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图案
霍盖天和李药、金山三人离开大阳河岸,没有进卧虎镇而是进了青阳镇。他们才进城门金山和李药惊奇地发现城墙上和民宅的墙上画有奇怪的图案。他们的心为之一动,这些图案和密诏上标着的图案一样。当初他们不明白图案的意义,认为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此刻才理解了图案的意义:原来是联络暗号。墙上的图案并不显眼,在别人的眼里或许被忽略,可是在金山和李药两人眼里却是赫然鲜明。两人背着霍盖天交换了一下眼色,随后李药谎称自己尿急要去找茅房,循着图案寻找下去。
金山对故作东张西望寻找厕所已走远的李药说:“我们不等你,你撒完尿到前边一家叫“悦来”的客栈找我们。”
李药循着那些图案的指示来到了一个幽僻的墙角处,他见地上坐着一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乞丐,乞丐正用手中的打狗棍在地上乱敲乱画。李药细看,见他画的正是墙上的图案。李药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便蹲下身来小声问:“上面有何旨意?”
乞丐声音沙哑,“上面问,你们干掉了几个?”
李药伸出一根手指。
乞丐不满地哼一声:“才一个,真没用!叫什么名字,别杀一个无名小卒来充数。”
“那人叫孟达。”
乞丐从褡裢里掏出一轴卷册展开看了看,点了点头:“确有此人,排名第三。”乞丐说着把卷轴放进褡裢里,声音沙哑地说:“你们要小心谨慎,不可大意,使其疑心!药你们仍带在身上,密诏由洒家带回交给圣上。”
李药再次向左右看了看,解开袍带,从贴身内衣上扯下两块黄帕子,跪下恭敬地举过头顶送到乞丐手里。黄帕子是炎宗皇帝给李药和金山的密诏。为了安全起见两人把密诏叠放在一起缝在李药的贴身内衣上。
乞丐接过密诏揣进怀里,“催紧些,这可不是无限期的。”说完起身绝尘而去。
这个乞丐是宫中的何公公所扮,他受炎宗之命出宫监视霍盖天、金山、李药三人。
李药来到了“悦来”客栈,找到了霍盖天和金山,两人正坐在桌边饮茶。
金山打趣说:“你的一泡尿怕是淹了龙王庙。”
李药笑说:“不算太久吧?我一泡尿撒完,你们的一杯茶不是还没喝完吗?”
金山自嘲一笑摇了摇头:“不和你打嘴仗。喝完茶我们去逛“春风楼”去!”
在卧虎镇那一段时日,霍盖天和李药金山三人频繁出入妓院,逛了这家逛那家,把卧虎镇的妓院反复逛了几遍。起初他们是找妓女淫乐同时顺便寻找齐熬;后来则是寻找齐熬的同时顺便找妓女消遣;再后来他们纯粹是去寻找齐熬。他们期望在那种地方遇到单身的齐熬。他们想在妓院里遇见齐熬,齐熬才会是单身一人。再放荡不羁、不拘小节的人也不会带着徒弟去逛妓院的。只有齐熬的弟子不在他身边,他们才能置他于死地。虽然不是去找女人,但到了那里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经不起诱惑,所以这一段时日,他们纵欲过度,身子似乎被掏空了;又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身心俱疲,这时金山提出去逛妓院,霍盖天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李药虽然也不想去,但他知道金山提议去逛妓院别有意图,于是热情附和:“干掉了一个榜上第三名,是喜事,应该去放松放松、庆贺庆贺!说不定还会有惊喜!”
霍盖天怕金山和李药笑他“年老无能”,便勉强应允。
霍盖天等三人来到了“春风楼”,面对花枝招展艳光照人的姑娘们,虽然没有迫不及待的狂热激情。但每人还是手牵一个可心的姑娘各自走进属于那个姑娘的房间。
金山提议逛妓院的目的是避开霍盖天,以便询问李药顺着图案找到了什么结果。
金山和李药随姑娘进屋前对视一眼,各自领会,进屋后什么也没有干便又出来了。李药告诉金山他循着图案找到了何公公以及何公公对他说的话。说完话两人匆匆返回屋里。
他们第二次先后出来,见霍盖进去的那间屋子的门紧紧关着,两人等了一会,还不见霍盖天出来,李药说:“他莫不是在里面睡着了吧。”
金山说:“我们别在这里傻等到了?他在这里睡,我们回客栈里去睡。”
两人走出春风楼没行多远迎面正碰上林木、林森。真是冤家路窄,四人不由分说打了起来。
金山和李药不是双胞胎兄弟俩的对手,五六十招过后便露出败迹。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同时拧身上房,金山身形拔地凌空时,被林木一剑刺中大腿,他的身形没有因被刺一剑而停止飞升,似一条跃龙门的鱼落到屋脊上,慌不择路,顺着屋脊向西飞逃而去。李药虽然没有被林森的剑刺中,但他吓得乱了方寸,落到屋檐上就势向东落慌逃去。
林木一心想收拾两人,飞身追去。林森叫住了他,“让他们逃命去吧!大将军赶路不追小兔,我们的事是杀齐熬。”
林木收住脚步,从屋脊上跳下来。
金山飞檐走壁逃出了两道街才从房脊上跳下。恰巧一辆马车驶过,金山跃上马车。赶车的老头回头半张着嘴惊愕地望着他。他凶声恶气喝令老头拉他到医馆找郎中。
车夫不敢有半点违拗,战战兢兢如临深渊说:“城里我不知道哪里有医馆,城外我倒知道哪里有郎中。”
金山语气稍缓:“那就拉我到城外。”
车夫把金山拉到城外他所知道的那个郎中家里。郎中给他上了金创药然后给他包扎妥帖。其实金山身上携有金创药,包扎他自已也会,他怕双胞胎兄弟追来,想乘马车逃一段路。他付了医药费和车费。搭乘车夫的顺风车回城。他见一路阒无一人,杀机顿起。他怕血染车厢,没有用剑,伸出右臂从车夫的身后箍住他的脖子,车夫的手乱舞乱抓、脚乱蹬乱踹了一阵子,便没了气。
他把车夫的尸体丢在路边的草纵中。自己赶着马车向着青阳城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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