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时,候月,想去年时节,栀子很盛,以至于睡榻上时,会有清月坠在梦中。 ——题记
那日车水马龙,黄昏落日,我候住了清幽的月。
候月。比起听雨, 没有想念那么黏,没有想望那么热,只是稀薄的想。你来自黑色的坟野,却总向往光明,我以我懂得很多道理羞,但我又比为非作歹的人光荣。你也别叫好我的疯癫,我们相隔甚远,不然我也以为你脱离了社会,成了我一生的知音。你也要追随野马,而我,如今还躺在荒漠里,等那如水的月光。 我坐在院落里,故事和思绪总在黄昏里疯长,又在黎明消亡。我终于举起轻快的酒杯,像星星落满原野,鲸鱼在天上飞,蚂蚁驮起大象,大抵是短暂的东西,稍纵即逝,所以我更加深迷,比如越来越短的黄昏。
我起身时刚想抬头,月光以上树梢。“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月夜思念友人,会思念到立即寻笔写信。在月光下挑灯作文,文字也变得滋润慰籍。那时候亭梅早素,檐柳初黄。嚼着书中文字,酌一壶眼乱花雨。
从院落走到河边,月光的清影抒不出落寞,欲揽一股清流,是林间恰时撞上银花火树,星子入云,满天只一轮桂魄,是苍苍夜空一隅影。
我于黑夜中静默,轻步移至窗边,拉开窗帘,月光便洒了一地的霜。那一刻,我不在注视地上的思念,而是抬起头仰望起了清夜、月光…… “饯疏青道,锦字华浓。微云淡月山遮处,晚入黯霄断层楼,凭倚扶阑不自愁。”
候月。蝉与蜉蝣对望渲染了黄昏与暮夜,我在可怜我的无知,嚼碎一首澄明的诗。
小城夜景映水,月亮在此中晕开,我想我候来的是月亮,还是满地的霜。似乎都快忘了,在那个鸣金收兵的晚上,四下蝉鸣悠长。
月亮碎了,心宁水浸,我一脚陷入了七月。于是那一刻,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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