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南,我在路上。我的许多朋友都在路上。
昨晚我妈给我电话,她问我,你在哪里,我说我在R城,她就说,你是不是应该回来,好好的上班,好好的生活。
我说,我还不想回去,你别管我。
假如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我怕的,那么一是害怕听到妈哭。二是对蛙一类的东西连远观都不敢。
怕我妈是因为我心疼她,她总是说,我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背着一个包不知道怎么在这个世界上颠沛流离。
怕蛙一类东西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或者是仅仅的就因为它是蛙吧,就像你们天生会对某种食物过敏是一样的。
我在R城,我从R城火车站出来的时候,我说,我草,这狗日的车站。我路过某处,看到一处建筑,我说,我草,又是万科,再经过某处,我又说,日的啊里巴巴。
我比较喜欢走各种街道和各种巷子,胡同,看各种人来人往,其实我非生来彷徨,我和你们一样,有过朝八晚五,创过业,只是后来始终觉得我骨子里有另一种不安的躁动,与现实和过往都无关,我需要去陌生的城市,看陌生的人,其实我也会孤独,也会回忆,也会想是不是应该停下来,找个人结个婚就这么停止光阴,但是每当夜深人静我就会开始看另一个方向,我知道我善没有把自己想要的东西装进行囊。我还得继续我应该去的地方。
说实在的,我不大担心我未来的生活,和许多朋友说的一样,假如以我善有的才华,在这个时代,好好活着是没问题的,在不济找个人开个小店,我同样可以衣食无忧。
我说过
我们每个人,每个人。
心里都有一亩田,一亩田。
都经过一片荒凉,一片荒凉。
我们每个人,每个人。
都仰望一片天空,守一座城池。
都向往一方他处,看一盏一盏霓虹。
我们每个人,每个人。
一天又一天,一夏又一夏,一年又一年。
我们每个人一个黑夜一场死亡。
我前天经过R城的某个露天广场,有人在上面搭建了一个连时的舞台,陌生的城市,许多陌生的人,假如是你们,你们会不会上去唱一首,但我去了,我唱了汪峰的歌——当我想你的时候,我不知道我唱得怎么样,但是我知道,我很用心,就像我写的文字一样,在唱到最后的时候,我拿我的手机录了语言,发给了一个朋友,我问过她,她说唱得挺好,其实我不知道,或者是她为了我可以开心吧。
唱完歌我就离开了,从人群中出来,我突然的泪流满面,我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小马,小马说,你眼睛怎么那么漂亮呢?
我说:来吧,免费给你亲一个。
小马说:呜呜呜,你耍赖,害羞死啦,你眼睛咋那么漂亮呢。
小马说:江南,不许哭,哭了就不漂亮啦,害羞死啦。
然后我对身后挥挥手,对那些花儿说了再见。
再然后,第一次,我在凌晨对世界说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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