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还记得,这不是杜甫第一次去龙门了,上一次逛的是奉先寺。
他为什么又来了呢?
是为了给皇甫妃和范阳太君卢氏写墓志铭。
“少室东立,缭垣西走。佛寺在前,宫桥在后。维山有麓,与碑不朽。维水有源,与词永久。”(《唐玄宗皇甫淑妃墓志铭》其八)
“太君之子,朝仪所尊。贵因长子,泽就私门。亳邑之都,终天之地。享年不永,殁而犹视。”(《唐故范阳太君卢氏墓志》)
她们美丽过、辉煌过,但是现在都躺在这里了。
究竟什么才能长长久久呢?
两座山面对面站着,好像中间少了点儿什么似的。驿道两旁的树,从城内一直延伸到城外。
为何会有如此壮观之景?原来是一边皇居附近,另一边还连着佛寺。
哎!岁月太匆匆!
而令人欣慰的是:山川依旧在。
杜甫知道,这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看那路上来来往往的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什么时候又是尽头呢?一辈子这么短,怎么能看得完呢?
于是,他写道——
龙门横野断,驿树出城来。
气色皇居近,金银佛寺开。
往还时屡改,川陆日悠哉。
相阅征途上,生涯尽几回。
山川真的冷漠无情吗?那些逝去的人们呢?
不过是以另一种永恒的方式看着走来走去的我们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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