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大雪封山,众人齐聚桃花坞。继陈老板遇害之后,自告奋勇下山求援的邝老板也惨死雪地。紧接着阿怪,千般,圣珠也纷纷遇害。恐怖如同阴云般笼罩在众人头顶。凶手竟然是……
还是那个客厅,还是那些人。只不过有的人死了,有的人还活着。只不过,活着的人心情也完全不同了。好好的一次聚会,遇到的居然是生死的考验和人形的驳杂,这是事先谁也没有想到的。
当然,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事件的策划者,一鸣。他被紫婉制服之后一直在激烈挣扎,嘴里说着不明不白的话,直到紫婉从行李箱里拿出手铐,一鸣才彻底放弃反抗。幸存的众人还不放心,不但将故昔也拷了起来,还顺便给他和一鸣都加了个五花大绑。
“这么说,紫婉你本来是刑警?”子吟怎么都无法相信,还需要自己保护的温文尔雅的大姐姐紫婉居然是身手利落的女强人,那么一开始遇见狼的时候,子吟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那时候你根本不需要我对不对?你从来都没有需要过我对不对?”
景苗一直在安抚着不停哭泣的和光,听见子吟这么说,插话道:“子吟你别瞎猜,紫婉姐腿上的伤不是假的!”
卡姆呼的一声站起来,先是重重踢了昏迷不醒的故昔一脚,从他身上跨过去,指着紫婉喊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出手?为什么要等到死了那么多人才动手?不会是为了你的所谓政绩吧?你在群里说过好多次,事前阻止和事后抓现行,罪行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哈哈哈哈,”一鸣突然放声大笑,“可笑啊可笑啊!”
“你笑什么?”卡姆大怒,一把拽住一鸣的衣领将他拽起来又用力一推,将他摔倒在地。
一鸣笑声不绝:“哈哈哈,好英雄好厉害。再给我一点时间,你小子早就没命了。可惜我一直觉得你这种人没什么威胁,所以才放你活到现在……”
“你……”卡姆怒极,恶向胆边生,就想一脚踩到一鸣脑袋上。幸好子吟终于拉住他,这一脚若是踩实了,一鸣不死也得残废。
“卡姆你冷静点,他跑不了的,杀了这么多人,至少也要枪毙。对吧紫婉刑警大人?”子吟虽然没有看紫婉,却把刑警大人四个字一字一顿的念出来,显然也是怨念颇深。
“咳,我来解释一下吧,”紫婉清清嗓子,腿伤经过刚刚的剧烈运动更是疼痛难忍,让她忍不住皱眉,根本不想说话,可现在的形式,如果不说明白,真怕再闹出什么事来,“其实,我不做刑警很多年……”
“你开什么玩笑?你不是刑警?那你的手铐哪来的?”从那天救下紫婉以来,子吟心中对她一直颇有好感,他知道紫婉十有八九是有家室的人,可正是她那种成熟的温柔风情深深吸引着他。此刻,子吟有种被背叛的感觉,虽然,她并没有给他任何承诺,她甚至不知道在他心里曾经萌动了那么一份感情。
“子吟,你听紫婉说完吧。”三姐在群里虽然说话不多,可二十四小时随时在线,一个人便有着浪迹天涯的勇气,一直颇有威望。被她一说,子吟也就不吭声了。
只听紫婉继续说道:“我今年过完生日就三十岁了,二十岁到二十五岁我一直是昆明警局的刑警,只是后来结婚生子,我老公不愿意我继续从事那么危险的工作,于是把我调到他工作的城市当了法官,中间经历了多少考试找了多少关系我就不多说了,总之我从二十七岁到现在已经当了三年法官,刚刚制服一鸣那一下,是我五年来首次和人动手。”
“原来如此。”子吟叹息,原来如此,你果然已经嫁人生子,恨不相逢未嫁时,我终于理解花老板对和光的感情。
“……行李箱的手铐也不知道是什么年月的了,我也是来了之后才发现夹层里居然还藏着两副手铐,只是钥匙已经不见了。只好委屈一鸣大人等警察来了再说了,不过我想,您这一生,解下手铐的时间已经不太多了。”
一鸣报以冷笑:“两副手铐,真是巧啊。如果姓花的不死,你打算怎么办呢?用绳子捆吗?”
幸存的众人确实被一鸣的这句话挑动了情绪,顿时有不少狐疑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紫婉却义正词严的说道:“一鸣大人,我有句话要给你说,那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这些犯罪分子永远都难以明白这一点,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也好,说巧合也好,有多少罪犯我们就会抓多少,没有手铐就用绳子,没有绳子我还有双手,你们总是难逃法网的!”
一鸣被紫婉震慑,顿时说不出话来。
“说得好!”有人大叫一声。众人一看,原来却是躺在地上五花大绑的故昔,顿时都是气不打一处来,卡姆差点又忍不住上前打他。
故昔苦笑道:“我已经跑不了了,唉,其实我真是怕啊,一头是一鸣,一头是花老板,都是我惹不起的人物。其实我早就知道紫婉是个威胁,所以才一开始就想用狼干掉她,不过后来我又后悔了。你们猜为什么?”
“总之不会是良心发现吧?”和光哽咽道,对这个胖乎乎的故昔她一直当弟弟来喜欢,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其实对这次聚会的任何人,和光都当作了自己的好朋友,可是……
“呵呵,也可以这么说吧。”故昔挣扎扭动着身子,看来被绑的很难受,“在发动攻击的时刻,我忽然犹豫了,我觉得应该保留那么一丝希望,要不然那头狼肯定不会只咬紫婉的腿了。”
“你觉得我们会相信你的狡辩吗?”
故昔大笑:“哈哈哈,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现在都已经无所谓了,对吧?”
……
后来管家和佣人们上山发现事态,最终叫来警察已经是又一天的事情了。而事件的完全平息大约在一个月以后。和光在棐三姐的陪同下在机场剪成了和她一样的齐肩发,表示对过去的告别。这一个月发生的事情如同噩梦一般,想来在众人的余生中,再无片刻可以忘记。
于是,挥手作别,再也不见。
……
香港。歌和老街(Cornwall Street)。
一辆银灰色的Ghibli无声无息的开过,如同幽灵。
“呐,Cornwall翻译成歌和老街,确实很美吧?也不知是谁想出来的?”副驾坐了一位女子,齐肩的短发,大大的墨镜将娇小的脸庞遮去一半,声音那么甜,那么蜜,足以让任何男人发狂。
“呵呵,这是英文,结合英国人以前的生活情况,从词源来说,翻译成玉米墙街仿佛更妥当一些。”开车的男子穿一身与这豪车没有半点相衬的灰色破旧运动服,带一硕大的口罩同样将脸遮住,只是一双桃花眼遮不住的风情。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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