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司

作者: ea2a04971eff | 来源:发表于2018-12-13 09:05 被阅读73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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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诗人最近吃了官司。告他的是他初中语文老师,也是他诗歌启蒙恩师——赵诗人。说起王诗人和赵诗人的恩怨纠葛那当真是老太婆的缠脚布,又臭又长。不过再长也得理一理这千头万绪,好好说道说道。

        王诗人是个哑巴,但不是一个天生的哑巴。在他还未足岁的时候得了病,因为没有救治及时才落成了哑巴。说自从王诗人成了哑巴饱受欺侮,渐渐的就喜欢上了读书,由于家里穷没钱买书,只能读课本,一遍又一遍的读,也不论是什么课本,所以王诗人的成绩从来没有差过,用现在时髦的话来说就是学霸。小升初,王诗人自然而然的升到了县里最好的学校。也就是初中的时候,他读到了现代诗,也开始了现代诗的写作。也是这个时候,他结识了赵诗人,也就是他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

        赵诗人写诗的时候正是流行下半身写作的时候。当他刚靠着下半身写作闯出来点名堂,诗坛又开始流行其他的写作方式了。赵诗人靠着他的小名气做了一个帮助草根诗人的网站却又混出了新天地,成了知名的大诗人,也就辞了他原来的工作。虽说赵诗人有了名气,但他一直没有忘了他的哑巴学生,而且一直把他当做自己最得意的弟子。每当王诗人有新作,总会第一个发给他指正。他对王诗人也是不吝赐教。

    官司

    这日,赵诗人得空,刚拿起手机发现了王诗人给他发来了新作——

    苦闷压迫着苦闷

    无声的呻吟

    听不出一丝快感

    隔壁李寡妇的红磨坊

    贤女子在月光下袒胸露乳

    屋后树林,那两人

    相互碰撞催生出

    肉体的浪吟

    我握着滚烫的下体

    渴人临幸

        赵诗人看完王诗人的新作后满意地点点头。这时候,赵诗人的手机又一次响起。是王诗人发来的消息,说他进京了,不知道赵诗人有没有时间,他好前来拜访。赵诗人想了想回了王诗人,让他下午三点到他家来。

          下午三点,王诗人准时来到了赵诗人家门口,手里提着一袋子野菊花。王诗人刚想伸手敲门,门就打开了,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匆忙离开。他将眼睛从女子身上收回,看到赵诗人的儿子站在门口,露出意犹未尽的邪魅的笑。王诗人点头致意,赵诗人的儿子将他迎进屋内,接过野菊花,告诉他他爸也就是赵诗人在茶室,然后就回自己屋里,路上还不忘将手伸进裤裆狠狠抓了几把再放到鼻前深吸。王诗人不再看他,径直向赵诗人所在的茶室走去。

        未及茶室,王诗人便闻到纯正的檀香。等进了茶室,先入眼的便是一张由南海黄花梨雕就的茶桌。茶桌上摆着红酸枝雕成菩萨低眉模样的茶托,茶托上一把养了十几年的上等紫砂壶,茶托前则是五只由和田玉雕成的茶杯,茶杯中明黄色的茶汤煞是诱人。而在茶桌的左上角则摆着一尊明宣德炉,炉子里焚着的自然是印度的老山檀香。王诗人虽然并非是第一次来赵诗人的茶室,依旧被这阵仗惊着,私想着古代的帝王无非也就是这待遇了吧。在一沏一斟中赵诗人抬头示意王诗人坐下,并递上一杯茶水。王诗人接过细品慢咂。赵诗人询他近况,并问他此次进京准备待多久。王诗人一一地比划回了赵诗人。一番寒暄,茶也进到了第四盏。赵诗人开始为他点评他近来的诗作,并为他讲解诗词创作所必须的一些技巧、理论。讲到兴时,王诗人实在没忍住“噗”的一声放出一个屁来,一股子臭味在檀香下很快再无踪迹。王诗人窘迫地搔头,而赵诗人则开怀大笑,说王诗人是听下了他的教诲,通顺了心神,把那些腌臜之物排出了体外,从此再写作便能倚马可待了。王诗人这才消了窘态。山中无岁月,不觉已是将黑的天了,王诗人谢了赵诗人的挽留回了自己的住处。

    话到此处恐诸君不解为何赵诗人与王诗人如此要好,反而状告他。诸君可知世事莫测,今日的善也许待明日便成了恶,而王诗人的这个屁也注定不同凡响,须载入史册,名留千古。诸君且往下看。

