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夏日的午后。
我看见阳光下面是一片疲倦的绿色。远处的群山伸着懒腰,似睡非睡。以往丰肥的玉兰树叶,此刻也显得消瘦无比。风经过长途跋涉变得索然无味,它触痛我的思绪后便扬长而去。
我靠在湖边的一棵小树上,回想从前,那个想起来十分遥远的故事。
夏生在六月。她母亲说有福的人六月生,无福的人六月死。她母亲说:我的夏肯定是个有福的人。
那一年夏十六岁,十六岁的夏有一张浑圆的脸,微厚的嘴唇总是轻轻的抿住一份温柔。她母亲喜欢给夏穿绿色的衣服,她母亲跟所有的母亲们一样,把所有的一切都倾注在夏身上了,就连我也可以感觉得到她母亲对她具体而又抽象的爱。
夏不喜欢笑。可是夏笑起来却很清新。夏笑的时候,就象这湖里面被微风吹拂的荷叶,摇摇曳曳。我常常被夏身上的那股灵气所迷惑。我喜欢夏自然不同于她的母亲,我最初对夏只是向往,而后便是一种膜拜,继而我便想将她据为己有了。而且这种欲念越来越强烈。
其实我的妻很敦厚。她属于那种感情极粗糙的女人。她除了要我陪她睡觉之外,从来没有对我有过任何苛刻的要求。她似乎从不需要知道我在想什么,也不需要知道我正在做什么。
然而,我对我的妻好象有些厌倦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夏的缘故。
我总是喜欢跟夏在一起。而夏也喜欢跟我在一起。夏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从不给我靠近她的机会。我只能苦苦地面对夏,沉醉在这一次又一次的幸福里,直到夏突然死去的那一天,我也没能碰夏一根手指头。
跟夏在一起的时候,我涛涛不绝的话会令夏很安静。有时,夏的安静也能影响我,我也会作一种沉思状,默默的看她或者看别处。
“想什么呢?田哥。”夏喜欢喊比她大十三岁的我叫田哥。
“想娶你”。我想我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极认真,夏听后既不惊也不恼。她似乎料定我要说什么。夏的确属于那种很聪惠的女孩子。
“才不呢。”她说。
“为什么?”
“你有嫂子。”她总是喊我的妻叫嫂子。
“我不要她了。”我说。
“你还有田甜。”
“我也可以不要她。”
夏笑了。夏好象知道我不可能这么做。但是她笑得依然那么清新,那么圣洁。她每笑一次,我觉得我的灵魂便要接受一次洗礼。
夏常常到我家了里去,帮妻做一些家务。妻对此表现得很淡漠,而夏对妻的淡漠毫不在意。她们就在我的面前相安无事,正如我所希望的那样。我庆幸我可以不做任何选择,我希望我、希望我的妻、我的田甜、还有夏,能够在这种祥和的氛围里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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