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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欣所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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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芳华》讲了一群青春男女，体会爱情的懵懂以及人生命运充满变数的故事。
最好的年华里，有些人在文工团里留下青春的回忆，有些人却只有抹不掉的苦楚。
刘峰是故事的一号男主角，脏活累活都肯干的活雷锋，先人后己的大好人。
破了皮的饺子他来吃，提干的机会让给别人，女同学磨破了脚他来背，猪跑了也要他去帮忙抓。
这样一个十足的好人，因为一次“触摸事件”，命运的轨迹急转直下。
先是被下放到伐木连，再是参加自卫反击战失去一条胳膊，后来转业拉货被联防办的毛头小子欺侮。
如果说，他的前半生于别人是一个温暖的太阳，那么他的后半生对自己就只剩下灰色的阴霾了。
最后与刘峰守望相助的，只有那个从未被善待的何小萍：童年丧父缺少家庭的关爱，青春期伴随着捉弄和笑话，后来在野战医院见过太多的人之将死。
也许只有走过相同的路的人，才会在终点相遇；也只有体会过相似生活的人，才能真正感同身受。
刘峰和何小萍，便是如此。芬芳的年华，纯真的善意，因疼痛打底，彼此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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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中有一句旁白：只有最不被善待的人，才最能识别善良，也最能珍惜善良。
刘峰和何小萍都是善良的人，半生命运却在风中摇晃。不禁让人思考，善良的代价到底有多大？
有的时候，我们初入社会，难免也会有良善之问：我到底是不是一个好人？
《猎场》里，郑秋冬在监狱里失去人生方向时，也曾问过资深猎头刘量体这个问题。
刘的回答通透聪明：好人也会做坏事，坏人也会做好事，只要有底线，就是好人。
这个时代是开放的、多元的、兼容的，并没有唯一的标准告诉你怎样是一个好人，怎样又是一个坏人。
你可以追求钱权名利，也可以追求真爱情义，这是每个人的自由，重要的是，你得有自己的底线。
下限决定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上限决定你这个人能走得多远。
做一个善良的人，还是一个面狠心黑的人，全在于自己。好人，坏人？善良的人，冷漠的人？
你只用跟自己交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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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中学时代的作文里，常会出现真善美的字眼。后来，进入成人的社会，就少有耳闻这类词语。
听到的更多是，老太太摔倒不敢扶、看见小偷不敢声张、各种诈骗手段防不胜防。慢慢地，不再傻乎乎笑嘻嘻当个老实人，一眼就被看穿的老实人。
愣头愣脑地东张西望，傻里傻气地配合别人，对其他人言听计从还陪笑。不骗这样的老实人骗谁，不诈这样的大好人诈谁？
后来，学会了自我保护，也就同时对善良设了防。越是善良稀有的时候，越是不敢轻易尝试善良。
但，心里有底线的人一定不会去践踏善良。他们知道，自己虽做不到大公无私，但也一定不会与背叛为伍。
曾经，我看到“聪明是一种天赋，善良是一种选择”时，有一种被惊艳到的感觉。能说出这样的话的人，想必也会是个亲身经历并保护善良的人。
后来，自己走上社会，有过被骗、被抢、被忽悠、被算计的经历，我突然明白，善良虽是一种人人都有的资格，却不是人人都有的勇气。
如果善良的代价是以一种自我牺牲的方式来保全，又有多少人会真正珍惜还活着的善良，又有多少人敢坚持善良一生，又有谁来守护选择善良的善良？
真正的善良，是像刘峰那样无畏的善良，是何时何地自然而然的善良，既是本能、也是选择的善良。
而生活在声色犬马里的人，凡夫俗子的人，还在为自我价值苦苦挣扎的人，大多数选择的便是带有锋芒的善良。
因为，你只有有能力保护自己，才会有能力选择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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