    图片拍摄于华山

    且说自王诗人离了赵诗人家的第二日,赵诗人一觉醒来揉了揉惺忪睡眼,深吸了一口气,意识到昨夜睡前焚的安神香已燃烧殆尽,索性就发了会儿呆,习惯性地拿起手机刷起了朋友圈。一条,两条,三条……赵诗人一连刷了十几条朋友圈,全都是“悄无声息的人间——哑巴诗人王大春”。赵诗人略带好奇与疑惑地点开了一条,滑了几下,就怒气中烧,随手摔了手机,骂了好一会儿子娘,又从床上爬了起来,捡起摔下床的手机。也亏赵诗人的床比较矮,地上又铺着地毯,这才没把手机摔坏。捡起了手机,赵诗人就给王诗人打去了电话,谁知一连打了十几通电话都是无人接听。赵诗人又一次摔了手机。说来也巧,这手机硬生生从地上弹到了桌上,又砸掉了桌上的香炉,最后和香炉一起玉石俱焚。赵诗人暂时也顾不得这些了,坐在地上发起了呆。约莫过了有半个小时,赵诗人在屋里叫起了儿子的名字。叫了有十几声,他儿子才赤裸着身子开了他的房门。赵诗人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他儿子下边那硕大的棒子,顿时,刚压下去的火气又窜上了心头。随手抄起摔碎的手机砸向了他儿子。“兔崽子,滚回去穿上你的衣服。不就是比你老子的大,至于整天光着屁股在屋里甩来甩去。”他儿子嘿嘿笑了两声,扭头出了他的屋子。又听到赵诗人在后边喊道:“老子手机坏了,你打电话叫小刘和小王这会儿就过来。等来了分你一个,一起泄泻火。”

    说起这小王和小刘,那就不得不提赵诗人。这两人可是赵诗人一手带出来的。年轻貌美的两个大姑娘,却已经拿了好几个诗歌届的大奖。在京城这地界儿总是邪乎的,你在背后正说别人的时候,那人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你身后。就在我们说她们俩的这档子功夫,她们俩就出现在了赵诗人家的门口。赵诗人的儿子赤裸着打开了房门,对着两个年轻的女诗人弹了弹他胯间硬邦邦的大棒子。随手勾着小刘诗人进了他房间。小王诗人关上了房门轻车熟路地进了赵诗人的卧室。

    一番云雨过后,赵诗人点人烟锅,美美地咂吧起来。心底的火气也消了下去。他在想,或许王诗人也只是偶然的机遇在朋友圈火了起来。也许刚才正忙,才没接他电话。这么想着他到为王诗人高兴了。伸手拍了拍小王诗人的屁股,让她从自己身上下来,叫上小刘诗人回去。寻思着自己等着王诗人的消息,再叫他来家给他庆贺。

    可这一等就过了一周,赵诗人也没有收到王诗人的任何消息。而且,这一周里,王诗人参加了大大小小的各种电视节目,其中大部分都是赵诗人没有参与过的。最可恨的是,无数肤白貌美的年轻女诗人都去找了王诗人,没有再来找他。

    于是乎,赵诗人就决定要让赵诗人认识到他的错误,让他知道他大爷始终是他大爷。说干就干,赵诗人打开了他的电脑,发了一篇长微博。博文中他极尽论述了王诗人写的小黄诗对社会的荼毒。随后,王诗人也发了一篇长微博回复赵诗人的微博。在博文中他极尽挖苦,暗讽赵诗人是个老不羞。而这两篇长微博则正式拉开了赵王两位诗人旷日持久的撕逼大战。半年里他俩你来我往,在网上骂的不亦乐乎。初始时,也仅限于他们俩,而半年之后,越来越多的人参与了这场撕逼大战。

    在大战进行到第八个月的时候,小王诗人坐在赵诗人的肚皮上给他说,他们如今这样的声讨意义不大,当今是法治社会,他应该去起诉王诗人。赵诗人听了,一激动就疲软了。他翻身将小王诗人压在身下开始了新一轮的征战。

    一番征战结束,他又发了一篇微博,开始了对起诉王诗人的预热。

    图片拍摄于杭州西湖雷峰塔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不觉已进入了这场撕逼大战的第九个月头。一切的一切都将要在法庭上用法律来结束。诸君看到这里,也许要问,赵诗人究竟是要以何由头起诉王诗人的。关于这起诉的由头,我们这就说道说道。

