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曹明新
记忆中的秋,是姑姑家的那棵大枣树。
凉凉的秋风将那青青的枣儿染成了红色、黄色,引来了一群黑背白肚皮的喜鹊;喜鹊落在枣树枝头,一边叽叽喳喳叫着,一边啄着那甜甜的枣儿,吃的那叫一个香。
偶有一红红的枣儿落到地上,引来那只贪婪的母鸡,她站在那儿仔细的端详了一阵子,然后啄了一口,甜!没一会儿的功夫,红红的枣儿便只剩下一枚土褐色的枣核了。
记忆中的秋,是那胖嘟嘟的秋虫;它,虽说长得不怎么耐看,可它的歌唱的却很动听。它,就是蟋蟀。
蟋蟀好像有很多种,有黑色的,有灰白色的,还有黑黄色的。黑色的生活在村外的田地里,灰白色的生活在家中的墙缝或者厨房的灶台旁,好像生活在灶台旁的蟋蟀叫灶马,其他的我们这儿统称兔蝶子。
记得儿时玉米地里,黑乎乎胖嘟嘟的兔碟子到处都是,每当我的脚踏进玉米地时,它们被惊得四处乱蹦。
黑色的兔碟子除了歌声动听外,它还是一道可口的菜呢。
秋天收完玉米后,天儿已经有些凉了,黑色的兔碟子躲在玉米秸秆儿底下,偶尔唱一首歌儿,偶尔爬到外面晒晒太阳。
玉米虽然掰完了,可人们离着农闲时节还差一段日子呢,地里的玉米秸秆需要弄出来,否则没法耕地种麦子,这玉米秸秆往外这么一弄,兔碟子可就没有暖和的家喽!它们吓得在地里四处乱蹦,有的蹦到田外的草丛里,算是逃过一劫,有的,还没等蹦呢,便被装进了塑料袋里。
人们将玉米秸秆弄完后,便拿着那一塑料袋的兔碟子高高兴兴的回家去了。
塑料袋里可比玉米秸秆底下暖和多了,不过就是有些太拥挤,“哎呀,你踩我干嘛!”一只兔碟子生气的问另一只道,“就踩你了,你能咋招?”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吵着吵着它们俩便打起来了,“呵,你竟敢打我”一不小心,拳头打到了另一只兔碟子的身上,另一只兔碟子也不甘示弱,你打我一拳,我还你两拳,里边实在是太拥挤了,本想着打他,却打成了他,没一会儿功夫,兔碟子们便打成了一锅粥。
一会儿,它们突然觉得有些凉了,凉的受不了了,它们停止了打架,开始乱蹦,可是无论怎么用力大腿好像不听自己使唤似得蹦不起来,仔细一瞧,他们的身子正泡在水里,它们拼命的想逃离这儿,可旁边口水都流出来的人儿怎么会让它们逃掉呢!!
如今,玉米不用掰了,改用收割机割,那黑乎乎胖嘟嘟满地乱蹦的兔碟子,也已经很难再在玉米地里遇到它了!
记忆中的秋,是放学路上那路旁的银杏树。秋风轻轻地一吹,一只只金色的蝴蝶漫天飞舞,落在我的书包上停留一会儿,便又随着风起飞,飞往那遥远的地方……
记忆中的秋,是那金色的大豆,和那黑黑的蚂蚁。
记忆中,每到金秋时节,大豆收获之时,院子里总会多出许多黑黑的大蚂蚁。这种蚂蚁好像能掐会算,粮食不收货时,它们躲在家里不出来;可每逢粮食收获时,它们便跟商量好的似得,一窝蜂的全涌出来了,麦子粒儿小,它们可以运回家去;可玉米豆子这些粒儿大的,怎么运回去呢?刨坑!没错,就地刨个深坑,把这些粒儿大的粮食先藏起来,然后等冬天到来时,它们便躲在温暖的家里,一边聊着天儿,一边吃着这些从人类手中偷来的粮食。
吃一口玉米,甜!吃一口大豆,香!吃饱喝足,再来一壶茶,一边喝着茶,一边掐算着明年人类啥时候收获粮食,“好再去要一点”吃。
它们除了吃粮食外,还吃草籽儿呢,这要是光吃草籽不吃粮食的话,我会给他们颁发一个除草英雄奖的!
记忆中的秋,是那斑鸠站在院里的老槐树上咕咕的叫;也不知道它叫嚷些什么!记忆中的秋,是那金黄的窝窝头,咬一口窝窝头,再咬一口咸菜,香!
记忆中的秋,是那筐柴,那缕青烟,那朵凋谢的花……
许久未发文,今日偶得闲,写写记忆秋,感慨时光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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