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有一个叫谭晋玄的秀才，其笃信导引之术，无论寒暑，绝无间断，竟数月之间，似有所得。
却说一日，谭生正结跏趺坐，闭目而闻耳中有嘤嘤之语，细审之曰：“可以见了。”开眼，即不复再闻，谭生犹疑半晌，重又入定。声复起如故。谭生大喜，自谓之曰：“吾丹将成！”由是，其每坐入定，必闻此声，愈奇，便在心中默记，“当再有话语之时，吾即窥之，视其状貌若何？”
又一日，谭生再闻耳中之语，“可以见么？”生闭目微应之曰：“可以见了！”就觉耳中窸窸窣窣，似有一物涌出，瞬息在了地下。生便微睁眼皮，模糊糊望去，见一小人，止长三寸许，面貌狰狞，好同个夜叉相似，在地上兀的旋转腾挪。谭生以为异，心道：“且忍耐些，但看如何变化！”
正思索之中，忽然门外有邻居过来，叩门之声甚急。问之，乃欲借一物使用。闻状，那夜叉小人张皇，在屋中盘盘转转，如失了窟穴的老鼠一般。却看谭生，失魂落魄，神智忽然不明，而夜叉小人亦失，无所踪迹，遂致疯疾，昼夜号呼不止。好在进些汤药，历半年，旋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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