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了。我的朋友圈有个好友这样感叹道。还有其他几个好友也发了些充满春意的图片。是啊,春天来了,病毒大军在中国已举旗投降,仅剩下一些残兵游勇还在苟延残喘。
加拿大的冬天也快结束了。
工作的水厂里有个小湖。小湖结了一层冰,但靠岸的一角没结冰。上周的一天,阳光明媚。水厂停产检修,手头事不多。我路过河塘时,往塘的方向瞧,冰上坐着四只小水狸,可能在晒日光浴。我拿出手机要照相。几个小家伙发现了,齐刷刷扑通扑通地跳湖里去了。过了一会,也许是发现没什么危险,又从水下探出头来,在水面慢慢游泳。
加拿大鹅也已经从南方回来了。小湖跟浩瀚的安大略湖相连,靠近大湖的部分没有结冰,可以看到一群鹅趴在冰面,鹅们去南方做客回来,一个个吃得丰肚肥臀。想必趴冰是它们的减肥秘技。
顺着鹅懒洋洋的眼光,可以看到几只白头北极鸭在冰冷的水中畅游。有一只北极鸭在炫它的潜水技,一个猛子扎到水里,好一会才冒出头来,趾高气扬地游了个S形。
鹅们回来了,躲起过冬的小鸟们也出动了。
家附近有个小森林。我喜欢去那拍鸟。这两周去了几次。每去一次,感觉鸟都比上次多。森林里有个小房子状的铁制鸟食台。每天,园林管理处的人都会给这个台子上加鸟食。加的鸟食以瓜子为主。鸟食台的附近鸟最多。最先的一次只看到小山雀,然后多了红翅黑鸟和小啄木鸟。
昨天这个森林给了我个惊喜。
我到了喂食台附近后,马上找了棵较粗的树躲在后面,把相机调好,对准喂食台的方向。小山雀和红翅黑鸟跟往常一样多。它们并不怕人,就算是我站在喂食台前,它们也不鸟我。调皮的小山雀有时会突然跳到我所躲的树干的另一面,探头望我,把我吓一跳。
功夫不负有心人。过了一会,就来了只啄木鸟。这啄木鸟头顶有撮红毛,身上的羽毛黑白相间,样子很酷,像个摇滚歌手。姑且给它起名叫阿斗吧。“斗”在我们福建方言中是“啄”的意思。阿斗一会在喂食台啄上一两颗瓜子,一会又跳到附近的树上,以喙扣木,活似鼓手。打一会“鼓”,吃几只虫,阿斗便又飞回台上吃瓜子。荤素结合,是个会养生的阿斗。
“鼓手”阿斗看到阿斗并不是个惊喜。
我对着阿斗拍照,一会朝喂食台,一会朝旁边的树,很是忙碌。被阿斗玩得团团转之际,我看到一只红色的鸟飞到台后的一棵树上。
是红衣主教鸟!
这就是我说的惊喜。我从来没有跟它这么近过。
前年夏天的一天,有一只红衣主教到我们水厂做客。那是个周末,没几个人上班,厂区很静。在办公室里,我听到外面有鸟叫声。走到门外,声音更清晰了。叫声,也许说是歌声确切,很有节奏,有抑有扬,让人心静。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人们称它为主教。后来,我便靠近那棵树,想拿手机拍照,刚走了几步,它就飞了。之后又碰上它几次,但都没机会和它近距离相处。
我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拿相机一阵狂拍。可能是我隐藏得比较好,它没有发觉。不过它只呆了两三分钟,就飞走了。
红衣主教鸟岁月静好,当灾难还没临到的时候。
加拿大的冬天快过去了,疫情的寒冬也许才刚开始。
现在还没有病毒在社区传播的迹象,但有专家预测3月16日就会爆发。
疫情下,慌乱的各国人们对付病毒之余,不忘甩锅,吵着到底谁该道歉。我想,也许,人类欠自己一个反思,欠大自然一个道歉,欠造物之主一个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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