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新房子盖起来了,站在其他小伙伴面前都自信多了。
仔细看看我家的新房子,高大是高大,可也很空,旧旧的墙色好像也不是那么稀奇,倒有几分古怪。
我跑回家里刚见着爸妈,他们就说要出趟远门,给坏了眼睛的妹妹做个手术,这的确是个不能耽搁的大手术。不知为何,爸爸妈妈今天特别冷漠,没有了往日的亲切,家里只剩下弟弟和我,一旁的妹妹像疯了似的说:“爸妈,他们不能单独在一起!”
我当然只是有些害怕,倒没想过和弟弟在一起有什么不合适的,也不知道妹妹心里想些什么!
我的眼睛也可能坏了,满眼都是灰白色,看到的建筑和街道也是颓旧的,就连周围的花草树木都没了颜色。我以为自己来到了阴间,所以心里一直默念:“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应该在人的世界里……
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眼睛,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想法,刚看见了一点彩色又变灰白了。我胡乱地走在梦的异乡里,寻找着出去的路,总也找不到一条对的路。我看到跳着舞的迎亲队伍就赶紧往山上跑,他们追上来才发现跟着的是抬着棺材的送葬队,这根本不是喜庆的婚礼,而是悲伤的丧礼。我吓得立马换了一条巷道,然而又撞见这样的送葬队伍,我在这些颓旧的巷子里绕来绕去就是出不去。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坍塌的废墟里,在这里我看到了唯一一个当地还活着的老人,他抱着地上的骷髅女儿对我说:“你看看他们呀!都是得了传染病的人。”
这哪是得病的人,纯粹就是一个被掏空了身体的死人,我只看了一眼就连忙跑开。但是老伯伯把我叫了住了,他指着糜烂不堪的地上告诉我好多小虫子的名字,我怎么记得住那么多腐烂的虫子,心里就记住了最后一句话:“这里把螃蟹叫做石灰虫。”
我感觉老伯伯一直想和我说什么,好像是嘱托我,务必要为这个死人世界拍一部大片,唤醒死气沉沉的一切生命。
一边是阴间老伯伯的嘱托,另一边传来新闻联播的声音,看来又要出事了。
混乱中我听了听,什么香港船撞上内陆一艘“孩子号”船,两条船蹦哒蹦哒就撞到一起,很不幸两艘都沉没了。这次沉船事件引起了社会的高度关注,更是调动了各方力量去搜救失联船员,说实话当我在紧张的播音氛围中听到香港、孩子、沉船的时候,越听越是懵。
在这次即将到来的沉船灾难背后,我还看见从来没有发生过的恐怖一幕。许多被搁浅在海水浅礁上的外国冲浪年轻人抱着冲浪板在礁石上呆呆地坐着,突然脚下裂开一条大海沟,只有反应敏姐的孩子逃出去了,几个迟钝的年轻人一下子就掉了下去,顿时发出惨烈地呼救声。这触目惊心灾难现场把逃脱的同伴们吓得脸色都煞白了,人们都在议论今年的地球特别不平静。我倒是不奇怪,此时眼前的海水已经消失,全变成无处可走的钢筋水泥地基,我总觉得它们才是深扎在地球身体里的毒针,假如是我被这么捆绑束缚着,那我也会挣扎的。
还好我是事先知道会有大海沟出现,所以早一步跨到安全的地方去了,虽然说安全其实也不安全,周围的一切都还很不稳定。
一旁被吓得抖腿的男生问我:“怎么办怎么办,我们出不去了!”
我不慌不忙的跟他说:“我带你出去!”
说着,我便拉着他的手绕过生硬的钢筋水泥基地,带他来到一块鲜花墓地里。他说不想来这个地方,可这里最起码有柔软土地,比刚刚那些出现在海上的钢筋水泥基地要安全多了。后来我又牵着他的手沿着一条出口路走了出来,刚好遇到一个穿黄色衣服的小弟弟,他俩立马相互怼了起来一个看一个不顺眼。
黄衣服的小弟有些讽刺地说藏青衣的男同学:“怎么她会牵着你?”
我连忙松开了手,真不知道这些男生的心思,我只是顺道把他带出来而已,又不是他对象。
20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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