:
“臭小子 ,你敢打你老子,你不想活了。”
“我让你欺负我妈妈,我让你欺负我妈妈,我打死你。”愤怒的小健拳头雨点般的落在了男人的脸上、头上。血越流越多,肖玲开始害怕了,走上前,拉开了儿子。
“够了,儿子,不能再打了,会打死人的。”
“我就要找死他,他这个畜生。”小健站起身来,指在躺在地上的男人说到。
这边的打闹,开始引起了路人的围观,旁边的人开始议论纷纷,到大家明白事情的缘由,纷纷开始指责男人,同情起肖玲来。但毕竟所有的人都在开戏。
肖玲见围观人群越来越多,拉起儿子便离开了现场,不再去管男人的死活。
被打倒在地的男人,艰难的爬了起来,脱下衣服,擦了擦满血迹,便也离开了。
回到家里,肖玲把儿子送到学校,告诉儿子,自己要出去呆几天,有些事情要去办,然后跑到店里,向领导告了个假,便 买了张前往省城的火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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