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就是经典,时隔一个世纪,读起来依然惊叹不已!
《瓦尔登湖》听上去很美的一个地方,在作者的描述下,仿佛自己已经去过那个纯净的地方一游,那里有纯净的湖,湖水如天空一样湛蓝,湖边有一个木屋,是梭罗纯手工打造的,旁边有几块菜地,种了兰豆,自给自足,与松鼠为邻,聆听鸟儿奏响大自然乐曲,每天悠然自得,无拘无束,享受极致的心灵自由;
《瓦尔登湖》是在作者远离闹市,在瓦尔登湖旁边生活了2年多创作的,倡导发璞归真,去繁从简,自由自在的生活,书中以每天听见的鸟儿,看到的松鼠,蚂蚁,为素材,呈现了波澜壮阔的一幕幕场景;眼前看到的各种鸟类,动物的名字,特性描述,如数家珍,某些引用的思想,有中国的儒学和来自全世界的宗教等丰富至极;心下叹服作者的学识渊博,而他的写作功夫就像中国的武圣,无需宝刀利剑,随便聊起几只蚂蚁,都能把它们写成波澜壮阔的世纪大战,令人读起来酣畅淋漓;
开头第一章批判大多人注重外表,忽视内心,也叫人大快人心,我相信在今天的中国,需要梭罗来唤醒的梦游者有很多。有太多的人,为了一日三餐或者三房两厅,过着奔波劳碌、忧心如焚的日子;也许还有同样多的人,财务上已经独立和自由,他们去澳洲旅游,去西藏朝圣,去欧洲购物,花三千块钱吃一顿饭或者做一次头发,却依然感到空虚和痛苦。但生活其实不必如此,真的,这本《瓦尔登湖》能够让你明白这个道理。
这个夏日的午后,我在窗边静坐,苍鹰翱翔于我的耕地上空;野鸽子三三两两地从我的视界疾飞而过,或者在我屋后的白松枝上蹦上跳下,尽情地啼唱;鱼鹰插进波平如镜的瓦尔登湖,叼起鱼儿复返长空;水貂鬼鬼祟祟地走出我门前的沼泽,在岸边抓住了青蛙;飞来飞去的刺歌雀压弯了莎草;过去半个小时来,我一直听见火车咔嗒、咔嗒在响,时而渐渐消歇,时而越来越响,很像榛鸡扑打翅膀发出的声音,将旅客从波士顿运载到这地区来。
说到金字塔,它们根本不值得惊奇,更值得惊奇的是,竟然有那么多人自甘下贱,卖命为某个异想天开的白痴修坟;那白痴要是跳进尼罗河淹死,然后用自己的尸体去喂狗,反而会显得更加睿智和勇猛。
没有哪种思考或做事的方式,无论它是多么的古老,值得我们盲目地去跟从。今天每个人宣称或默认为万世不移的真理,到明天也许就会被证明是谬误,只是黑色的烟雾,而非有些人曾经以为的雨云,将会普降甘霖滋润他们的田地。有些事从前的人说你不能去做,结果你尝试之后发现你是可以去做的。
每个人都能够清醒地活着,追随自己内心真实的感受和想法,去成为与众不同的、独立自主的人,是这位最伟大的个人主义先行者的理想。可是就19世纪中叶的新英格兰地区而言: 清醒得足以从事体力劳动的人数以百万计,但百万人中只有一个清醒得足以从事脑力劳动,而清醒得足以过上诗意或者神圣生活的人,一亿人中才有一个。唯有清醒才是真正地活着。
让我们如大自然般悠然自在地生活一天吧,别因为有坚果外壳或者蚊子翅膀落在铁轨上而翻了车。让我们该起床时就赶紧起床,该休息时就安心休息,保持安宁而没有烦扰的心态;身边的人要来就让他来,要去就让他去,让钟声回荡,让孩子哭喊——下定决心好好地过一天。
普遍而言,人们追求衣服时髦或者至少干净并且没有补丁的心情,远比追求良知完整无损的心情要迫切。但即使衣服破了没有修补,所显露出来的缺点也无非是这人不修边幅而已。
他们宁肯瘸着破腿到镇上去,也绝不肯穿着破裤子去。因为他在乎的不是真正值得尊敬的东西,而是表面上受人尊敬的东西。
以衣取人
巴黎的猴王戴上游客的帽子,美国所有的猴子都会争相仿效;假如她不量我的性格,只是量我肩膀的宽度,仿佛那是挂衣服的钉子,那么这种测量有什么用呢?我们崇拜的不是优美女神,也不是命运女神,而是时尚女神。
诚实地生活,却又保留追求理想的自由,
一个阶级的奢靡,需要另一个阶级的穷苦来支撑。这边是皇宫,那边就是救济院和“沉默的穷人”
把人生中最美好的阶段用来赚钱,以便能够在人生中最没有价值的阶段享受一点值得怀疑的自由;
像快乐的蝴蝶,却落入了蜘蛛的罗网