    话说当时赵诗人决定要起诉王诗人的时候也找不到什么由头。他就拉着他的儿子秉烛夜谈。天将亮那会儿,爷儿俩终于找到了由头,就去法院起诉了王诗人。这由头有两个,一是王诗人一个屁蹦走了赵诗人的灵感,让他没能写出超越自己以往作品的新作品;二是王诗人写小黄诗荼害少年。

    诸君暂且莫笑这两个由头,也别说谁人一定胜出,在事情未尘埃落定的时候,一切还都不能过早下定论。另外,需要一提的是,在这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如果两个人都是文人的话,上法庭是不能请律师,只能自己为自己辩护。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日子的车轮总要毫不留情地向前碾压。上赶着就到了开庭的日子。

    庭上,法官就位,原告赵诗人和被告王诗人就位。法官又唠叨了些关于赵诗人起诉王诗人一案相关的事情就开始了辩护。

    赵诗人:“法官,在九个月前的今天,我请王诗人到我家叙旧,可他在我的茶室里放了一个屁,蹦走了我的灵感,让我没能写出新作品。而且我有预感,我的这首作品如果写出来将会为诗坛注入新的活力。”

    法官:“王诗人,那天你在赵诗人的茶室里是否放了一个屁?”

    王诗人点了点头。

    法官:“赵诗人,你可有证据证明所言属实?”

    赵诗人:“有。我申请请出我的一号证人小王诗人。事发当时她也在场。”

    小王诗人来到了庭上证人呆的地方,开始了她对案情的陈述:“事发当天我在赵诗人家的茶室。当时在场的还有王诗人。当时我们在谈论诗歌,赵诗人说他有了灵感,要写一首诗。他还说,他这首诗写出来一定可以为诗坛注入新的活力。然而,当赵诗人刚提起笔的时候,王诗人就放了一个屁,闹的赵诗人没能写出来,最后我们也不欢而散。”

    法官:“王诗人,对于证人所说可有异议?若有异议请为自己辩护,若无异议保持沉默。”

    王诗人听完小王诗人的证词就急得满头大汗,哇哇大叫。

    法官卖力地敲了敲他的小木槌:“再次重申,被告若对证词有异议请为自己辩护,若无异议请保持沉默。请不要当庭喧哗。”

    这里我们再插一句话,法官在事先并未了解过这个案件的始末,亦不知道王诗人是个哑巴。虽然如此,但他依然是当今最有威望的法官。

    法官见王诗人保持沉默之后,就再次看向了赵诗人,“原告,请继续你的陈述。”

    赵诗人:“法官,这是我的证据。这份证据是王诗人写的一首诗,诗文从头到尾都有教唆少年手淫的嫌疑。”

    赵诗人将证据提交到了法官面前。法官将证据给王诗人看了。证据上的诗文正是王诗人在九个月前发给诗人的那首。

    法官:“被告,这首诗可是你写的?”王诗人点了点头。“被告,对于原告的话可有异议?若有异议请为自己辩护,若无异议,请保持沉默。”王诗人保持着沉默。“原告,请继续你的陈述。”

    赵诗人:“法官,我申请请出我的二号证人,也就是我的儿子赵有德。他就深受这首诗的荼害。”

    赵诗人的儿子赵有德以证人的身份站在了证人席上:“法官,在以前我根本没有手淫的恶习,和那些女人做爱的时候,她们个个都夸我器大活儿好。可自从我看了王诗人的那首诗,就染上了手淫的瘾。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我坚硬的老二也没了,再也没有人愿意和我做爱,我都不知道能不能讨到老婆。”赵有德声泪俱下,说着还脱下了他的裤子,露出他那软棒子。他一度欲窜出证人席去打王诗人。

    法官:“被告可有异议?若有异议请为自己辩护,若无异议请保持沉默。”王诗人保持着沉默。“原告可还有陈述?”

    赵诗人:“法官,我的陈述完了。”

    法官再一次询问了王诗人有无异议,可要辩护,而王诗人依旧保持着沉默。于是乎,法官就两罪并处,判了王诗人三年有期徒刑,并处10万元罚款,赔偿赵诗人。

    而社会上对于最有威望的法官的判处毫无异议,所有的舆论都涌向了王诗人,进行了一场持续一周的声讨。

    诸君,至此我们已经讲清楚了这场官司的始末,至于谁对谁错,就留给那些整日闲来无事的人去思索,我们就当是听一个笑话,图一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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