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军队就是一把双刃剑,锐利能伤人,也能伤己。指哪打哪者很多,阵前哗变临阵倒戈者也不胜枚举。每读兵法,都感到带兵打仗的将军都是驯兽人。怎么驯服这头猛兽,将领们都有独门绝技。但也无外乎奖和惩。
如美国开国总统乔治·华盛顿,他把私自逃走的农场主逃兵悬挂在40英尺高的地方活活吊死,让每个人都能看见。而打仗之前把己方不听话的杀掉也是将军们特征之一。
乔治·华盛顿可是兔子急了能咬人,那毕竟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汉子,所以将军们平时非常注意施恩与人。特别是大战苦战持久战之后。古代名将赵奢、窦婴史称“受赐千金,一朝散之”,不论受多少封赏,马上遍施恩与追随他的将士。而对于无数刀口舔血的汉子们来说,艰苦卓绝的厮杀之后的豪饮更是治愈伤口的灵丹妙药,灵魂的天堂。
军容肃整的军队阳平关之战是曹操一生中打的最艰苦的战役之一。《三国演义》记载,曹操刚到阳平关,看过地势后对许褚、徐晃二将说:“吾若知此处如此险恶,必不起兵来。”许褚曰:“兵已至此,主公不可惮劳。”不知道是多险恶的山势,使战神曹操都望而生畏,不过汉中地势,从李白《蜀道难》可略窥一二。
曹操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
可是曹操的士兵们被驱赶着在这样地山里来来回回五十余日。
不止是地势,还有战况。阳平关之战,曹操是胜了,还得到了张鲁的府库宝藏,可是这是靠奇袭加内应得来的。刚开始时,曹操是总吃败仗的,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人生地不熟,走着走着就被偷袭了,曹操的军队成了惊弓之鸟,每天过的都是草木皆兵的日子,每个人现在活着,下一刻说不定就死掉了。掉山沟,喂猛兽,战死,饥渴和疫病,曹操和将士们苦不堪言。
苦战但是最后曹操还是大胜了,他得到了张鲁所有府库宝藏,然后他用这些金银珠宝和布匹钱粮大肆犒军,整个军队好像进行了一次狂欢。
史书这样记载这次疯狂的犒军:军自武都山行千里,升降险阻,军人劳苦,公(曹操)于是大飨,(军人)莫不忘其劳。犒军时,狂欢的将士们忘记了曾经的艰难困苦。
魏晋著名诗人王粲,有幸参与了这次战役,亲眼目睹了这次犒军。当时王粲在操场麾下当一个侍中的职位。他写了一首五言诗赞美这次狂欢。
曹操从军有苦乐,但闻所从谁。所从神且武,安得久劳师?……陈赏越山岳,酒肉逾川坻,军中多饶沃,人马皆溢肥。徒行兼乘还,空出有余资。拓土三千里,往返速如飞。歌舞入邺城,所愿获无违。
大意是,行军打仗自然有苦有乐,到底苦多还是乐多,还得看跟着谁打。如果你的将领神勇无比,即使受苦,苦难也不会很久。然后提到这次犒军的盛况:赏的财物堆的比山还高,分发给将士们的酒比大河里的水还多,肉堆的像河堤,别说士兵了,就连马都肥的过分。人们载歌载舞,高兴的像所有的愿望都能实现。
从王粲的诗中可以看出,这次犒军确实起到作用了的。士兵们不但对所受的苦没有丝毫怨言,还以有曹操这样神勇无比能打胜仗的将军而十分自傲和庆幸。生活如此美好,好像所有的愿望都能实现一样。这当然都是平阳关之战后犒军的效果,对于治军,曹操是当之无愧古今少有的军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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