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志刚
在《头号玩家》风靡的当下，我不禁想起了二十年前的《黑客帝国》。
人类对科技的亦步亦趋与诚惶诚恐，由来已久。对于对计算机、人工智能的反思，也一次次以各种艺术形式呈现出来。与其说《黑客帝国》是在二十年前对AI的一种警示，倒不如说《黑客帝国》是一次对人类自身的哲学式反思。
二十年前看《黑客帝国》，看的是花哨的动作，看的是基努·里维斯俊朗的外形，看的是凯瑞·安妮·莫斯坚毅的眼神。那时候，唯一的感觉就是热闹，什么AI啊、程序啊，一概不知所终。
二十年之后，在AI已经成为人人口中谈论的对象时，在网络已经触及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时，再回头看《黑客帝国》，仿佛看出了一些哲学式的人生思考。有囚禁，有反抗，有自由，有奴役，有残酷但坦荡的真实，有安逸但毫无力量的虚拟。
“你有过这种感觉没有，就是你无法确定自己是醒着还是在做梦。”当我们每个人都这样问自己的时候，内心是否也会为之一颤。所谓醉生梦死、浑浑噩噩，可知有多少人终日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当莫菲斯拿出了两颗药丸的时候，他郑重其事的放到尼奥的面前，一颗蓝色，一颗红色。蓝色药丸，是安逸、虚拟的世界，没有任何感知的痛苦。红色药丸，是真实的世界。“你如果吞下蓝色的药丸，就会把你所有感受到的那些隐隐约约的东西都忘掉，你会进入梦乡，重新回到母体，舒舒服服地过着快乐的日子。如果你选择红色的药丸，你会进入到真实的世界里来”。
吴伯凡老师在【得到】的专栏“吴伯凡·认知方法论”里边特意介绍过这部《黑客帝国》，对里边的的主要人物莫菲斯、崔妮蒂的名字作了一个背景介绍。
莫菲斯，是希腊神话中的梦神，主管梦世界的神。崔妮蒂是Trinity的中文译称，Trinity是基督教的概念，叫“三位一体”。或许这就是指尼奥、莫菲斯、崔妮蒂是一体的，同时也是构成这个电影的三脚架支撑。
每个人的一生中，都有机会选择红色药丸还是蓝色药丸，甚至都不止一次机会。只可惜，很多人不知不觉的选择了蓝色，或者是在选择红色之后，因为承受不了现实世界的真实，倒戈再次选择蓝色药丸，从而以忘却为代价投入到虚拟的快乐生活中。就如同《黑客帝国》中赛佛，最后因为无法承受锡安的寒冷、饥饿与孤独，而选择了背叛。
我们不一定能够保证每次选择都选对，但是如何作选择很重要，也就是说选择的初衷很关键，一旦忘记了当初为什么出发，那么就会很容易走偏。这就是时下我们经常所说的“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有些时候，我们因为走得太快，或者走得太久，而忘记了当初为什么出发。但更多的时候，我们压根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选择，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不知道当初该如何选择。面对摆在眼前的两颗药丸时，不单是智慧的较量，更是勇气的考验。
真实世界永远不及童话绚烂，但唯有真实世界才是活着的意义。任何美丽的童话，都有结束的时候。每个童话的结尾都是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长大后，我们才知道，那不是结尾，那是一种开始，一种完全未知生活的开始，是真实世界里现实生活的开始。
当尼奥去见先知的时候，先知让他看门框上的文字，那是用拉丁文刻下的“认识你自己”。据说，这是刻在希腊神庙上的一句话，来自苏格拉底广为流传的那句名言，“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不知道，而你们也不知道，但是你们不知道自己不知道”。
我想，我们每个人的心上，都有必要刻上这句话。
或许，人生就是一场旷日持久的自我认知与自我追逐。不断地告别过往的自己，追寻更深入的那个自我。一次次发现，一次次惊愕，一次次改变，一次次接受，一次次再出发，周而复始，永不停歇。就如同逐日的夸父，脚下的风是归宿，头顶的日是方向，心中的梦是指引。
如果你的生活中有崔妮蒂，有莫菲斯，也有莫菲斯伸过来的一双手，手中是两颗药丸，那么，你会怎么选呢？
（文中部分资料引自吴伯凡的【得到】专栏“吴伯凡·认知方法论”）
（文中图片素材来自于网络，《黑客帝国》剧照、海报）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