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朋友在辞了公务员的工作之后单独创业,虽然刚刚起步收入不丰,但她的脸上每天都洋溢着奋斗的光芒,整个人一扫之前在单位工作时候的阴霾,活力满满。
可最近她抑郁了。
原因是她辞职的事最终东窗事发,父母大老远从老家跑来苦口婆心劝她放弃现在的事业,被拒绝之后在家寻思觅活还跑到原单位的门口堵截她原来的上司,声称她“年纪还小”、“一时糊涂”希望能让女儿重新回来工作。
朋友工作的单位在一次次的骚扰中不胜其烦,最终报了警。
她的父母是被110警车送回的家。刚下车,妈妈冲下来在众人的惊呼中朝着她就是一巴掌。
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父母亲。
半年的时间她没有再联系过自己的爸妈,她说自己不明白,20多年她不曾对他们说过一个“不”字,只有这一次,她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错了么?当真就是天理难容了么?
我看着她绝望的眼,不知道怎么答话。如果说错,那也是立场不同吧。
就像是小孩子学走路的时候,父母都会本能的帮他们躲开坑洼不平的道路,很少有人会让孩子摔一跤试试那个洞的深浅,因为放不下、舍不得。
我想,朋友的事业可能就是她父母眼里的荆棘吧,他们担心刺太深会弄疼了自己的孩子,可是他们也忘了,她早已有了自己的盔甲。
02
苹果是我的大学室友,一个见人就笑的傻姑娘。
那时候我们都说谁娶了苹果一定会很开心,毕竟谁能对着一个这么可爱的姑娘生气呢。
苹果在上学的时候爱上了邻班的猴子。
这一爱非同小可,苹果戒掉了零食和韩剧,每天一下课就狗腿地跑去篮球场嘘寒问暖、送吃送喝。为了给猴子买新电脑,苹果一整年没有再买一件新衣服。
在我们即将被这两个人的恩爱酸倒了牙的时候,苹果分手了,而且分的很彻底。
记得那天苹果回来告诉我们他们分开了,然后开始收拾东西,一下午,苹果把所有猴子的东西全部打包拖到垃圾场扔掉。之后我们又开始一起逛街、吃零食、看韩剧,猴子似乎从来没有出现在苹果的世界里。
很多年后苹果告诉我,那天她的摄影作品拿了奖,她欢天喜地跑找到猴子告诉他这辈子终于找到了奋斗的目标,她证明了自己原来梦想的一切并非遥不可及。
猴子看着那张照片说:“这不就是个抽烟的老头么?这也能拿奖?评审会的人是傻的吧……”“你看他眼里的落寞还有背后光源的处理,他……“”好了我不懂这些,你去和寝室人庆祝一下吧,至于当事业就算了吧,咱们不是说好了回我家考事业单位么……“
猴子到最后也不懂,他眼里爱自己爱的死去活来的傻姑娘为什么走的这样决绝,他打败了苹果爱的一切,却没办法让她忽视梦想的重量。
当年苹果爱的炙热,飞蛾扑火般不管不顾。她为了这个男人不要美衣华服却舍不下心里的向往,他说爱,却不懂她。
03
柚子是我曾经的好友,最好的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的一切都可以给她,只要她开口。
后来疏远始于一件小事。
我在第一次考研失利之后选择了复读,很多人都劝我不要再浪费时间,用这份努力去考个“正经“工作。当时我听听只当是耳旁风依旧关起门自己学习。
随着考研时间的临近,我开始焦虑,犹豫很久决定打给已经上班的柚子。
柚子正在午休,静静听我说完回了一句:“你看你这是何必,当初复读就算了还非得上个好学校,第二次就该稳妥一些嘛,我知道你心气高,但是现在不就吃到苦了,到时候考不上多难看……“
我只是不愿一辈子在高考失败的阴影里,我想为自己搏一次,我以为你会懂,即便周围的人都等着我失败,我以为你会明白。
后来我考研成功却也没有再和柚子分享喜悦,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怕她表现出和旁人一样的嫉妒与刻薄,我怕我再也不能骗自己说她爱我。
一个人的时候我常常在想,这世界每天那么多人来了又去,是什么样的缘分在黑暗中牵引着我们相遇、相知转而相爱的?可为什么我们有这样大的幸运相爱却又要经历离散呢?
你说你爱我,那么请你仔细听我说我傻傻的愿望、天真的梦想、孤独的绝望,我想和你在山长水远的时间里,一起走到地老天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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