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前几天在家包饺子,擀皮时左手腕稍微使不上劲,当时没在意以为是睡觉丑态的后遗症。上周五上班左手腕突然没法敲字,没办法灵活地转动,我知道麻烦大了。
长大最明显的变化真的不是越变越勇敢,不是越来越明事理,而是越来越胆小,越来越惜命。
下班直接去了中医推拿馆,“是筋腱发炎,如果再晚几天来可能会变成囊肿,到时候更难治!中医在我手腕扎到第七根针时说道。只是前一天从行李架上拖拽了行李箱,睡了一觉,结果左手就“停止了运行”,以高调的痛感宣布罢工。
扎完针回来洗脸的时候发现左手已经握不动牙刷缸,一杯水在我的手上洋洋洒洒的,短短24小时,它病变脆弱到连一杯水的重量都没办法承受。睡前可能是刚扎完针的缘故,整个手臂都在不自觉的抽动,整个人连带着轻微的发抖。我看了一眼时间,10点55分,他们都睡了吧,算了,这事就不告诉他们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把生活全托付给了右手。单手脱衣服,洗脸,打字,吃饭。扎针的时候有几次扎在了骨缝处,一疼就会抓着中医的胳膊不放,每次我这样他都会笑笑。爸妈和朋友那边都轻描淡写以“手腕扭伤”一笔带过。
我没告诉他们,扎针一个人没办法披件外套差点感冒;有几次针扎在侧手腕时疼到想哭。手腕最疼的那几天晚上刮着大风,我错过了两班公交,只能步行来回到中医馆,没有办法扎头发,刮风时走在路上,像个女疯子。
2.
相似的事情发生在大二那年。某天早晨起床,左脚莫名其妙的肿了起来,没在意就跑去上课。两节课后脚已经发展到了红肿的程度,第一次遇到那样的情况,胡思乱想吓的要命。说什么脚不会无缘无故的肿胀,肯定内脏出问题了,听舍友那么说我下午就跑去了医院。我记得特别清楚,那是我第一次一个人看病,我背着水杯一个人一瘸一拐的去抽血,结果不知道在哪里抽,找到了住院部。当时护士也是匪夷所思的问我“你找谁?”“我,我是来抽血的。”“抽血不在这,“她黑脸说着。
那次之后我才知道,抽血是在门诊部。
拍片看不出任何问题,怀疑是风湿抽了两次血还是没有查出病因,脚肿到只能穿下雪地靴,我一瘸一拐的上课,去食堂,打热水。一个月后,不药而愈。
期间给不太熟络的姑姑打电话“姑,你明天陪我去抽血吧,我有点害怕,”她在电话那头安慰说“抽血有什么害怕的,没事,嘟嘟嘟……”。其实,我不是怕抽血,是怕抽血以后的结果自己接受不了而已。她也秉持着抽血不是什么大事的想法,一直也没在医院出现过。有的时候下课去医院,骨科,内科、外科。有的时候请假去,一瘸一点的来往多了,一个多月熟悉了那家医院所有的楼层和科室。
记得小时候身体不好总爱感冒,输液成了每个冬天的惯例。每次输液的时候临出门我都会对爷爷说“爷爷,把我的毛毯毯拿上,我们走;奶奶,把咱们家的热水袋拿上”当我们三儿装备齐全的走过门诊部时护士会说“那个孩子,又来了。”每当其他孩子因为打针哭的歇斯底里的时候,我都是最淡定的那个,就因为这样,护士还给我奖励了一盒红豆。
看吧,习惯了,所以一点都不害怕。到头来从前那些胆怯的,慌张的,害怕的,都会治愈,只是要先疼几次。没事,坚持一下,一下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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