毎年的冬天,我在广州也能吃到家乡的黄连年糕,要感谢友人的常情。黄连年糕是我的家乡一一奉新的特色年货。
回忆一下,我第一次吃黄连年糕,大概是读小学时,父亲外驻石溪任职,结识了当地的乡亲,从此就开启了,我们家黄连年糕的时代,尽管父亲只在那工作过二三年,就调离了,但是他结交的朋友,以唐叔为例,众亲的友谊,一交往就是一辈子,黄连年糕就是其中的依托之一,冬天来了,我家里总是用茶叶水泡着吃不完的黄连年糕。
这年糕,蒸,炒,煮味道都是很好的,百吃不厌。我吃过父亲用蒜苗炒煮的,也吃过母亲用菜柳子炒煮的,不相伯仲,各有千秋。还有我们孩子独特的一种吃法,那是在冬天,又寒又饿时,把它切成薄片,被在烤火的火盆中烤,外面焦香,里面绵软,热乎乎的,小孩子性急口馋,往往热着舌尖就吃了下去,紧接着,又烤一轮,这是我和弟弟儿时的小把戏,母亲知道了,是要责骂的,她懂中医养生,认为热气伤肺,不允许这般的吃法。不过,我们依然偷偷的吃,更加觉得又好吃又好玩,还有一份不被发现的小侥幸。
听父亲说,这黄连年糕,制作工艺非常原始,是手工在一个石槽里,捶打出来的。原料用的米,是山里才长的特殊品种,叫黄连糯米。最特别的是植物碱,釆山里的一种草儿,烧制成灰。无独有偶,这是集自然与传统精华的佳品。在家乡,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是过年家家必备的“奢侈品”,因为,好东西总是稀缺货,正宗地道的黄连年糕并不多见。
我离开家乡多年,心心念念的第一美食,肯定是它,食物寄托情思,那既是一份乡情,又沾着亲情,裏着友谊,吃在嘴里,甜在心头,真有一种"众里寻她千百度,那人只在灯火阑珊处"的辛式豪情。
也许,人对食品的执着,彰显的就是内心的纯粹,纯粹的东西最值得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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