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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总听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句话人人都懂得,但是书面的解释我并不清楚,就去查了一下。它的意思是三个女人聚在一起,会有各种各样的话题,五花八门的想法,就像是一台好戏一样有趣,可以有多种多样的情节。
不过在我家就反倒成了两个男人一台戏,每餐大大小小的都得演绎一出话剧。或者说只要其中一人提个引子,那就是一场精彩纷呈的辩论赛,而且是那种永远难分胜负的。别人家都是婆媳关系矛盾重重,为难儿子,怎么到我家就成了这样式儿?儿子不为难,女儿好难!
往年中秋都是老家秋收正当时,今年秋收有所推迟,到现在还没有开始。妈妈打电话说老家已经开始秋收,希望赶快爸爸回去。爸爸却说:“如今都是全机械化的,不用着急。”
如今已秋分,爸爸每天翻着日历,看着看着他自己也想回去了,提起老家的时候便多了起来。
昨天的晚餐是爸爸自己做的馅料,自己包的饺子,味道棒极了!我曾说过爸爸最拿手的就是调配饺子馅,连弟媳都非常赞同,吃过他调配的饺子馅很少有人说不好吃。
先生下班打开家门,看着餐桌上整整齐齐摆放的一大盘白乎乎,胖嘟嘟的饺子,都惊呆了,因为冰箱里有速冻饺子的。
前天爸爸又嫌弃我们做的菜,在他开始对几个菜指手画脚时,先生玩笑着说:“爸爸,你下午比我们提前两个小时下班,你就做给我们吃一餐不好吗?”
爸爸坐在餐桌边,本来是一边刷着手机,一边磕着盐焗南瓜子的,听到这话,猛然抬起头眼睛一瞪:“你们长到100岁,还要我给你们做饭吃呀?”
这如果放在两三年前,先生肯定只会憨笑,不做反驳。如今他们磕磕碰碰也已经处了16年,先生摸透了爸爸的性格,每次都得怼上一轮。这两个月的朝夕相处,两个人的相爱相杀更甚。
先生接过话说:“哈哈,不会的!你到100岁的时候,肯定是我们做给你吃的。”他话音刚落,爸爸也绷不住那吹胡子瞪眼的表情,笑了。
晚餐先生炒了大盘鸡和红烧大虾, 我炒了个青菜,还有爸爸喜欢吃的辣萝卜条和腌辣椒。晚餐开始,爸爸和先生进入了惯常的聊天模式,各自闲适地讲着自己今天的状况和见闻。
先生夹了一个空心菜,嚼了几下,咬口馒头说:“今天的青菜口味有点重啊。”
我白了他一眼,不服气地说:“蚝油没有啦,不然放蚝油不放盐就好了,下次别再说我青菜炒的好吃,骗我炒菜。”
爸爸马上接过话茬“就是有蚝油,你菜做得也没阿雷好吃,你还别不服。”
“不好吃!你还不是天天吃,他才给你做几餐?每天这一餐就把你收买了?”我心想你可真是我爸呀!
“不用收买,我们也同心!我不吃?我干什么活?干活就为了吃!我不吃,我不饿吗?我傻呀!雷,给老爹也倒点酒来。”爸爸一边夹着青菜吃,一边争论。
“大多数时候她炒出来的青菜是比我们炒的好吃。”先生笑眯眯地品着他自己的大盘鸡,不知道是不是违心地说。
“你又喝酒,血压不高啦!”我语带气恼。因为他接下去又会说:“看看要女儿有什么用?想喝点儿酒都不让喝。”
哼!快点被我妈召唤回家吧!这样我也就不会被你嫌弃来嫌弃去的,我在心里默默腹诽着。
不过他这次倒是没说,只是笑着冲先生扬了扬下巴。二对一,肯定是我败北。他们开始说起家乡县城的建设,爸爸说:“县城里的高速收费站快建好了,北大翰林实验学校西北方向的那条绕城大道,现在成了全县最漂亮的路。”
翰林学校就是儿子就读的私立寄宿学校。现在的公路建设都十分迅速,我们已经一年多没有回老家了,去年还是五一回去的。
先生接着爸爸的话说:“西北方向有路吗?那里有一个拆迁的村庄。拆迁村庄和翰林学校隔了一条大马路。”
爸爸想了想道:“那条马路是南北走向,而新修的马路是东西走向,没有完全修好之前它是被围起来的,两条路中间本还隔了一条小河沟,现在填平了。”
“我们这也就一年多没回家,我怎么一点印象没有啊?具体在西北方向哪里?”先生对于县城发生了不了解的变化,表示十分疑惑。
“嗯……”爸爸扬着声调,拖着这个字的尾音说:“翰林西北角那个修摩托车的三层楼,知道吧?”
先生的声调也有上扬的趋势:“我怎么会不知道!那个楼下的门面是我一个远方亲戚租的。”
“绕城路就是正对着那栋房子”。爸爸肯定地接过话茬。
两个人的声音都大了起来,感觉下一刻就要拍案而起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吵架,比谁的嗓门儿高呢!
我想了想,想起去年快到暑假时,我又回家一次,接儿子过来过暑假的。有一次走到那里看到一个妇女骑着电动车,从爸爸说的那条绕城马路的方向,想穿过那条河沟上窄窄的没有修得临时小路,但是河沟上临时填的泥土一点都不平坦,她一下子没骑上来。
如果她加速一下窜上来就是大马路,很危险,所以她也不敢贸然加速。她试了好几次才上来。当时我都想下去帮她,所以有印象。
“去年7月10号前后,我曾经路过那里看到一个妇女骑车骑不上来,那时候两条路还没有真正相通,我有点印象。应该也就是这一年才把东西走向的路接通到绕城路上的”
爸爸急了“那条路修好都三四年了。”
“三四年?不可能!我去年五一在家待了一个月,去那个拆迁的村庄里看了好几次,怎么会没发现?”先生说。
“哎呀!跟那个村庄搭不上。”爸爸声音洪亮。
“我的天啊,你俩不会都醉了吧?又不去竞选县长,县委书记?管它修在哪里!”我实在听不下去了。
但是戏台他们已经搭好了,一时半刻哪会唱完,气得我愤愤地拿着手机出门了。爱咋咋地!无论什么事情无意义的争论是没有用的,时间总会验证谁对谁错。
我不知道后来他们还有没有辩论下去,只是男人之间这种争论到底有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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