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陌生的土地,各种道听途说的信息会产生一个主观映象。
现实与主观相遇有时会失望,有时会惊喜。
大师级的导演、大师级的摄影师把最好的镜头送到你的眼前,为什么还要去远方、亲身体验风吹日晒、等待、遗憾等等虐心的过程呢?
真的不一样!
镜头里的和眼前的真的不一样啊!
小学语文有一篇文章讲两个儿童旅者相遇的故事,那个游过半个欧洲的小女孩就觉得不一样,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在没去过广东前,改革开放的辉煌让我对那里的人产生一种光环,觉得那的人精明、勤奋、会享受生活。
真正了解才发现,大西北的农民和东南沿海的农民一样的脸糙皮黑,希望给儿女当牛做马,一样的手机上瘾……
艺术将凡物升华,也关闭了真实的通道
赤道周长4万公里。
这是一个常识,一个概念,但你可以在脑海中想象无数次,却总也无法正真感受4万里的距离到底有多长。
望着讲台上距离自己七八米的地球仪,想象着地球真实的样子。想象着一望无际的地平线怎么就一点一点的弯曲成一个圆;想象着几百公里外的山脉怎么化成地球仪上那微微的隆起;想象着天上挂着的硬币大小的太阳如何变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达到比无法想象的地球还要再大几百倍……
一切的臆想在真实面前都显得可笑很多。
万里长城是不可复制的奇迹吗?般几万块砖到塞外有那么难吗?
唐僧师徒西天取经、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多难啊?真的很难吗?
现实的真相是地球仪上的隆起在地球上就是晴空万里时天边的那留雪山,不比他大一点,也不比他小一点;太阳在理论中很大很大,但现实中就是那么大,你知道一叶障目,距离影响大小,天上的太阳在视线中就和硬币差不多大;西天取经路途没地球的周长那么长,路一步一步就走了,难的是不想走,一旦想走了,很快的。
人和人的差距很小。
从南到北的菜都被辣椒攻陷了,老书里的南甜北辣东酸西辣被城市和交通掀翻了桌子。
热闹的大街上总混杂着全国方言的异乡人。
平凡的中国人
走到哪遇到的人都是那么的似曾相识。
饭馆的老板
高中周末出去吃饭,去的是卫生环境不怎么样的小摊,新疆的五家渠有这样的地方,台山有、茂名有、兴业有,兴仁有,哪里都有。
每个小摊的老板娘、老板都那么似曾相识,没有流利的普通话,没有干净的衣服,用最简单的语言问你“要吃啥、吃什么”然后很快上,都是先吃后付的规矩。
广东的炒粉、广西的米粉、贵州的米粉,都是那么实在,不到十元的价格,足足的分量。也许老板的客户多为出力气活的船夫、农民,所以分量都必须足;也许都是早年下岗创业,没有专业的教学,只能用分量来回报眼前的顾客。
我常常抱怨中国的厨师怎么都这个水平,没错都是半路出家,从农民、建筑工人等等转职成的厨师。
想象2016年,我的老父母也干过几个月包子铺,我们家有好几对亲戚在卖包子。
那些餐厅多为夫妻店,或兄弟、姊妹店,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家赚到钱了,交给兄弟姐妹,然后全国开花。
沙县小吃,四川重庆火锅,东北交易,想象是不是一样一样的。
只是有的人学艺不精,有的人青出于蓝。
还有一种老板心大,做成标准化,形成品牌,诸如沙县、黄焖鸡、桂林米粉、老台门之类。
这些人是中国饭馆的中坚力量,给大多数的中国人提供三餐。
旅馆的老板
小旅馆多为本地人开的,有钱、有闲、有眼光的人。
没饭馆那么累,估计都想蹭蹭游客的红利,一路走来遇到了各式各样的人。
比较感慨的是在平果住了一次招待所,旧空调、老电视、白床单、小房间,仿佛置身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甚至七十的剧情中。 接待我的老奶奶感觉岁数也不小了,似乎这辈子坐在那个小房间里,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接待这住店的人。
在西藏住了《走戈壁的女人》那样的大通铺,老板祖孙俩,一副涉世未深的讨人厌的味道。
不过再讨厌也不如公办旅馆那样讨厌,盛气凌人、上面有人,死贵活贵、爱住不住,除了插头、一无所有。
学生妹、公子哥、店小二、老教师、上面有人的女人、农村妇女、油腻大叔,这种各样的中国人都在这个行业中当老板。
我们的文明
中国的文明是什么?每个中国人心中相同的地方是什么?
遍及小半个中国,我看到的是随遇而安、自强不息。
常人说的安土重迁我是一点也不服气的,哪里都有东北人,哪里都有河南人,哪里都有四川人……
X省人在中国的任何一个省,如此你说安土重迁?
让几亿中国人固步自封的是千年的户籍制度,但我们文化的本质却是与此相反的。
我们的文化有很强的适应性,为了生活我们可以去远方,到新的天地重新扎根。
但本质上我们不会信服任何。
没有信仰的本质是更相信现实。
现实是千百年来战争从未停息,而我们不愿打仗,但凡有口饭吃,有条活路,多收点税,多磕个头,有何不可?
上面的人待老百姓如牲口又如何?这奴才的位置能安稳的做下去,就做呗。
你的梦想是流芳百世、千古流传,而我们只要有吃有喝,有个家足矣。
但我们没有死忠的心,谁带吾好吾跟谁,那有活路吾去哪。
既然变化是亘古不变的真理,那仁义礼智信就视情况而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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