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自理对跟团来说
并不友好
你懂的
跟团住宿从来都不是
你想的那样
看得过去的
可能会远离市区
看不下去的
就算在闹市
你也哪儿都去不了
今天遇到的是第一种情况
环境居然还挺清幽雅致
房间居然还有飘窗
等腰梯形的空间
打造成一个可供俩人
盘坐对饮的小小茶室
正中间摆有一个仿紫砂的小茶壶
贴心的配有两对小茶杯
别有一番逸致
可是
在饱腹面前神马都是浮云
恰好卫生间漏水
我向来维修的仨师傅打听
附近哪里可以吃地道烤串儿
他们根据我的要求
既要不太远又要好吃经济
说出了一个叫乌力吉的地方
有多远呢
师傅说不远
从这儿出门上大马路
走几分钟就到
没想到这个比草原还不像草原的地方
居然有只走几分钟就可以到得了的地方
我好开心
不到五点就拉着小兜
打开导航兴冲冲的出发了
上了他们说的大马路
我听着导航的声音
心情不由得沉重起来
他们说的大马实际上
是一条车流如织的省道
来来往往的车辆不断
更重要的是车速还不低
我领着小兜贴着路边边儿走
就差进草丛灌木林里了
依然被身后的车辆不停的滴滴滴
按喇叭提醒着
呃 他们所说的几分钟就到的路程
怕不是走路吧
导航告诉我预计要三十多分钟呢
算了算了
趁天色还早
为了满足几天没沾肉的小兜
硬着头皮走吧
一边小心翼翼的走着
我心里一边盘算
这十里八荒连间屋子都没有
等到吃完回来如果天黑了
娘儿俩还这么走
会不会很危险
可如果不去
这个晚餐咋办呢
一边想一边琢磨
我跟着导航来到了路口
这是入住酒店大门与省道的交汇处
我一抬头恰好看见
随行团队的一家人
拉着小兜就跟了上去
心想他们也在往外面走
我们跟在后面晚上一起回来
就安心多了
走着走着这一家人
拐进了入住酒店不远处的
另一家酒店
我很纳闷
远远望去原来大门口树了餐厅二字的招牌
他们一家人走进了大大的院子
可餐厅大门口一辆车都没有停
好吃的经验告诉我
这里肯定是花钱也不会满意的地方
我不停脚拉着小兜继续赶路
丝毫不顾导航的提醒
二十多分钟过去了
导航的提醒一变再变
路线距离从最初的二百多米
变成四百多米直到六百多米
我终于停了下来
前面的确可以看到阑珊的灯火
但是靠我和小兜步行的速度
等到了哪儿肯定天黑了
犹豫再三我决定打道回府
安抚小兜说
妈妈之前问过导游了酒店里
也有烤串儿
这个地方妈妈不熟悉
太晚了回来怕不安全
小兜觉得是烤串重要还是安全重要呢
小兜不假思索选了后者
我俩又马不停蹄往回赶
进入酒店区域的土路时
我无意中发现
就在对面有一条笔直的岔路
直觉告诉我前方定有惊喜
再次打开导航
我恍然大悟
原来这条还算宽敞的岔路
才是导航指定的正确路线
而我
在当初看到那一家
不顾一切追上去时
就已经远远的偏离了路线
白白冤枉走了那些远路
可是时间已经快到六点了
剩下的路还有半小时路程
去 还是不去呢
征求小兜的意见
这小吃货很执着
行吧 继续前行
正走着呢
突然一个骑着摩托车
带着围脖遮住了半张脸的女人
来到了我身边
她问我是不是到前面去的
我看着她满脸疑惑
她又问了一遍
然后解释说
我是放马人现在准备回家
看你们走向这个方向
顺路捎你们一段
我半信半疑的说
那你要多少钱
安不安全呀
她笑了安全
我们就是住在前面村子的
骑摩托车是为了接送骑马的客人
我说我不骑马
她说不骑马也没事就带你一段
犹豫了三秒
我让小兜上了她的车后座
我侧身坐上了另一个与她同行男子的车
几分钟就到了乌力吉大门口
下车后我说你们要多少钱
女人有点不好意思
你看着给呗或者不给也行
我说我又不知道你们这儿行情
你说个数吧
女人说一人十块钱吧
我掏出二十元递给他们
再次谢谢后走进了餐厅
出门在外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事儿
掐着时间
催促服务员以最快的速度给我们上菜
味道确实完美
一点儿辣椒不放吃到嘴里
居然一点儿膻味儿都没有
只有羊肉的紧致鲜嫩
包裹着孜然的独特香气
嚼在嘴里这才是草原的味道
饱餐一顿拉着小兜赶紧赶路
我的目标是在天黑前回到酒店
一路上拉着小兜脚步飞快
身边的车辆一个个飞驰而过
晚归的马儿也赶趟儿的
排着队伍沿着马路
小跑回自己的牧场里
催促着看稀奇的小兜
脚下恨不得生出一对风火轮
终于在天色擦黑前
站到了酒店大门的醒目招牌下
这时一个骑着摩托车
穿着迷彩服戴着口罩
后面驮着一个黄衣少年的男人
徐徐停在我身边跟我说话
烧烤吃了吗
我又懵了
这谁呀怎么开口就问这个
谁家的饭托吗
男子又问了一句
还特地加了一句
你刚才问去哪里吃烧烤
你吃着没
我看着他的迷彩服
反应过来了
他就是那个来修漏水的师傅之一
我回答说吃着啦
他继续问你吃的哪家好吃不
我说乌力吉呀挺好吃的
他还不死心
你咋去的呢你没车咋去的呢
我淡淡的回答走着去的呀
他大吃一惊
走着去的就你俩
我说是呀
他说厉害厉害走着去的呢
正说着他一脚油门渐行渐远
我留意到后座的黄衣少年
听到我说走过去的时候
差点惊掉了下巴
哈哈哈 有这么夸张么
河北草原的最后一晚
完美收官
远方的乌力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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