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贸口,平日里热闹非凡的农贸口,往来客商不断,今天,却是格外的肃杀。
王月补已经身中数创,但是他不能退缩,也不想退缩。
因为他知道,战士,最大的悲哀,就是在平淡中老去,然后被人淡忘;而最大的荣耀,就是能够马革裹尸,牺牲在战场之上。
因为他知道,农贸口是通往北区的必经之路,他一旦倒下,北区便无险可守,就算是倒下,也要为北区争取部署的时间。
还没等王月补喘息,一双鬼爪已经向他伸来。那是一双来自地狱的手,就像是褪去皮肉的森然手骨,让人不经反胃。王月补不敢怠慢,强忍身上剧痛,以剑鞘一挡来势。
只见那双手变爪为扫,王月补来不及反应,左手顿时受伤,剑鞘脱手。
王月补已经来不及迟疑,右手长剑猛刺来着。
只见鬼手李航不闪不避,一双鬼爪直向王月补抓来。只听得“当当当当”数声,王月补手中长剑断做数截。身形也被振开。
那双鬼爪不依不饶,顺势索命而来。
正是酆都厉鬼,勾魂纳命。
王月补已经无力抵抗,正待赴死。
只听得“康朗”一声,那双鬼手被震出五米开外。一名华服中年人出现在王月补身前。
“是你?!“一剑七杀”杭小滨!”鬼手李航稳住身形,眼睛死死的勾住来人。
“今日有我,农贸口不失。”杭小滨气势逼人,尽显强者之姿,强势守关。
“你守得住吗?”说话的是正是病太岁李起,只见他冷冷的走了出来,将三棱刺取至身前,三棱刺发着寒光,让人心中一冷。
只见杭小滨不为所动,独自挺身立在王月补身边,一股睥睨之姿放眼整个战局。
这边病太岁李起身形一动,手中三棱刺已至杭小滨身前。杭小滨身形一闪,躲过必杀之招,随既右手轻扬,手中宝剑在空中画作一道白光,看似随意,却是势大力沉。李起急用三棱刺一挡,还是被震退两步。
没待杭小滨稍息,一双鬼手杀到。只见李航一副气急败坏模样,一双鬼爪更是死神勾命。杭小滨气尤未继,只能以剑抵挡。
这时,另一杀神又至,只见病太岁李起快如闪电,手中三棱刺直突杭小滨心口要害。
眼看避无可避,这时,只听“啊”的一声,负创的竟然是李起,只见病太岁李起胸前赫然插着一把小刀。
这时,杭小滨觑准关键,振开鬼手李航,然后反手一剑,李起再受重创。
李家、李远始料未及,见李起负伤,正准备动作。只听到一个声音传来,
“各位,还要打吗?”
众人寻声而去,目光聚集在院墙东北角。但是却发现不了任何人。
“酆都四鬼索命,闲杂人等回避,不然…”鬼手李航回应到。
没待鬼手李杭说完,对方又说道:“你们已经两人受重创,不能复战。而且你们的援兵迟迟没有动作,你认为你们还有攻城略地的实力吗?”
“你又是谁?为何插手北区与刘府之事?”鬼手李航寻声不得,对着长空吼问道。
“你们酆都四凶也原非中原之人,不也涉足中原之事了吗?”那个声音回答。
“我酆都四凶,有债必偿。今日你坏我等好事,他日我必追杀你至天涯海角。”鬼手李航愤愤道。
“回去让刘琦查验李起的伤,就说三十年前的事情也许该画个句号了。让他凡事前思而后行。言尽于此。”
李航不解,正待要问,对方却早已离开。
随后酆都四凶交换了一下眼神,正要离开。
“有这么容易。”杭小滨正待要追,只见对方数颗铁钉急射而来,杭小滨手中长剑在空中随意划了几下,便化解来势。
这时,却见对方已消失不见。
刘府,刘琦手中拿着一把小刀,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小刀。
它是用市面上最普通的铁,由市场上最普通的铁匠,采用最普通的手法打制出来的小刀。
刀锋薄而锐利。小刀看起来普通,却始终透发着一股难以形容的魔力。
刘琦看到这里,从怀里取出一把小刀。他仔细对比了一下,却是别无二致。
“小李飞刀,就算你是神魔之刀,只要你坏我好事,我也要完纳你的罪恶。”刘琦心中暗暗发誓。
“看来杭小滨确实不简单,轻松逃脱暗影的狙击,功力也在你们之上”。刘琦接着说,“但是,我并不打算养闲人。”
刘琦说完,酆都四凶面面相觑,不敢言语,像是犯错的小孩等待着大人的处理。
“再有下次,有死无生。我相信死人也能传话”
“是是是”,酆都四凶唯唯诺诺答道。
“下去养伤吧!”刘琦对着四人说道。四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退下了
待酆都四人退去,里屋一个苍凉的声音说道:“也许,你该去找他要一个答案。”
刘琦闻言,并没有多做反应,像在盘算着什么。
可谈英雄不惜命,而立不能立。
年少以为,卫道舍命,那是风光。
可如今,面对亲朋挚友,仍是说不尽的感伤。
过往的一幕幕,渐渐划过杭小滨心头,心中纵有万般不舍,哪能挡得住世事无常。
农贸口,今日多了一冢新坟。
“这是你最喜欢的那坛酒吗?”
“你不是一直都不舍得喝吗?”
“好苦…!”
“我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
“好恨!”
问世间,争权夺利何时停;
叹世间,山高路远人难行。
问世间,生灵涂炭何时停;
叹世间,日月争辉谁人赢。
无可奈何,夕阳西下人独行!
面对挚友王月补之亡,杭小滨始终不能释怀。
从此天涯,又多了一个伤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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