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先验与许诺）简约本 沉思录 第三章 生当作人杰死也亦鬼

  无论如何在黑色心灵种子体验中，我是弱者与逃兵，自知理亏，所以凭我的海关职业敏感，不得不让我对于你的敏感话题小心谨慎，而且因为但小怕事，我再责问你为什么对于港口设备的关注不得不小心谨慎。且不说她作为医生不该知道港口这么多，而且就我的防人之心来说，这实在是我的性格中的薄弱环节，而且因为这种防人之心的弱点，再加上我的敢问路在何方，我这个敲钟人反而被形形色色小人敲了钟，成了警察的被约谈者。实在得不偿失，也可以说是不能回避的心之痛。

  而且我的等待爆发，我的思想內核与禁锢在她的神秘追问状态下，终于到了我们坦白从宽对话的临界点上。这就是说显然这样的约会不是普通的约会，说不定是展示黑色心灵体验的约会，我感到我陷入一场精心安排的爱情故事陷阱，这深不可测的陷阱，让我的一厢情愿的即兴爱情故事一筹莫展，让我的厚颜无耻无法面对我的历史之路，对于我的写作之路是何等无聊与卑微，这不是我一开始渴望的满汉全席的约会，说不定她的神神秘秘的追问后面还藏着掖着几双眼睛，以黑色的心灵体验监视我什么，甚至吕布续貂蝉从内蒙古大草原回到上海，仍然与我的知音程兆成藕断丝连，我怎么能出卖她们呢？说不定也是正是程兆成作为造反派的权力把她弄回上海，甚至也不排除程兆成的造反派权力混不下去了，才通过吕布续貂蝉的形影不离的爱情故事，向我打听港口情况，甚至狗急跳墙，准备逃到国外。

  是的，面对我的知音程兆成的生当作人杰，我是弱者。他可以生当作人杰死也亦鬼雄，我只能死也亦鬼雄。我作为海关角色能为她们开方便之门吗？那不是让我成了她们逃到外国的同谋犯了吗？这实在太可怕了，我的心里纠结别怪我胆小如鼠。我虽然有我的写作之路可以自慰，可是作为海关角色，我对于你们这样的不顾国法的疯狂行为甚至不敢恭维，无论如何不能答应你们逃到国外的。因为我怕，我怕你们这种违背国法的行为，会把我们那种业已存在的思想家园与肉体家园送进大牢。

  所以请你们原谅，我不能接受你们的冒险行为，不能成为你们的协从犯，而且我必须向你们声明，我的这种怕与我的历史之路的怕，甚至与以前那种爱情故事的怕大不一样了。我不具备逃到海外的胆量，我已经有许多作为逃兵的教训了，请你们行行好可以吗？请你们开开恩可以吗？这次即使让我们脸红脖子粗翻脸不认人，我也要在你们计划中做逃兵。

  我想好了，我要远离你们这种不成功便成仁的疯狂行为，我要36计走为上策。于是我推开满汉全席，迷起不可思议的眼睛，掏出我的工资，顺手丢在满汉全席桌上，失魂落魄，魂不守舍的想逃出我这几年期盼的思想家园与肉体家园的相聚。

  慌什么，瞧你这点寒酸的工资，你付的起满汉全席的代价吗？你怕了是不是，我还没有说完，你就怕了，是不是？还有更重要的节目等着你，你给我坐下。显然她察觉了什么，陡然变得妩媚动人起来，继续脸不变色心不跳的说：你听着，为了给你压惊，我让我的肉体给你定了一个上等房间，你不想看看我的国外内衣吗？我清楚我们之间的爱情故事远远没完，你干嘛怕呢？你以前也不是没摸过我的肉体。来，让我们今朝有酒今朝醉好不好。同时我也明白到现在，我也明白你不了解我，就像我不了解你一样，我们的爱情故事不是语言诗情画意的表演，而是需要一个房间，需要一个床，真枪实弹的颠鸾倒凤。尤其对于我的上山下乡的女人肉体别有一番风味，我不会让你的失望的，因为你在床上可以一相情愿得到我的一切，包括值得我们初恋的纪念，是不是，否则你怎么能让你的作家之路与肉体之路同病相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