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彝玛上海游学记——驻足乌镇】
风啊 水啊 一顶桥
2011年7月,乌镇启动木心美术馆建馆方案,木心亲自来到西栅,探看馆址,他说:“去弄吧,弄完来吓我一跳。”十一月,木心病重入院,同时,美术馆初步设计告成。老人看着电脑图案,望了许久,然后轻声说道:“风啊,水啊,一顶桥。”
我,
来乌镇,是为木心。
走近木心,我便拥有了与他私密对话的全然。


初识木心,是因陈丹青的推荐,于是读他的《文学回忆录》,常常被他清淡的表述击中。那时,我便悄悄爱上了他,爱上他独特的见解,爱上他的谈笑风生,爱上他的酒神风度,爱上他举重若轻的语言表述。
今天,走入他的“文学的舅舅——巴尔扎克”。把自己装扮成一个文学青年,不,本来就是,只要你走进文学,文学就是你的。
如木心所言,不要讲文学是崇高伟大的,文学是可爱的。是的,文学就是生活百态,文学就是人学。




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按总计划未完成,而正是这份未完成才是真的完成,它分明写在天际,在百年时空的轮回中未曾结束。不是吗?

展馆中,我看到本杰明.鲁博1843 套色版画《子孙后代的伟大道路》:












瞧,那人间喜剧般的大人物小人物不就是真实的我们吗?
格朗威尔的石版画《为了一位女士》:



奥诺雷·德·巴尔扎克(1799-1850)。文学的巨人。对巴尔扎克,不能用什么主义去解释了吧。面对他,思想的深度,文体,都免谈。谈这些,太小家气——哈代,你要纯性地读,狄更斯,充满友情去读,托尔斯泰,可以苛求地读。可是我读巴尔扎克,完全放弃自己。用北方话说,豁出去了。由他支配,我没意见。——木心《文学回忆录》
是的,木心说,他常去巴尔扎克家,只能跳进院子,从后窗偷看看。
巴尔扎克 万寿无疆!

博物馆、音乐厅、画廊、教堂,安静如死,保存着生命。
木心博物馆无疑是活的,木心逃走了,我们却可以来这里找他。
正好,
博物馆中,
有一群孩子喧闹着,
我看看他们,
再看看隔在玻璃外面的燥热,
好像,
我和木心都曾是个孩子。
木心不爱孩子,
却爱孩子气的成人。



木心死后,才突然活现在我们这个时代,更多人认为高估了木心,更多人认为低估了木心。
可惜木心才不在乎呢,他思想,只是诚恳地思想着;他述说,只是诚恳地述说着;他来过,只是诚恳地来过。

我愉快地步行回来
已经看过我的墓地。
——-木心


《旷野一棵树》
木心
渐老
渐如枯枝
晴空下
杈桠纤繁成晕
后面蓝天
其实就是死
晴着
蓝着
枯枝才清晰
远望迷迷蒙蒙
灰而起紫晕
一棵
冬之树
别的树上有鸟巢
黄丝带,断线风筝
我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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