独行的人今天就可以上路,而有同伴的旅客则必须等别人做好准备,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出发。
我在古代波斯诗人萨迪的作品《蔷薇园》中读到:“他们问一个智者说,至高的真主创造了许多名木,它们都很高大和茂密,却只有从不结果的柏树被称为自由之树,这里面有什么秘密呢?智者回答说,每棵树都有其相应而固定的开花结果的季节,其间它枝密叶茂、繁华满树,而后则枯萎凋零;柏树和这两种状态无缘,它总是苍苍郁郁,而这正是自由者或者说不受宗教羁绊者的特性——别让你的心牵挂那些短暂易变的东西;因为哪怕哈里发的种族灭绝了,底格里斯河依然会流经巴格达:如果你手上很宽裕,像枣树那样慷慨大方吧;如果你没有可以送出去的余财,那就像效仿柏树,当一个自由的人吧。
“从前有个王子,自幼被放逐出境,由樵夫抚养;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成人后,他以为自己属于低贱的社会阶层。后来他父亲有个大臣发现了他,向他透露了他的身世,于是他对自己身份的错误认识便消失了,终于明白自己是个王子。”那位印度哲学家接着说:“其实灵魂也是如此,它总是错误地认为它属于所处的环境,直到某位上师向它揭露了真相,它才明白自身就是婆罗贺摩。
时间的浅水潺潺流过,但永恒依然存在。
和大学相比,我的住所反而更适合思考与严肃的阅读;虽然我不读普通图书馆收藏的图书,但对我影响更大的,还是那些流布全世界的经典,它们的句子起初是写在树皮上的,现在只印在精美的亚麻纸上。诗人米尔·卡马尔·乌丁·马斯特有云:“静坐而能神游宇内,此乃读书之功效也。美酒诚可醉人,然书中奥义亦如琼浆玉液,余曾饮而酩酊矣。
我热爱生活中的闲暇时光。有时候,在夏天的早晨,依照习惯洗过澡之后,我就坐在阳光明媚的门口,从日出静静地坐到中午,茫然不知所思,在松树、山核桃和光叶漆的环绕之中,沉浸于那种不受干扰的孤寂和安宁,任由诸多飞鸟或婉转啼唱,或悄无声息地飞过我的屋子,直到太阳从西窗渐渐沉下,或远处的公路传来某个过客的车声,我才想起来时间已经过了很久。
喜不自胜地啁啾,欣然暗笑或在心里偷偷欢。
领头的青蛙体态最为臃肿,它的下巴压着一片荇菜的心形叶子,那叶子像餐巾般托住它垂涎欲滴的嘴巴;它在瓦尔登湖的北岸猛然喝了一口从前嫌弃的水,再把酒杯传出去,同时说着“干杯啊,干杯啊!”远处某处浅湾随即传来了这句口令的回声,原来是有只官阶较高的胖青蛙听从前者的吩咐喝了一大口;酒令巡湖一圈之后,主持这次宴席的青蛙满意地说:“干杯啊!”于是所有的青蛙依次都喝了,就连身形最瘦小、肚子最干瘪、职位最低微的青蛙也不例外;然后它们一轮又一轮地喝着,直到太阳驱散了晨雾,只剩下最老那只青蛙还没潜到水底,有气无力地反复喊着“干杯啊”,喊完了还要停下来等待回应。
这是个愉快的夜晚,我感到通体舒泰,每个毛孔都洋溢着欢乐。我在大自然里来回地走,踏访了她部分领地,感到前所未有的自由。
我宁静的思绪就像湖面,只有微澜轻漾,而无浪花翻滚。
风依然在森林间吹拂和呼啸着,水波依然拍打着湖岸,而有些动物则开始用它们的歌曲哄其他动物入睡。周遭并非全然的安宁。最狂野的动物并没有安息,而是在搜寻它们的猎物;狐狸、臭鼬和野兔如今肆无忌惮地在田里和林间奔走。
与其说我在阿谀自己,倒不如说是诸神在奉承我
天啊,”他说,“像我这么忙的人,不把原有的想法忘记就不错啦。要是和你一起锄草的人想比赛谁锄的草多,那你就没有办法想别的啦,你只能想着那些草。”
宛如我自己的思绪的化身。
他们的身姿优雅而修长,像湖里荡漾的波纹,又像随风飘扬的落叶;自然界的万物真是血脉相连啊!那翱翔回旋的夜鹰仿佛是波浪会飞的兄弟,他完美的双翼上下挥动着,像极了高低起伏的海浪
麇集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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