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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一场眼神的交集和灵魂的相遇。
01
若曦起床的时候，女儿和先生都还睡得正香。
此时不过是凌晨四点半，若曦睡不着了，她是从梦中醒来的。
她蹑手蹑脚来到书房，轻轻地坐在书房的靠椅上。
城市的夜还在沉睡，周围一片静寂，夜风微凉。
闭着眼睛，她用力地还原梦里的每一个细节，就像一个破案的警察在寻找蛛丝马迹。
可任她怎么努力，画面都只停留在她梦醒前的那个时刻。
他从她的背后搂住了她的腰，没有说话，她转过来，看着他，也没有说话。
她踮起脚尖想去吻他，他却慢慢地转了身，走远了……
她有些激动也有些失落，她想追过去问他为什么，却发现自己喊不出声音。她清了清喉咙，准备再用力时，却醒了。
若曦把眼睛闭得紧紧的，如果梦还有续集，她想再做一场。
02
她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次相遇。
那是在一次聚会上。她和他坐在同一桌就餐，他坐在他的对面。
大家无拘无束，谈笑风声。直到无意间的四目相撞，她的内心不再平静。
不经意地一个抬头，她看见了他。他正在望着她，眼光里闪耀着意味深长。
看到他的眼睛，她的心痛了一下，这眼神她仿佛见过。那一刹那的感觉，她觉得好熟悉，又觉得好遥远。
四目相望，她觉得他的眼神炽烈如火，烤得她的脸发烫；她觉得他的眼神像透视镜，一眼就看穿了她的一生；她觉得他的眼睛会说话，仿佛说着：“一切尽在不言中。”她感觉她能看懂，能听懂。
她不记得那次凝视的时间有多久，仿佛是几秒钟，又仿佛是一个世纪。
恍惚中她觉得他们像是已经认识了很多年，她都忘了他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他甚至都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只知道他是朋友的一个朋友。
她好想让这种感觉多待一会，然而她又有那么些羞涩，她低下了头。她想起一句话：“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不胜娇羞！”她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她享受这种凝视的美好，美到她的心都快融化了。
她突然间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开始不淡定，她总是有意无意间去寻找他的眼睛。她发现，他也是一样地在寻找她的眼睛。那一刻，眼神打造着盛宴，连时光都错乱。
这是一种无言的默契。
饭桌上，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03
那是一次眼神的邂逅，短到几秒，长到一生。然而多久都没有关系，重要的是她与她凝视的那一刻已刻骨铭心。
过后，他们加了微信，却没有刻意联系。她从他的朋友圈了解到他是一位高中的语文老师，已婚，有一儿一女，老婆也是同校的老师，一家人过得幸福美满，没有缺憾，仅此。
若曦也是，照样地相夫教子，享受着自己一家三口的小欢乐。
他们还是一如既往地相聚，大家还是吃饭喝酒，说说笑笑。
她和他见面也如旁人一样，打个招呼，寒暄一阵，似乎下一句话就有可能说些什么，可他们都没有说。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其实真的是没发生。
他们只用眼神交流，不用说，一个眼神就够了，够他们记忆一生，回忆一生。
曾经有一次与他凝视对望时她心痛到想哭。她抵不过那双深情的眼睛，她甚至想跑过去抱着他，深深地拥抱。
她想在他的耳边说她爱他，就是爱他，什么也不求，跟名利无关，跟金钱无关。
然而她始终没有说，她忍住了。她也曾经期待过他会对她说些什么，可是他也没说。他们本有很多机会去说些什么。
她不知道这是一种爱，还是一种情，也许都不是。
她对他没有任何祈求。她太清楚太明白，有种感情，不用说不必说，不消说，就像站在薄冰上行走，轻轻的就好，不要用力，一用力就破了。
他们只是凝视，有时候只是微微地一看，极短极快，却像是互相看透了灵魂。看似不动声色，心已翻山越岭。
04
迷迷糊糊中，若曦仿佛感觉又回到了梦里。她在疯狂地奔跑，她在拼命地寻找。灯火阑珊处，在那个街头的拐角，她一回头，看到了他。
还是那张脸，那种眼神，是他！他走了过来，从她背后抱着她。她感觉自己身上暖暖的，她摸到了他的手。
这次她用力地抓住了。
“原来你在这里！”若曦好开心。
“哎呀，你这死丫头，这么大力。”
若曦睁开眼，看见自己身上多了条毛毯，先生正站在她的身边，她的手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若曦歉疚地看着先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05
发生了什么事，谁都不知道。
若曦知道，这也许是一场灵魂的相遇。
这场相遇的故事，似乎从来都不会结束，就像根本就没有开始。
这场相遇，像是冥冥之中的老天注定；这场相遇，像是萍水相逢后的怦然心动。
那场眼睛与眼睛的对望，让深情无语缱绻，那场默默无言的对白，让心事肆意飞扬。
有些人，不经意地就走进了你的生命里。有些人，不远不近，却一直在守望；有些人，不说永远，再见亦如初见。
这样的情谊，在他们的心里，最适合尘封，就像罐子里的一坛老酒，越久越香，越纯越有味道。
这样的情谊，最适宜止于唇齿，掩于岁月。
就这样，不问天长，浅浅念，深深藏。
End.
无戒365日日更挑战训练营第十九天（3W-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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