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依旧很蓝,路面却还有些湿,下过雨的痕迹还没来得及被夕阳消去。
走在路上思考回家后的日常,今天是洗头发的日子。不想自己洗——让别人洗好了——要不顺便理下头发——就这样决定了。
洗头的小哥很认真,洗了很久,店里的歌切换了五首,歌停下来后他还在继续,让我不禁思考,是疫情让他如此珍惜唯一的客人吗。
吹头发的阿姨笑眯眯,说要吹干一点才好剪。吹着吹着,对着镜子里的我说,头发还挺多的。我知道这种感觉,平时总担心要秃,一到吹头发就觉得发量奇多,吹半天仿佛没吹。
剪头发的姐姐可能有强迫症,刘海要对齐,两边发尾要等长,后面发尾要整齐。态度很认真,打定了主意要把我枯黄的小卷剪干净。
让我想起分蛋糕的故事,两人分蛋糕,怕分不均让第三人来。第三个人故意分得一大一小,为了公平,在大的那块咬了一口,然后大的变小,又在另一块咬了一口。一次一次,蛋糕都进了他嘴里。还好,理发师是认真在“分蛋糕”,左一刀又一刀,比预期短了,还在接受范围内。
人说三千烦恼丝,剪掉的一瞬间是开心的,像是真的抖掉了身上的尘埃。剪完以后,走在路上,看着阳光照在白墙上,抓抓头发,一切如常,心情回归平静。
也许,我享受的是服务,那时脑袋放空的轻松,风吹裙摆的悠哉,还有断发那一瞬间破坏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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