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里,社会方兴未艾,经济复苏,“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是所有人的共识,当时的年轻人心里燥动是一种普通现象,情有可原。虽然人是留在学校里了,做的还是专业方面的基础工作,且工资不高,与分配到大型酒店与大型厂矿去的同学的工资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相差甚远。人虽然在学校,但心还是眺望着外面的世界。在老师们的引导下,慢慢地沉淀下来了,开始真正走进职业教育的行列。也应验了那首“长大后我就成为你”的歌了……
文章老师(此文章非台湾歌手,更不是内地演员)是我的班主任,在中国烹饪专业技术上有很深的研究。文章老师的原料初加工技术可谓是一绝,老师用于教学的那把厨刀是他的宝贝,几乎随时带在身边,几乎不轻易让其他人接触的,按老师的话说,是怕伤了人,可见其锋利的程度。有一次在办公室里我看见文章老师在磨刀,就好奇地问:“您这刀不是已经很快了吗?(快地域方言,意即锋利)”文章老师说这叫“磨刀不误砍柴工”……
说起文章老师,见到他的第一面就觉得这位老师好帅呀!五官端正、浓眉大眼、身材魁梧、穿着得体,说话带有浓厚的汉川口音,轻言细语地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位老师是个讲究人,也很绅士且平易近人。这些在后来的工作当中得到了印证。其实在读书时就已经很佩服文章老师的了,若你在现场观看过文章老师在烹饪原料加工这一环节里的刀工表现,应该是印象深刻的:切500克猪肉丝时间是二分二十九秒,将一只活鸡从宰杀到三把去掉鸡毛〈行业内称“三把毛”)再到剖腹去内脏,最后加工成菜十分钟以内搞定(这不是传言,这是当年我们这个城市举行的一场行内比武留下的记录)。而时至今日,吃过文章老师亲自炒的“油爆腰花”和“油爆猪肝”这两道菜的同事或朋友还津津乐道,说文章老师的那两道菜就是一绝,都说在本地至今仍然没人超越。文章老师在讲授这两道菜时很是仔细,对每一个加工细节都讲得深入浅出、通俗易懂;他强调了烹调方法“油爆”的技术关键与加工原料时应该注意的问题等等,只是我们没有真正领悟到烹调方法的关键吧,所以自己用同样的方法就是做不出文章老师做的质地与味道……
又之老师则是我在读书时的语文老师,留校以后,受又之老师的教诲更多。又之老师是本地知名的书法家,其书法作品被许多地方和海外友人收藏。在与又之老师聊天时得知:老师从5岁就开始练习书法,临过很多碑帖,天天如此一直坚持着,而且每天早上起床后的就是先空临、再实临,从未间断。不仅如此,又之老师还对古诗词有深的研究,也是这方面的专家,是中国最早诗词学社——西塞山诗社创始人之一。他的很多诗词名句广为流传,诸如他的《咏竹》一诗中的“无花翠叶也风流”等等。又之老师讲过,他早年读过几年私塾,后来又上过新学;参加工作后有幸成为这个城市建市之初的第一任市长的机要秘书,之后数年,经历了很多或是磨难以后,才进入了商业技工学校。又之老师讲课讲话的方言音很重,开始听又之老师上课是很难一下子听懂的,又之老师也知道这一点,一个问题他会反复演讲演示,甚至将说的话写在黑板上,直至学生懂了为止……
因为我相对于其他学科来说,比较喜欢文学,时常也喜欢写点豆腐块的新闻消息或是文章在电台报纸上偶尔也发表一两篇,也时常请教又之老师。因为又之老师本身就是一个乐善好施的集大成者,对于年轻人的学习成长特别关心,早年还开办公益的书法讲座,把自己多年临帖的心得无保留地传授给年轻人,所以每一次请教都是收获满满的。
记得有一年夏天的傍晚,我因为有个什么问题需要向又之老师请教,但那时候通讯及媒体没有现在这么发达,〈即私宅想安装一部固定电话或称座机,需要的手续多还复杂,而且费用很高。)所以只能上门请教了。那天我到达又之老师家时,已经有一位气度不凡,也颇有知识分子范的中年人在与又之老师交谈。我的到来打断了他们的交流,后来才知道那位风度翩翩的的中年人是武汉理工大学的常务副校长陶景飏先生。那次是陶先生来我们城市某企业指导工作后,专程登门看望又之老师的……
与曾经的老师们同事,从这些老师们身上学到很多为人处世及教学经验,也少走了不少的弯路,让我在教学及带班方面形成自己的教学行事风格提前学到秘籍,因而更利于轻松带班教学。真诚地感谢诸如文斌老师、新民老师、建华老师、建生老师、敦发老师等。这些老师们均已退休,希望他们健康快乐!又之老师和文斌老师已经逝去,让人怀念。
与曾经的老师们做同事,少去了很多的繁文缛节,他们可以毫无保留地指导和传授经验给你,使你的教学更利于职业教育的方向与学生的需求,使你终身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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