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第九十一章
林新成有病吓哭孟凡芸
仨姐妹共同守侯林新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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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凡芸出去后，林新成很不好意思的对孟庆新说:“叔，净给你添麻烦了。"
孟庆新笑着说:“你看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咱是什么关系，说什么麻烦不麻烦，不要说那外气话。"
林新成也就不再说什么。
十几分钟后，孟凡芸骑着自行车回来了，车把上掛着一个小布兜，她把小布兜摘下来走进屋里说:“买了十个烧饼二斤牛肉。"
林新成笑道:“你买了那么多，我会吃完呀？"
孟凡芸把小布兜放在窗下的桌子上，从中掏出来一个已经夾了牛肉的烧饼递给林新成说:“我知道你吃不完，你吃不完不会捎回家吗？朱书记和李助理都说了，你好了，让你回家休息两天。"
林新成并没有去接烧饼，而是又笑着说道:“妹妹，还真让我吃不了兜着走啊？"
江水花和巩建荣都接道:“那就是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林新成一边从床上下来一边说:“别慌，我先到厕所一下。"
孟庆新问:“你能不能走？要不要我跟着去？"
林新成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叔，我沒有事，头又不疼不晕了，也不瞌睡了。"
孟庆新就告诉他厕所在什么地方。
不大一会儿，林新成小便了以后，回来洗了手脸，接住孟凡芸手里还一直拿着的夹肉烧饼，又让其他几个人也都吃，却没有一个人再吃。
身体恢复了正常的林新成，话也多了起来，他一边吃一边说:“叔，你让我妹妹跟着你学医生好，医生是一个高尚的职业，救死扶伤，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减少人的痛苦，延长人的生命，积德行善，功德无量。不过，你不应该让我妹妹老跟着你学习西医内科，应该让她学习妇产科。妇女占人口的一半，有妇科病的妇女很普遍，妇女还都要生孩子，所以学习妇产科很有发展前途。"
孟庆新说:“你的想法不错，但是现实是妇产科并不景气。我在大公社的卫生院时，去妇产科看病的并不多，去生孩子的更少。咱农村的妇女，一是封建意识严重，二是也不把妇科病放在心上，一般都不看。生孩子，基本上全都在家里生，一是因农村交通不变来卫生院生来不及，二是农村人没有钱，都是请的农村接生婆，好一些的请大队女赤脚医生。大公社时，给各大队卫生所培训过接生员。"
林新成说:“农村的接生婆，一是技术不行，二是卫生条件也差，有不少妇女死在生孩子上，有更多的婴儿出生后不久就死亡。我妻子年前生的儿子就死在了破伤风上，想起来这事我心里就难过。我曾经算过，我们村，家家户户都有新生儿因破伤风而死的，有几个妇女，一连生的六七个孩子都是死在破伤风上，农村这种现象应该引起重视。"
孟凡芸看林新成说到这里动了感情，烧饼也不吃了，就说道:“哥，我就是想学妇产科也学不成呀，咱的卫生院没有妇产科。"
林新成问:“为什么？"
孟庆新说:“一是因为我刚才说的那些原因，二是咱卫生院是新组建的，无房无设备，更没有妇产科医生。"
林新成说:“那我妹妹更应该学了，没房没设备，那是暂时的，没房，卫生院建成了不是有房了吗？沒设备，到时候可以购买。人员得提前培养。眼时没有地方学，没有老师可投，叔，你是多年的老医生了，又是卫生院的副院长，可以到县卫生院托托人拉拉关系，让我妹妹去县卫生院妇产科学。还有，县里的卫校是不是每年都要给农村培养赤脚医生？如果有培训妇产科学习班的，也可以让我妹妹去参加。"
孟庆新高兴的说:“新成，由你这一提醒，我心里开窍了，培养你妹妹有了新目标，以后我就在这方面作努力。好，就这么说了，你赶紧吃烧饼。凡芸，给你哥倒上开水，让他吃着喝着。"
孟凡芸掂起来热水瓶，倒了大半缸子热水递给林新成。
林新成刚吃了两口，孟庆新突然有了新想法，说道:“新成，自从七二年兴推荐大学生开始，每年都有医学院或者卫校招一批学生。推荐大学生中专生，公社文教起很大作用。以前，大公社文教上咱沒有人，我也没有让你妹妹上大学的想法，现在你是咱新公社文教办公室主任，我突然想到，胜让你在推荐大学生时，给你妹妹操个心，把她推荐到医学院或卫校学几年吗？虽然是社来社往队来队往，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总是受的正规教育吧。"
林新成还真没有往这方面想，也没有想到孟庆新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就说道:“叔，我才来文教上没有多少天，还不知道文教上能当多少家，更不知道文教办公室主任在这件事能起多大作用，我能不能操上心。"
孟庆新说:“我以前听说文教上是当大家的。新成，你是文教办公室主任，上面只有助理一人，不让你当大家，也不能不让你当一点家。我听说了，咱文教上的具体工作，大部分都是你干的，你作的工作，取得的成绩，公社党委革委是相当滿意的，为此，公社党委革委单独为你颁发了一张奖状，奖状现在就在外间我的桌子上，助理让我转交给你。在推荐大学生工作上，助理如果不让你当一点家，大理说不过去，于情也说不过去。"
林新成一时无话可说。此时，他手中的烧饼已经吃完了，孟凡芸又递给了他一个。
孟庆新又接着说:“新成，我知道你妹妹给你亲，把你当亲哥看，我也知道你给你妹妹亲，把她当亲妹妹看。以前，你没少操你妹妹的心，这一回，你妹妹的心你还得操。她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了，就是按晚婚，也到了结婚年龄，可是她到现在还没有定婚，说哪里她都不愿意，成天让我发愁的跟啥一样。新成，我把你妹妹就交给你了，你给她操个心，能上上省医学院更好，上不上省医院，上个开封医专，甚至开封卫校都中，在学校里谈个去。在学校谈不成，有了文凭，回来也好找对象。"
孟凡芸也哀求道:“哥，你就给我再操个心吧，我今后的人生就交给你了。你能操心让我上了大学或中专，学成之后，也不光对我自己有好处，我把咱公社卫生院的妇产科办起来，对咱公社的妇女同胞们，不也有很大好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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