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这是个甜美的星期天。今天,不仅有雪花、有柿子,更有好久不见的发小朋友到访。
珍在中午时分来到我家。她送给我了一副猫眼状的耳坠,很美。刚好,前阵子我买口红的时候也想到多买了一管送给珍。只是有些日子没有相聚,这时给她真有点交换情意的感觉。我在心里暗笑自己这么俗,然而,我是真诚的。
吃过午饭后,妈妈去赴她的牌局。我和珍陪她走到二十四街坊。一滴冰凉落在脸颊,我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天空。又一滴落在我的睫毛上,那是雪花。“妈,下雪了!”我激动地说着。妈妈注视良久,并没有捕捉到小雪花落下。或许,妈妈的眼睛没有我灵敏吧。怕她失望,我没有说出来。看着妈和她的牌友走进单元门,我和珍逛街去。
“真的下雪了!”珍此时也触到了飞舞的小雪花。我说:“是的,我刚才都发现了,只是不明显而已。”我们并排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走过马路,走进新开的商业步行街。珍说之前她经常光顾的那家店搬到这里了。
一个卷毛女人看到珍时惊喜异常,欲外出的她又折回店里。随着珍,我走进了一家品牌女装店。
卷毛随手拿过来一件洋装让珍试,说是新上的款,给珍最低折扣。珍试穿着西瓜红的短款上衣,卷毛在她身边殷勤有加。珍对着硕大的镜子自我欣赏着,脸上露出超级会员的优越感。
而后,她转向我,似乎在征求我的意见。不好意思直接说难看,就随口道:“再试试别的,这个显胖。”旁边的柜员热情地对我说:“姐姐,你也试试这件。”我说:“谢谢!我不喜欢这风格。”
看着珍试了一件又一件,我突然想笑。我是笑自己,越来越不讲究穿衣打扮,甚至连妆都不想化。之前,我不化妆不出门,现在嫌化妆后洗脸太麻烦。珍对我说过人们最常说的一句话: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是呀!我好懒,故此越来越丑了。
百无聊赖的我起身走向一件韩版的米色面包服,穿在身上后觉得效果不佳,于是赶忙脱了。我不想再试其它的衣服,就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珍终于试妥一条牛仔裤。显腿长,显个高,看表情,她挺满意。我又加了一把柴:“真的不错,搭一件皮夹克,像机车手,又酷又美。”珍秒速拽下一件棉夹克穿在身上搭效果。我忍不住说:“快脱了,真不好看。”珍只买了那条机车风牛仔裤。忙活了半天的卷毛高涨的热情似乎有点滑坡。她半开玩笑地对珍说:“本来我要出去,看到你来了才没出去。”然后亲热地揽着珍的肩膀,亲如姐妹。
珍可能是试衣服有些上头,把手机落在店里了。我在一楼扶梯旁等她的时候,看到外面下雪了,足有中雪那么大,飘飘洒洒,美极了!
和珍走在雪里,愉快因子瞬间被激活。温度骤低,风变大,隆冬的气息充斥在空气中。好冷!我赶快捂上口罩,戴上我的大毛边帽子,漫步在真正的冬天里。
“天气预报蛮准的。今日小雪也挺应景。”珍用手接着雪花说道。
我们在寒冷中欣赏着雪花,没有过多的寒暄。就如每次我们见面那样不会有太多言谈。可能这些年我变了,变得孤僻,不喜欢说话,但一个眼神的对接,彼此都会心领神会。这可能是挚友的另一种诠释:不常见面,不常联系,想念时,就会出现在你眼前。不诉苦,不交流,却是彼此生命中美好的存在。
我们分别在汉城路十字,珍往西,我往东。走了几步,我回过头想看看她等的红灯变绿了吗?正好,她也回头看我。我们都笑了。
一个多小时后,我打电话问珍到家了吗?她说,去她弟弟家了。
雪一直在下,真好看。妈妈说:“明天还有雪。”我说:“真好!”
晚上,我又吃了两个硬柿子。削皮的时候忽然想起太宰治手札里的一个场景。他看到邻家姐姐有些忧郁,便给她切了一片柿子。他知道,吃柿子会开心。
是的,我这个深秋一直在吃柿子,是因为它有刚刚好的甜,更因为它能给我带来好心情。而今天的小雪也是,别样的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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