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面团在我手里翻动着——今天,我和妹妹包饺子。
“嗨,累不累?”本大姐我问。
“不累,真的,一点儿都不累,不骗你!”那位语调轻松、调皮。
“我胳膊可有些酸了。”我甩一下胳膊。
“这是你平时不劳动的结果嘛!”故意拉长声音。
“我干的不比你少!”我翻了她一眼。
“那我问你,你会做几种花卷?”将我一军。
“……一种。”我眨眨眼。
“我会三四种。”洋洋得意。
“吔!”我做了个怪声,我们都笑了。我的笑另有一种含义:就这一种,还是我赖上的哩!
揉好面团后,爷爷帮我们擀成皮,我们就包起饺子。这方面,妹妹不是我的对手,我至少要比她包得精致美观。
不是吗?亲爱的妹妹,看来,在劳动方面,我还真要同你赛一赛呢!
……
弟弟的床上一片笑声,我们姐弟三人忙得不亦乐乎。我跪在床边上,把两张雪白的纸贴在墙上。妹妹是我得意的助手——帮我拿图钉,展平纸。弟弟是我不可缺少的帮手——先把每个图钉插上一小块硬纸壳,使纸不易过早脱落。我们忙得满头大汗,终于结束了这场战斗,当然,心里的欢乐要比身上的疲乏多得多!
我们姐弟三人不爱干活是真的,可要真正干起来,那可起劲儿了。这不,妹妹、弟弟又收拾起屋子来了。我东转西转,觉得放暖瓶的那张桌子上方的一幅画《武松打虎》不顺眼,这画都过时了,画面黄黄的,上面覆满了灰尘。我将它取下来,除去灰尘,真想把这幅画扔掉,可又没办法——没有新的纸了。得,再把它贴上去吧,搬来板凳,拿来图钉……又是一身大汗。
快完工了,我想活动下脚,不好,凳子晃动起来,我又急又慌,另一条腿往下一踩,踩空了,结果人仰马翻,我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弟弟妹妹闻声而来,一看不禁大惊失色,手忙脚乱地要把我抬到床上去。“哎呀,算,算了……就让我躺在这儿吧。”钻心的疼痛使我哭笑不得,我当时的样子一定很好笑。
弟弟妹妹瞧瞧我,笑了起来,好心地问我疼不疼。我看他们笑,再看看自己笔直地躺在地上,眼里含着泪水,笑了。
过了一阵,我感到不很疼了,支撑着站了起来,走走,咦?疼痛消失了。我又振作精神干了起来——轻伤不下火线嘛!
妈妈下班了,我们欢呼着迎上去。像是为了奖赏我们,妈妈买了五个大梨。弟弟妹妹说我摔了,应该补补,就把那个最大的梨分给我。我可不肯吃,就把这个梨又递给妈妈。结果呢?妈妈又把它切成了四小块,分给我们每人一块。我们当然不能要,可妈妈生气了,说她不爱吃。没办法,我们只好把各自的一块都吃了。
它是那么香甜,我永远也忘不了它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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