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兆躺在床上,冰冷的屋子里,只能听到挂钟“嘀嗒嘀嗒”的声音,王兆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金色的阳光照进屋来,老板式的办公桌上早就泡好了一杯上好的铁观音,那热气徐徐升起,桌子上整齐的摆着文件和报纸,王兆坐在椅子上悠然自得,突然“王兆!这个你拿去写了!”一声大嗓门,紧接着一摞一摞的文件摆在了桌子上,越堆越高,越堆越高,终于倒塌下来,将王兆“活埋”了……
“唔……”王兆睁开了睡眼,是头让被蒙住了,使他喘不过来气了,唉,又是一宿。王兆感叹着,点燃了一根烟,长长的吸了一口,又坐到电脑前,写着材料。屏幕上不时增减的文字就如同吸食王兆脑浆的卵虫,让王兆感到莫名的恶心。眼前的景象烟,灰缸里满着抽完的烟屁股,杯里也只剩下没扔的茶叶水,这与梦里的美好大相径庭。
王兆是普通院校中文系毕业的,一毕业就考上了当地的机关,这本让处在北方的家庭羡慕万分,但是王兆一上班就被一堆堆材料压得喘不过气来,以文件落实文件,上级要的各种表格,各种工作留痕,包括领导们自己发言材料、民主生活材料,王兆每天只能跟文字打交道,跟妻子温存的时候也要想着材料怎么写,如果将王兆这些年一直以来弄的文字排成一排估计也能绕这个城市半圈吧。
其实王兆开始没这么累,只是后来在单位机关里,大家都传“王兆材料写得挺好!”,刚开始王兆还引以为傲,后来就慢慢的被压的喘不过来气了。他也感受到笔杆子江湖中盛传的“一稿二稿,搞了白搞;三稿四稿,刚刚起跑;五稿六稿,还要再搞;七稿八稿,搞了再搞;九稿十稿,回到一稿”。慢慢的他从能正点下班,到开始偶尔加班,再到经常加班,最后到了住在班上,家里妻子怨声载道,其实他心里也很焦躁,自己一没人而没钱,面对下面那么多人想往上升,除了努力工作也没别的办法。
王兆为了写材料不被打扰,最后在办公室里摆下了一张床,这张床见证了他写的无数份总结、工作汇报、领导讲话、各种上级要的材料,见证了他满头乌发到两鬓斑驳,由于长时间熬夜,王兆显得比同龄人老多了,妻子每每气愤的打电话,只能加速他心烦,文章还点天天写,床还是那张床。
“叮铃铃”电话响起,是妻子打来的,妻子又有两天没见到王兆的影子了,本来说好这个周末王兆可以陪妻子去做做家务,逛逛街,这一堆材料又将王兆拖住了,面对妻子电话里劈头盖脸的抱怨,王兆也按耐不住内心的焦虑,“怎么!我加班是为了啥?不是为了能过上好的生活吗?!难道我不想休息吗?“电话不愉快的挂断了,王兆没有办法,掐掉手中的烟,继续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写着写着,他突然觉得有些愧疚,他也理解妻子,结婚到现在自己对家庭的关注越来越少,没有怎么尽到一个男主人的义务,想着他拿起电话又给妻子打了过去,妻子这时正在气头上,直接挂断了电话,王兆很是无奈……写到下午2点钟左右,王兆看了看自己的成果,就差几个表格没填了……(篇幅有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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