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报尊园，还有几站？是不是坐过头了？”一位头戴黑色鸭舌帽、身穿黑夹克的大伯不停地向同乘8路公交车的乘客问。一位好心的女乘客回答了他的问话。但是他还是不放心，只怕自己错过了自己必须下车的站点，于是，他又不停地问。此时，女乘客有些不耐烦，声音提高了八度说：“就在宝龙广场下车就好了，广场的正对面就是金报尊园。”我想，他应该早听懂了女乘客两度回话的意思。只是因为上了年纪了，嘴巴不停地嗫嚅着，把原先的问话又多重复了几遍，而女乘客的第二次回话中又加了个地名，更让他觉得自己是否记错了站点的名字。”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采自网络）
我说：“这是老同志的常态，出门前，总觉得家里的煤气灶没关掉，觉得热水器的指示灯还在那亮着，晒在外面的衣服可能还没收回来，钥匙忘了带出来？”见听者没反应，我又说了一大段“老人要增强自信”的话。
“是不是在金报尊园下车啊？”他连忙打手机问接车的人。等确信自己没错过站点时，他叹了一口气：“说老了，真老了，自己记不牢了，（头脑）没用了。”
其实，他头脑清醒得很，并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发昏。而我一个劲儿地“自说自话”，看来也老了，且头脑发昏了。
陈水河整理于2023年3月29日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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